“將軍真是風趣。”小蘇無以應答,只能打哈哈。
“啊!”拓跋昊楠忽然呲了一下嘴,提着腳蹦了蹦,擡眼看去,見白玫瑰正仰着鼻子哼哼。看來是被這個女的給暗害了。
“蘇小姐,這是譽滿綏遠的怡紅院頭牌白玫瑰。”拓跋昊楠接着還了白玫瑰一個介紹。
“你……”白玫瑰氣的咬牙切齒。旁邊的小蘇捂着嘴偷笑。
“天狼賢弟,你在這裡啊。我正說要找你。”傅作義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旁邊也挎着一個韻味十足的女人,看來是他在西安的情人吧。
“葡萄美酒佳人懷,宜生兄跑來打擾我可是不好啊!”拓跋昊楠從旁邊的侍者手裡去過了一杯紅酒。
“啊!是!是!忘了天狼賢弟是個重色輕友的男人,失禮,失禮!”傅作義笑着和天狼對碰了一下,留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走過去和早已坐下的靈狼攀談去了。
拓跋昊楠摟着小蘇又開始起舞,二人皆是舞技過人,在場中旋轉自如,飄飄入仙。成了整個舞池的亮點。等舞曲輕柔了以後,拓跋昊楠摟着小蘇的手開始不老實了。他被剛纔的那個女人誘惑的有點失控。
“這傢伙從來不知道怕和羞字怎麼寫!”傅作義笑着搖了搖頭。
“這就是他爲什麼總是招女人喜歡的原因吧!”靈狼在旁邊加了一句。
“哈哈——”傅作義和靈狼相視一笑,舉杯對飲。二人也是老相識了,聊天基本圍繞拓跋昊楠當年如何泡妞開始,直聽的的旁邊的幾個女人咂舌不已。
“回我華清池,還是蘇小姐有更好的去處?”拓跋昊楠把脣附在小蘇的耳朵上問道。
“將軍的華清池我還無緣進去,倒是我的太乙巷還是很幽靜的。”小蘇滿面紅霞,這是她的機會,能和自己心中的英雄共枕,這個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那我們走吧!”拓跋昊楠一手摟着小蘇,一手擔着外套。
“這麼快就走,不待一會了?”傅作義問道,靈狼眼中也盡是曖昧。唐靈可以噴火了,白玫瑰不擡頭,不知道什麼神態。倒是傅作義懷中的女人,笑盈盈的看着小蘇。
“嫂子好,這裡空氣太悶,我們出去走走。”拓跋昊楠對着傅作義旁邊的女人點了一下頭,也沒有理會旁人,摟着小蘇走了出去。
“我們坐車回去,還是走着回去?”小蘇偏着頭問道。小蘇嬌小可愛,與雲狼有點像,只是果實沒有云狼的大,神情也是小家碧玉型的,可見在軍統中,是屬於那種僞裝性極強的特務,工作應該是潛伏。現在在靈狼身邊,應該是還沒有正式畢業。
“走着吧,我想看看西安這幾年的變換!”拓跋昊楠出了歌舞廳,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點憂鬱,剛叼起一根雪茄,旁邊的小蘇就打着了火。
剛剛下過雨的路面溼漉漉的,空氣也很清醒。快十月的天氣有點冷。拓跋昊楠把大衣披在了小蘇的身子上,小蘇感激的看了拓跋昊楠一眼。
“沒想到將軍在戰場上殺人如麻,對女人卻是溫柔至極。小蘇有點受寵若驚。”小蘇說的話依然是很官腔。儘管她知道接下來的是什麼,儘管她對眼前這個什麼都優秀的男子動了情,但是她依然像對自己無所謂而已。
“特工的生活,讓你遇事波瀾不驚,但也讓你失去了許多了,失去你追求的勇氣,失去了你在感情上的自主思維。你可以說是很可悲。”拓跋昊楠說出了小蘇的現狀,小蘇自己心裡也清楚,沒有說什麼。
“知道爲什麼你們後來的特工超越不了我們一號特工組嗎?”拓跋昊楠似乎在問小蘇,也似乎在問自己。
小蘇搖了搖頭。
