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到周正伍部被困石溝村,從早上一直堅持到了下午,眼看防線已經突破。戰士們已經做好了拼刺的準備。就在此時,村後傳來一聲槍聲。緊接着是一片密集的槍聲,捷克式機槍與中正式步槍聲,如此統一,只有拓跋昊楠統一裝備的騎兵連。
拓跋昊楠一馬當先,手中衝鋒槍一梭子一梭子的傾瀉着子彈,首當其衝的鬼子跑得慢的一個接一個倒下。騎兵連衝後山衝下來以後,分兩路從村子東西向南衝了過去。日軍比較頑強,還欲抵擋。但僞軍就不行了。僞軍的兩個連長本來就是怕死之輩,所以才參加了僞軍。況拓跋昊楠的騎兵連早已在晉西北的戰場上傳神了。因此,騎兵連剛開始衝鋒,僞軍就先開始撤退。東西兩路僞軍沒命的撤退。將鬼子的陣勢徹底的沖毀。
“是拓跋連長來救我們了!大家衝出去消滅鬼子。衝!”周正伍看清是拓跋昊楠後,激動地大叫了起來。帶領他剩餘的戰士衝出村子殺向了鬼子。戰士們見救星來了,士氣大增。大喊一聲,提刀向鬼子鬼子砍去。
“換馬刀!殺!”拓跋昊楠一聲令下,三百多把砍刀成了日僞軍的噩夢。騎兵連在村內戰士的配合下,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東西兩邊的僞軍與日軍片刻肅清。
拓跋昊楠單槍匹馬,衝鋒在最前面。在村東策馬轉入南面村口,鬼子與僞軍亂成了一團,滿地亂跑。拓跋昊楠開槍解決了幾個鬼子,忽然,他遠遠的看到白靜在村口的一座民房邊救治着一個傷員。毫無預兆的警覺在心中激起,拓跋昊楠心中一驚,拼命催馬向白靜跑去。
白靜很倒黴的跟着周正伍轉移,她知道這是拓跋昊楠安排的,所以她一點都不後悔。她猜不到拓跋昊楠這個怪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她終歸知道拓跋是在乎她的。這場戰爭很殘酷,已經死了好多人了,她現在正在努力的給一個被炸斷腿的戰士止血,血弄得她滿手滿臉都是,但還是止不住。繃帶也快用完了,開始時她不知道這場戰爭會怎麼結束,也許她會犧牲。但現在,她放心了,因爲拓跋大哥帶了他的騎兵連來增援她們。她心裡現在甜滋滋的,拓跋大哥總是在別人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專注救人的她沒有看到,她身後的一名鬼子傷兵挪動了一下。
突然,白靜救治的傷員把白靜一把扯開,拼命舉槍向剛纔白靜站立的地方刺去。白靜被摔的跌倒在地,擡頭一看,剛纔自己站立的地方後面,此刻一個鬼子正端着一把長槍站在那裡。地上的傷員因腿部受傷,坐在地上,舉槍向鬼子格擋。但因失血過多,全身的力氣已經流失的差不多,舉槍的手也是軟綿綿的。被鬼子用力一磕槍身,地上的傷員隨着槍身向左倒去,被鬼子一刀刺中了胸口。傷員兩眼圓瞪,雙手緊抓鬼子的刺刀。但還是阻止不了鬼子將刺刀一點點的抽出了他的胸膛,可能是他不放心白靜,臨死的時候頭向白靜偏了過來。
“啊!”白靜被這一幕嚇呆了,知道看到傷員死不瞑目的看着她,她才驚醒。手忙腳亂的在手術箱裡翻着拓跋昊楠給她的袖珍手槍。
鬼子已經殺紅了眼,絲毫不在乎眼前是個可愛的女孩,舉刀就向白靜刺了下去,可白靜的手槍還沒影呢。
拓跋昊楠緊趕慢趕,但跑到近前才知道是一片居民房,拓跋根本看不到白靜在哪兒,只能憑着剛纔一眼的記憶在尋找,直到白靜的一聲驚呼後,拓跋來不及調轉馬頭,從馬身上一躍而起,在近旁的院牆上一陣疾跑,臨近白靜所在的院落時,一個縱身翻上牆頭,正好看見鬼子的刺刀下落。拓跋昊楠心神大亂,晃過了拔槍的時間,來不猶豫,拓跋昊楠向白靜縱去。
“呲!”一聲肉裂聲響起,白靜被凌空抱離地面。但鬼子下落的刺刀沒有走空,帶起一蓬血霧。鬼子收回刀後,不管多出的人,舉刀向想抱的二人刺了下去。
“啪!”一槍,鬼子的半個腦袋被炸飛,身體向後飛去。撲通一聲掉在冰冷的地面上。
白靜反應其實也不慢,感覺被人抱着,掙扎着擡頭看向了來人。
“拓跋大哥!拓跋大哥!”白靜幾乎在瞬間哭了起來,仰起身子,緊緊地抱住了拓跋昊楠。大驚之後,顧不上了羞澀,白靜不顧一切的投入了她以爲天下最安全的懷抱。用力的拱着拓跋的懷抱。拓跋彷彿又抱住了月娥,月娥在受驚後就是這樣鑽入拓跋的胸膛,不停的蹭着。
