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上天讓她重來,就算記得,命運也決不會順着記憶走的。
如此,未來更加詭譎莫測了,她唯一肯定的,是對某個人,絕對不可以再付出半分情懷。
“鳳祭,你早些休息,明日吃了告別飯,午後我們便回凰城。”
洛九歌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美人如玉,令人幾乎不敢直視,淡淡的清香入鼻,那把強行壓制的火又開始燃燒起來,讓他愈發口乾舌燥,苦惱地皺了皺眉。
她這種樣子,以前他不是沒見過的,爲什麼今夜的感覺如此不同?
“你也早點睡。”
藍鳳祭笑意清淺。
洛九歌略作遲疑,走了兩步,身形一頓,忽然回過身來,將女子擁入懷中,感受着溫香軟玉的身體,一顆心越來越躁動,手逐漸收緊,垂頭在她頸間,喉嚨間逸出一聲帶着喘息的慨嘆,“鳳祭……”
貪婪地嗅着她的髮香,她的體香。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念,但存留的理智讓他不忍傷了她,只能拼命剋制,這種滋味,生不如死。
藍鳳祭被韌實的手臂勒得喘不過氣來,卻分外享受男子不顧一切的衝動,沉默着,任他的呼吸粗重急促地撲在耳邊,很久才輕聲道,“九歌,你弄疼我了。”
“噢。”洛九歌恍然,帶着不捨鬆開她,“抱歉,我回房了。”
大腦混亂,心緒不寧,迷糊中,他只看一眼她毫無芥蒂的神色,便匆匆舉步出去,生怕再躊躇就會釀成大錯。
看着男子倉促離去的身影,藍鳳祭脣角勾起,梳妝檯上的燭花又積了一朵,像她那一程時光中還未來得及流下的淚水。
命運莫測,她還不能過早地將自己的身心盡數付出。
即便是洛九歌。
從陌桃洲到凰城,距離五百餘里,谷星子修道,會些法術,在湖外施了一層迷障,即便功法再高的人,也極難發現有這麼一個地方。
因此右丞相庶女無故失蹤一事,一直成謎,只是隨着時光的流逝,本就不受重視的藍鳳祭更不爲人提起。
第二天,吃過午飯,師父親自送他們往湖岸,快要離別之際道,“這一場亂世,至少需要十五年纔會穩定下來,五王都已經是六旬有餘的老者,右丞相也早過了天命之年,世子梵容,白迦南,司馬桑連,歐君仁都非等閒之輩,想要統攝天下的把握更大,除了提練功法,謀略,軍隊,幕僚,還需有其他人無法企及的長處。”
“師父的意思是……?”
九歌虛心請教。
“月落谷是天地乾坤中心,匯天地靈氣,集日月精華,不少學武人士都往那一處去,雖然功力比在其他地方見長得快,但終究難成大氣,你們去找到雪玉扳指,打碎取出絲環,放到無雙湖底部中央,再合雙修之力,將功法提到神玄一品,只要贏了人心,謀略得當,天下可有八成把握。”
藍鳳祭臉一燙,沉默了下來,心中波瀾迭起,雪玉扳指……
洛九歌一惑,“敢問師父,什麼叫雙修?”
雪穀子一陣咳嗽,“先找到扳指再說。”擺擺手離開,衣袍翻飛,“走吧!不要忘記我這個老頭子就好。”
洛九歌皺着眉頭,還想再問,脣被一根纖細的手指擋住,藍鳳祭清媚帶羞的顏容映入眼簾,“以後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