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
面對我的責問,刑大壯結結巴巴說着,我的忽然襲擊,讓他還有點發懵。
“你們什麼。”我故意惱火地叫着:“刑大壯,虧我對你信任,竟然做出這種事情,讓我怎麼向喬小卉交代。”
“劉小溪,我們可什麼也沒有做。”
賈小香在一旁焦急地叫起來,臉色一陣漲紅。
“什麼也沒有做?”我板着臉說道:“都摟抱在一起了,還要做什麼,說,你們還想幹什麼。”
我說得很氣憤,把聲音提高了很多。
“我們、、、、、我們、、、、、”賈小香被我責問得也無言以對。
“剛纔手電沒電了,河裡面又有嘩啦嘩啦的聲音,有點害怕,就抱在一起。”
刑大壯被逼得說出來實話,也不隱瞞自己的膽小。
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也不能讓他過關,繼續板着臉說道:“這河裡面有魚,晚上缺氧跳幾下也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另外,手電沒電,不會到我那裡重新拿一個嗎。”
“還有,這大棚裡的電燈什麼時候滅的,怎麼不通知我修一下。”
我指了指電燈泡。大聲問。
“我忘記了。”刑大壯撓了撓頭。
他當時確實忘記通知我,也可能是夜黑,不敢離開賈小香。
“忘記?”我哼了一聲:“你是忙着和女人摟摟抱抱吧。”
“劉小溪,你別瞎說。”
我話說得難聽,賈小香在一旁再次叫起來。
“我瞎說?”我用手電在賈小香的臉上晃了晃,冷聲說道:“你們的事情,我懶得管,等着明天向喬小卉交代吧。”
說完,我把手中的手電扔給賈小香,立即扭身,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
火已經點燃,我要適可而止,留下點心理壓力,漫漫長夜,讓他們兩商量應付我的辦法。
回到住處,打開大棚裡那些電燈的開關,我躺在牀上,想着肯定坐立不安的刑大壯和賈小香,忍不住大聲笑起來,笑得肚子都有點抽筋。
第二天矇矇亮,我起牀打開門,準備一如既往的鍛鍊。
門外,刑大壯和賈小香畢恭畢敬站立着,黑白的光線照在他們的身上,乍看起來,嚇我一跳。
“你們兩幹什麼?”
我脫口而出,上下打量着他們兩。
“菜地全部灌溉完了。”賈小香輕聲回答:“來向你彙報一聲。”
“知道啦。”
我揮了揮手,繼續向外走,走向廚房間,打算洗把臉。
刑大壯立即搶先一步,從廚房間端出洗臉盆,裡面已經放上水,賈小香在另一邊給我遞過來一條毛巾。
水溫剛剛好,估計他們早就有所準備,早就在廚房內用柴火燒的水。
洗完臉,我依舊一言不發,走到一塊空曠的地方,開始鍛鍊拳腳。
我鍛鍊得很用力,刑大壯和賈小香一直在一旁站着,就像電視裡那些大佬們忠實的隨從。
當我騰身躍起,幾個連環腿,舞動得精彩的時候,兩個人還在一旁拍手叫好。
看得出,兩個人想通過拍馬屁來解決昨晚的問題。
鍛鍊完,已經是朝霞漫天,我回到住處,搬了兩張椅子放在門口,一屁股坐下,把雙腿平伸在另一張椅子上,然後指了指腿。
刑大壯跟着我時間長,理解很快,立即蹲下身,輕輕捶着我的腿。
賈小香猶豫了一下,也蹲下身,捶我另外一條腿。
還別說,兩條腿被人捶着,還真的很舒服,讓我想起舊社會地主的事情。不一定是他們故意折騰長工,而確實是一種享受。
“師傅,昨晚的事情、、、、、、”
捶了一會,刑大壯 輕聲開口,語氣帶着試探。
“沒得商量。”我立即擺手:“等會上工,我會向喬小卉彙報,考慮把你們兩調回去,我可不想出事。”
說着,我故意很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會,我們兩絕對不會出事。”賈小香立即在一旁插言,語氣有點急:“就算出事,我也不會看上他。”
“是啊,我們怎麼會出事。”刑大壯大聲說道:“師傅,你知道我是討厭女人的。”
“是嗎?”我掃視一眼兩個人,冷聲說道:“那你們告訴我,昨晚抱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那真的是意外。”賈小香委屈地噘着嘴
“意外,意外。”刑大壯低聲附和着。
“好吧,這件事我可以只當沒有發生。”我感覺火候差不多,擺了擺手:“不過,以後你們要注意影響,別讓別的人看見。”
“不會,不會。”
刑大壯和賈小香同時擺手,配合得很默契似的。
兩個人有了共同的秘密,我不擔心不能越走越近。