拓跋昊楠心中痛苦不已,他再一次把白靜當做了月娥,輕輕的托起了白靜的臉頰,滿臉淚花的白靜讓拓跋昊楠徹底迷茫,他不顧一切的捧起了白靜的臉龐,對着白靜誘人的紅脣吻了下去。他沒有在乎白靜臉上的血污,也沒有去管快接近尾聲的戰鬥。他是那麼深情的投入着,以致與感染了白靜。小妮子本來就很勇敢,又因爲對拓跋昊楠的心意,白靜掙扎了幾下就沒勁了,軟綿綿的靠在了拓跋昊楠的胸口。任由拓跋輕薄。
拓跋昊楠可謂技藝純熟,在基地初訓結束時他就已經擁有了第一個女人,雲狼!那個身材無人比擬的魔鬼。拓跋此刻低頭親吻着白靜的嘴脣,白靜雙頰早已勝過了上面血跡的紅色。雙手摟着拓跋的脖子,頭微微向後仰着。緊閉着雙眼。心跳也勝過了小鹿的蹦跳。
“連——”騎兵連拓跋的副手杜大勇(原警衛排長,後被拓跋要來)尋着玉麒麟剛走了進來,一看這情況連忙閉嘴。馬上跑到外面給警戒去了。
杜大勇是農村出身,家裡很窮,是爲了給家裡省飯而加入了軍隊。在東北軍服過役,後少帥被軟禁。東北軍要整編,他就跟着好友投了八路軍。
拓跋昊楠與白靜在小院中正吻得起勁,拓跋昊楠也許是多日沒有碰女人了。禁不住把手隔衣覆上了白靜的酥胸,白靜顫了一下,手輕輕的握住了拓跋的魔掌。隨着拓跋的魔掌在身上游走,她早已迷失了自己,神經緊繃後的放鬆,讓她願意去享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放鬆。白靜忍不住的輕聲呻吟,急切拓跋的壓抑的,拓跋昊楠正待掀開白靜的護士裝。
“拓跋老弟啊!你讓我好找啊!怎麼躲在這裡。”周正伍也是尋着玉麒麟過來的,遠遠的就大喊了起來。杜大勇守住了東面,卻漏了西面,他這纔想起這裡房屋的院牆大都坍塌過半。
一聲驚醒了一堆野鴛鴦,拓跋昊楠只好不情願的放開了白靜。白靜似乎現在才清醒,一聲驚呼,立馬跳開拓跋的身邊。低着頭不敢說話!周正伍也正好走了進來。一看二人的表情和凌亂的衣服,明白了。
“哦!”拉長聲音的一個音調,和一個只有男人看的懂猥瑣笑容。拓跋昊楠自然是狠狠的鄙視了他一把。本來白靜是不想呆在這個尷尬的地方的。但她心底善良,不願意丟下剛纔爲她而死的戰友,她蹲下身子,看着這個冰涼的屍體,又一次默默的流起了眼淚。
拓跋昊楠沒有理周正伍和剛進來的杜大勇,走到白靜身邊,蹲下身子。雙手在屍體的臉上輕輕地一抹,合上了戰士不瞑的雙目。
“兄弟,你爲我守住了白靜。我拓跋昊楠沒有什麼感謝你的,只有多殺一名鬼子。以慰你的在天之靈。”拓跋昊楠感覺又欠下了八路軍的一筆人情。是他交代周正伍不顧一切護住白靜。
“拓跋!你也別難過了,有你這份心足夠了!我的兄弟都是好軍人。”周正伍上前拍了拍拓跋的後背!拓跋扶着哭的稀里嘩啦的白靜站了起來。隨後挺直身體,向這名無名烈士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是真心的敬重感謝這名戰士的。他不知道如果連白靜都死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在剛纔看到鬼子的刺刀刺向白靜的時候,他腦中竟然出現了瞬間的空白,這對於一個特工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儘管他已經不是特工了。這麼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失誤。
“拓跋大哥!你受傷了!流血了!快讓我看看。”拓跋昊楠扶着白靜胳膊的手臂正在往外滴血,剛止住了哭的白靜又哭了起來。捧着拓跋的手臂輕輕地檢查着,早在剛纔,她對拓跋的那些怨氣早已不見了,轉變成了無限的關心。
“沒事!一點小傷,我我上點藥,你給我包一下就可以了。”拓跋昊楠利落的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藥罐,往傷口上撒了一點白色粉末,取過繃帶熟練的包紮好。看這麼專業的程度,不是醫療人員就是經常受傷,拓跋當然是後者了。白靜看的一陣心酸,禁不住又落起了淚。
拓跋昊楠有點感動,她們雖然有些不同之處,但對自己卻是毫無保留的關心。他輕輕的摟着白靜的小腦袋,輕輕嘆了口氣。“習慣了就好了!我看你的藥不多了,你把我這些要拿去用吧!比盤尼西林好的多。”幸虧白靜很容易被轉移話題,要不然回哭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