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媽了隔壁的,誰他孃的把老子的人傷了?”拓跋昊楠禁不住罵了一聲,二愣子可是他的愛將,愛將被傷,自然火氣上涌了。
拓跋昊楠領着一干將軍就往下面旁邊的醫療營長裡面走去,德國最非常着名的外科手術專家劊子手(劊子手在德國是一個姓氏)正在給二愣子治療。
大鬍子,藍眼睛,棕頭髮,四十歲左右,喜歡紅酒和女人。神情很專注,只准拓跋昊楠一人進入手術室,其他的將軍都在外面。被進行了麻醉的二愣子奇蹟般的表現着清醒,以至於劊子手不得不提醒讓他閉眼睛。因爲那樣會讓他很不舒服。
“將軍,將軍你可來了,你快讓他們住手,我還要衝鋒,我能挺得住。”縱然二愣子腦袋發矇,但是依然硬挺着,拓跋昊楠欣慰的笑了笑,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口。
“靜養一段時間,不要稱雄了。聽說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少將的軍銜?狼騎第一勇士勳章在向你招手!乾的不錯!”拓跋昊楠儘量不讓二愣子說話,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二愣子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將軍,你讓我下去,我能給你提一箇中將的腦袋。”二愣子豪情萬丈的說道。拓跋昊楠笑了笑。
“對了,你的部隊現在誰在指揮,他們不僅衝入了日軍的後方,而且和一個新編旅團已經遭遇,最重要的他們竟然把那個旅團玩的團團轉,奇招不少?”拓跋昊楠本不想讓二愣子多說話的,但是還是禁不住問道,那個指揮官有點意思。
“是我的副官銀彈,他們都交他愣銀蛋。鬼點子很多……”二愣子還想說,忽然被劊子手拿起一塊毛巾塞到了嘴裡。
“天狼將軍,請你對我的病人負責,我不想讓他死在我的刀下,你明白嗎?”劊子手抄着一口僵硬的中文對拓跋昊楠瞪眼睛說道。
拓跋昊楠趕緊打了一個哈哈,這個劊子手對自己的職業非常負責,容不得一點過錯,私底下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劊子手這樣說,拓跋昊楠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的走了出來。
“愣銀蛋?有意思!陸毅,你在軍校學了那麼久了,你覺得遇上了我這樣的打法,你會怎麼辦?”拓跋昊楠這次出來專門把去參謀部任職的陸毅帶了出來,讓這個學校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有點見識。
“報告大將軍,以學生只見,需集中力量,攻其來時之路,方可走保其部分有生力量。”陸毅很驕傲的說道。
“屁,顧頭不顧腚!有你這樣打仗的嗎?還他孃的不如兄弟們一起戰死來的快活,跑出去你你能安心嗎?”拓跋昊楠很生氣的一句話讓周圍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破這個陣法其實也沒有多難,南北攻則在陣中分開南北,形成通途,當南北錯開之後,可全力抵住一面,然後其山頭必然出現空缺,可派兵激進,之後佔領山頭,隨後將大軍漸漸調上山來,若是六山皆同,則可伺機佔領其他山頭,若是六山不通,可佔山防禦求援,亦或者從後山逃逸。可是這裡面有變數,狼騎軍是騎兵,而六盤山的山勢平緩,利於騎兵的衝鋒。日軍是步兵,不管是從哪裡突圍,他們都會是我們馬下魂,明白了嗎?”拓跋昊楠森然的問道。
“學生明白了!”陸毅趕緊挺直身子說道。
“記住,我們不是一個人做作戰,我們是整個狼騎軍在作戰,你的戰友就是你的生命。”拓跋昊楠再次拿起望遠鏡的時候,已經是快結尾的事情了。
愣銀蛋和宋武遙相呼應,將日軍的數千人圍困在了日軍剛剛部署兵力的後方一個山谷裡面。日軍其他地方的軍隊自顧不暇,生怕顧此失彼,不敢上去救援,被狼騎軍東南、西北這樣夾住了打,不死光了纔怪!
日軍現在內部的問題是救還是不救,救,狼騎軍其他四面就會有機會,不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家在家門口把自己的軍隊剿滅了。
日軍後方指揮所!