當然,我完全是抱着對付刑大壯的惡作劇心裡,他們要是真的搞在一起,還是不會允許。
這裡畢竟是勞改農場。
“餓了,下點肉絲麪去。”
我向賈小香揮了一下手,看着她進入廚房,示意刑大壯繼續幫我捶腿,微微閉上眼,放鬆一下,考慮今天的事情怎麼安排。
“師傅。女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刑大壯又開始嘮叨,似乎想爲昨晚的事情做解釋。
“閉嘴,都抱在一起,還有臉說。”我立即打斷刑大壯的話。
刑大壯再次無語,低下頭繼續捶着我的腿。
終於有個讓他閉嘴的理由,讓我很開心,忍不住微笑起來,思索着要不要讓他們再進一步。
“劉小溪,你倒是很會享受。”
喬小卉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急忙睜開眼。
一羣人在朝霞中走過來,領頭的是喬小卉,身後還跟着石青松等人。
我立即起身,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大早讓人伺候着,確實有點不像話。
“我來介紹一下,劉小溪,管理金香玉五號的。”喬小卉把我介紹給身後的幾個人。
“苗場長。”喬小卉看着一位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說道:“是提供我們種子那家農場的場長。”
“你好。”苗場長向我笑了笑,笑得很溫和,伸手和我握了一下:“聽說你把金香玉五號二代種植得很成功,我們來看看。”
原來是衝着金香玉來的。
我心中明白過來,一定是誰走漏了消息,知道這裡蔬菜培植很成功,驚動了這位大場長。
而且,看他禮賢下士的樣子,似乎有所求。
我自然不會相信,一個大場長,會把我這樣一個少年放在心上。
而且,也是他堅持把一代種子交給餘慶的,我對他沒有好感。
“那要感謝苗場長交給我們的是二代種子,要是三代四代,我相信我們會培植得更好。”
我打着哈哈,語氣中明顯帶着譏諷。
“劉技術員真會說笑。”苗場長也打了個哈哈,笑得有點尷尬。
技術員這個稱呼,估計是喬小卉臨時幫我想出來的。
“龔春,龔氏集團的人。”
喬小卉向我介紹一位姑娘,打扮得很時髦,小波浪捲髮,充滿青春氣息,二十左右,臉頰圓潤,很俏麗,神色有點傲,只是向我微微點頭。
“馬技術員。”喬小卉介紹最後一位中年男人。
那位技術員倒是很可親,親切地和我握手,可能覺得同是技術員的原因。
“帶我們看看蔬菜吧。”介紹完,那位龔春姑娘揚了揚秀髮,淡淡說道:“我不相信,能比我們一代種子培植得好。”
那神情,傲得就像國家領導視察,讓我更加不舒服。
“慢着。”我伸手攔住正要走向蔬菜大棚的喬小卉,擺了擺手。
喬小卉停下腳步,有點意外地看着我。
“我還沒有吃飯,等我吃完了再說。”
我很平靜地說着,看都不看那位苗場長和龔春。
印象不好,我直接無視。
“石場長在,好像還輪不到你說話。”
龔春看着我,聲音很冷,帶着傲氣。
那意思,我根本沒資格和她平起平坐,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龔春,這個名字,讓我想到了那個龔麗,不用說,一定有關係,可能都是龔氏集團的高層。
不過,高層和我有屁關係,不是能不能相提並論,有沒有資格對話的問題,而是我一個犯人,根本沒得比。
“是嗎?”我向龔春撇了一下嘴,淡淡說道:“那你讓石場長開除我,反正沒有我的話,蔬菜大棚誰也不能進。”
我的話讓龔春等人有點意外,一起把目光投向石青松,明顯沒想到我一個大男孩竟然挑戰石青松的權威。
“這個、、、、、、、”石青松猶豫了一下,似乎很爲難,慢慢說道:“我們的蔬菜培植,完全是劉技術員一手操辦,平時大家還真的要聽他的。”
石青松的話讓所有人都無語,沉默了一下,這時候,賈小香端着一大碗麪條從廚房衝出來,大聲叫着:“來啦,來啦,肉絲麪。”
說完,她看到了石青松等人,立即愣了一下。
“給我。”我向賈小香招招手。
賈小香緩緩靠近我,眼睛膽怯地瞄着石青松和喬小卉,把肉絲麪交到我手中。
我端着碗,用筷子攪拌一下面條,低頭,旁若無人地西里呼嚕吃起來。
那一碗麪條,我吃的很香,也覺得格外好吃。
霞光下,石青松和喬小卉等人在一旁靜靜看着,還有那位大場長,以及眼高於頂,充滿傲氣的龔春,一臉不耐煩,卻也只能看着我慢慢吃着麪條。
一個犯人,十幾歲的少年,在把一剎那,虛榮心簡直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