“因爲我們是第一批,我們當時側重的是技能訓練,而我們的思想只是被吃飽填滿,而且玉狐將軍給了我們最獨特的愛,這事你們所沒有的。所以當我們從馴狼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心中充滿的不是效忠黨國,而是抗日救國。我們從殺人的工具擺脫了出來,我們爲黨國服務,除了報黨國的恩情,就是爲了玉狐,那個將願意將自己全部奉獻給黨國的人。”拓跋昊楠仰天長嘆,玉狐成全了他們,卻是犧牲了自己。
“因爲你們有了我們沒有的靈魂,所以你們比我們強?”小蘇幾乎不敢相信,拓跋昊楠顛覆了她對特工的看法。
“是的,我們在戰場上從來沒有丟下一個隊友,我們一號的九人就像是親兄妹,從中國到日本到德國,到處有我們的鮮血,但是同樣有我們的笑聲。這就是我們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拓跋昊楠給小蘇解釋到。
“我們接受的是隊友暴露,不留活口。誓死爲黨國效忠。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悲哀之處。”小蘇若有所思。
“不過,你也不要悲哀,我們一號因爲沒有和你們採取一樣的訓練,我們的缺點也暴露了出來。這就是我爲什麼離開了黨國,這也是爲什麼玄狼現在也不在黨國的原因。我們沒有對黨國的太深烙印,自主思維讓我們敢於去和黨國做對。”拓跋昊楠就像是誤導一個小特務一般,很有感染的說教分析的頭頭是道。
“將軍是委員長的義子,你現在即便是宣佈離黨也沒人相信。您還是踏踏實實的待在黨國吧,以您的能耐,黨國的歷史肯定因你而改變。”小蘇做起了說客。
“蘇小姐,你去策反組做事,肯定能做個組長。我們走吧!”拓跋昊楠走在西安的街上。
正值被轟炸過後,街道兩邊廢墟林立,瓦礫碎石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大人乞討在路邊,他沒有心情施捨,這些人中不乏青壯年,能在這裡乞討,爲什麼不去從軍,現在國家正值用人之際,青壯年卻都成了乞丐。要是自己,抓丁也是會出現的。
小蘇一路把自己口袋中的錢全部設施了出去,而且看着這些人的眼神也很純淨,讓拓跋昊楠重新看了一遍,看來這個姑娘本性還是善良的。
“這裡就是我的住處了,將軍,怎麼樣?夠安靜吧!”穿過一條居民巷,在一處幽靜的小院前停下,旁邊的鄰居都已經滅燈了,滿園的葡萄和桃子都已經成熟了,一串串的掛在枝頭,拓跋昊楠一邊走一邊摘着吃。這就是小蘇的住處,樓下襬設也很簡單,樓上有個小閣樓,小蘇直接領着拓跋昊楠進了小閣樓。
閣樓裡面豁然開朗,一張楠木大牀擺在正中,牀上吊着一匹劈彩色布匹。旁邊衣架上是一身筆挺的少校服,看來是小蘇換洗的衣服。窗前靠着牆面的地方是一個辦公桌,桌上是一堆堆的文件,靠牆的地方,是一部便攜式電臺,信號線延伸出了屋頂。
最吸引拓跋昊楠的是靠窗的一排排花,有南洋丹,北國春,四季青,棉裡花等等,都是一些淡雅而不失大氣的花朵,拓跋昊楠看的一陣感嘆。
“你是用種花來平息心境的?”拓跋昊楠問道。
“我第一次殺人以後,當時把自己窩在這裡好幾天,我好怕,不過後來我開始種花後,我發覺我在看着花的時候,心情會平靜如水,殺人後的那種害怕和慌張就沒有了。將軍是靠什麼來放鬆。”小蘇笑的很燦爛。
“我?我是靠你來解決的。”拓跋昊楠挑着小蘇的下顎輕佻的說道。
“靠女人?”小蘇疑惑的問道,眉頭輕皺,歪頭的時候誘惑四散。拓跋昊楠一笑,順勢將小蘇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