“讓鈴木旅團去救!渡邊旅團一定能頂得住!”(日語)黑羽重德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底氣明顯不足。
“司令官閣下,北面防線渡邊旅團只有兩個聯隊在上面,狼騎軍的火力太猛,不能調用啊。”(日語)井上一郎緊張的抓住黑羽重德手說道,眼看狼騎軍就是要利用這種打法讓帝隊疲於奔命,得到消耗兵力的目的。
“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你們說?你們說?難道讓我們撤退,讓騎兵在後面追着我們砍殺?”(日語)黑羽重德打了一輩子仗,沒想到過有如此的不堪,陷入了這個尷尬的山腹之內,簡直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衆將領都低下了頭。不知該怎麼說!因爲他們現在入手已經晚了。
“報告司令官閣下,我剛纔在外面觀察的時候,發現幾次發射信號彈的地方都在南面的一座小山頭上,我認爲他們的指揮部就在那裡,我們的炮兵陣地被摧毀了,但是還有少量的炮彈,我們可以組織炮擊,或者組織突擊隊衝擊。”(日語)第七師團第五旅團長渡邊忽然站出來說道,他沒有去前沿指揮戰鬥,他相信自己的軍隊絕對能抵擋狼騎軍的進攻。
“很好,快,這些你去組織。還有我們北面的防線有渡邊旅團足矣,讓鈴木旅團趕緊開拔到中間將兩個混成旅團給我救出來,最好能裡應外合,消滅了狼騎軍闖進來的這兩支部隊,我們這叫做關門打狗!”(日語)黑羽重德還是下令了,他認爲自己沒有做錯,只是他忽略了外面在虎視眈眈的狼騎軍。
鈴木旅團和渡邊旅團在北面抵擋關天培的武營,武營前方火力過猛,填補上去的渡邊旅團傷亡慘重,雖然組織了幾次突擊,但是依然還是難以打退狼騎軍的一次次衝擊,狼騎軍上馬是騎兵,下馬是步兵,加上裝備優良,後面一車車的彈藥武器運輸了過來,比後勤遭到嚴重破壞的日軍要有很大的好處。
鈴木旅團接到命令以後,迅速撤出戰鬥,糾結了差不多三千多人,急匆匆的就往後方趕去,沿途滿目蒼夷,到處都是戰火的痕跡,焦臭味、煙燻味、硝煙味,火藥味,血腥味,充斥在山谷裡面。戰士們雖然習慣了,但是看到被到處砍殺過的景象,還是難以忍受。不少士兵都哭了起來。
這是他們侵華以來遇到的最大一次失敗,被人圍起來打,還是頭一回。這裡全不着村後不着店,距離最近的大城市是赤峰,現在赤峰城都被包圍了,張家口的駐蒙軍也是自顧不暇,狼騎軍的兩隻遠征軍打的日軍早就亂了陣腳。
拓跋昊楠看到鈴木旅團再次趕往後方,搖了搖頭,這個指揮官被自己忽然而至的雷霆打法打蒙了,亦或者他根本就不會打防禦戰,也是!自從日軍侵華起來,都是日軍在攻城略地,中國還沒有正式意義上的大****。
不過從零星的縣城解放就能看出來,日軍防禦不怎麼樣,失陷的城池還是很容易就收回來的,只是中隊早就被日軍打怕了,人家還沒有到,威名就已經嚇得那些軟骨頭不是投降就是後退了。
“轟!轟!轟——”拓跋昊楠正看的出身,忽然旁邊的一座山頭上炮聲震天,火光四起。只聽得後面一陣高呼,不知道怎麼回事。
“嘎子,怎麼了?”習慣性的總是有事問嘎子。
“將軍,我們在那裡設置的疑營鬼子終於發現了,現在是炮射,等會肯定還有突擊。我早就在那裡埋伏好了,只要他孃的敢上來,我們就能滅他個徹底。”嘎子高興的說道。
“吆喝,跟着我沒少學啊,不過你可知道,現在發射炮彈的地方肯定離指揮所不會遠!不要疑惑,因爲日軍的炮兵陣地已經被摧毀,那麼留下的就只剩下零星的散炮,而這樣的指揮命令一般是指揮所直接下達的,所以我猜想這個小型炮兵陣地就在指揮所不遠的地方,和我們的人聯繫,讓他們進入那片區域檢查一下,要是能一鍋端了就好辦了。對了,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到時候飛機和重炮過來以後,我們就全部撤到山上,看怎麼把他們徹底的覆滅。”拓跋昊楠笑的很陰險,衆將聽見之後,比他笑的更陰險。
“傳令給宋字營和孟字營,讓他們完成最後一次衝鋒,就各自上山,不要和日軍糾纏了,日軍的援兵很快就到,到時候糾纏在一起可就不好了,還有,發射綠色信號彈,讓猴營和龐字營衝鋒。當道武兩營給我沉住氣了,不要猛衝,只要周旋。”拓跋昊楠在夜裡的眼睛很亮,而且站的地方高,加上沙通這個不斷報告方位的聽力專家,自然能很精確的把各部隊的情況握在手裡,就算是日軍的調動,也有混入裡面的特戰隊員不斷的奔波運送消息。
各方自由人得令去了,拓跋昊楠心裡感嘆,自己用一萬二的精兵,打的日軍兩萬五的兵力暈頭轉向,雖然是說自己佔據了天時地利,也可以說是自己的指揮能力超強,但是更多的是自己軍隊的成長,狼騎軍的成長,從開始東北軍匪,從打百靈廟小小的一個鎮都要損失上千多的士兵,到現在他們見了機槍不會躲。見了鬼子不會怕。真正的成長了,狼騎軍的軍魂也終於成型了。
一支有了軍魂的軍隊,不敢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是也能說是戰鬥力你是一般的隊伍能相比的,也不是那些所謂****的精銳能比的,狼騎軍之威,震天下。拓跋昊楠之能,越五虎。
日軍新編第一第二旅團被宋字營和孟字營圍着打了這麼長時間,傷亡已經快要過半,日軍彈藥什麼的開始奇缺,而兩營也因爲孤軍深入,沒有了後勤補給,看是吃緊,接到命令之後,兩營也不敢怠慢,於是組織了這次進攻的最後一次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