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孩子的病不能耽誤。”
聽女人說孩子的治療暫停,我條件反射般揮動了一下手臂。
“我也沒辦法。”女人苦笑了一下,聲音放低了一些,似乎不想讓孩子聽見:“孩子是抱來的,我男人都要把她扔掉,是我拼命才留下她。”
我的心再次酸了一下,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自己就是一個孩子,同情心可以氾濫,可現實很殘酷,自身都保不住,哪有能力顧得上他人。
面對一個極度困難的人,拿不出實力,說什麼安慰的都是屁話。
沉默了一下,只有小女孩吃牛肉乾的聲音。
“這是喬小卉的車。”
許久,女人找了個話題,緩解那種尷尬氣氛。
“你認識?”
我倒是有點驚訝,在當時,村子裡還是手扶拖拉機作爲主要工具,農村人認識車的不多見。
“喬小卉經常開回來,前面這幾個數字我認識。”女人笑了起來,笑得很溫和。
“你覺得喬小卉怎麼樣?”
我忍不住有點八卦起來,反正閒着無事,就瞭解一下。
“人很不錯,村裡有什麼矛盾都會幫着調解,還會給困難的人帶點吃的回來。”女人輕聲回答:“我家孩子也沒少得到她幫助,上學的學費都是她給的。”
停頓了一下,女人繼續說道:“她男人魯老師也很好,孩子腿腳不方便,他經常到家裡教孩子。”
提到魯大海,我心中忽然堵了一下,想起了那一瓦罐的藥,還有他壓着喬小卉身體的情形。
“他們的關係怎麼樣?”我假裝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處得挺好的,只是、、、、、、”
女人脫口而出,緊接着發覺自己說得有點多似的,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
我從女人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急忙追問。
“還是算了吧,別人夫妻的事情,不亂說。”
女人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個傳播是非的人。
可說了一半的話最讓人心中癢癢,我本來就關心着這種事情,更是心癢難撓。
“我不亂說,就是好奇。”
我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吃着牛肉乾的小女孩,似乎毫不相干地說道:“我下次可以帶更多好吃的過來。”
“其實也沒什麼,村裡人都知道。”好吃的顯然打動了那個女人,她再次開口,輕聲說道:“最近魯老師和村裡的馬玉花好上了,聽說馬玉花還到學校魯老師的宿舍過夜,差點被馬玉花的男人抓到。”
“你可別告訴喬小卉。”
說完魯大海的事情,女人擔心地囑咐着我。
“不說, 不說。”
我隨口敷衍着,心中卻不斷翻騰着,魯大海的事情,竟然讓我心中有點開心,同時,也在爲喬小卉心酸。
男女之間這樣的事情,在農村常見,也可以說整個世界都很常見。
還有一個很常見的 規律就是,這種事情,往往當事人是最後知道的。
喬小卉不經常回來,村裡人也不會有人和她提起。
從喬小卉和魯大海的對話中,以及林蕊的調侃中,我知道魯大海是個牀上支持不了幾秒鐘的男人,覺得這是兩個人感情不好的原因。
沒想到最近魯大海竟然偷人,難道他強壯了起來?
這倒是有可能,我又想起那瓦罐裡面的湯藥,我喝了半罐,搞得一夜起來就堅強無比,魯大海一定也行,至少進步一點。
心中胡思亂想着,對那個女人的話也就敷衍起來。女人又說了幾句,似乎覺察我心不在焉,揹着小女孩離開。
小女孩向我揮手說再見,看着她們走出去很遠,纔想起沒有問女人的名字。
不過,也無所謂,只是湊巧見到而已,名字侯三肯定知道。
女人離開,四周立即靜下來,又等了一會 ,喬小卉竟然還沒有回來,太陽升高了一些,駕駛室露在了陽光下,有點熱。
我爬到最後面一排座位上,那一排地方比較狹窄,乾脆躺下,蜷縮着身體睡上一覺。
剛閉上眼不久,一陣腳步聲傳來,這次估計是喬小卉,我有點睡意昏沉,乾脆不起身,懶懶躺着。
腳步聲漸漸靠近麪包車,但好像不是一個人,我好奇地豎起耳朵。
“別跟着我,我說過,我們兩沒有什麼好談的。”是喬小卉的聲音,帶着惱火,很冷。
“喬小卉。你不能忘恩負義。”魯大海的聲音緊接着響起來:“當初供你上警校,還照顧你媽,現在你媽剛剛去世,你就要翻臉離婚,有你這樣的嗎。”
“魯大海,別說以前。”喬小卉大聲嚷着:“我這幾年的工資還不全部貼給你家用了,我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買過,結婚之前,你說買個玉鐲給我,幾十塊錢的,到現在都沒有。就因爲我媽病在牀上,我就看了你們全家好多年的臉色。”
“玉鐲我立即給你買。”魯大海的聲音柔和一點:“看臉色的事情,你也不能全部怪老人吧,好幾年了,你連個孩子都沒有生。”
“爲什麼沒有生,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喬小卉冷哼了一聲,充滿不屑。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可我現在好了,絕對可以大戰一個小時。”
魯大海的聲音更柔和,輕聲笑着。
那笑聲,讓我想起半路上遇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對着喬小卉邪惡的笑。
“下流。”喬小卉狠狠罵了一句:“滾遠點,別碰我。”
很顯然,是魯大海在拉扯喬小卉。
“喬小卉,你還是我的女人,怎麼就是下流了。”魯大海的聲音變得強硬一點:’我非要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不可。”
說着,車門忽然打開,我從後面座位的縫隙裡可以看見魯大海和喬小卉相對站立着,魯大海伸手拉開車門的同時,另一隻手一把抱住喬小卉,竟然直接把喬小卉塞進中間的座位上。
他的身材很壯實,喬小卉可能也沒防備他襲擊,一下子被推得橫躺在座位上。
我在後排座位上,空間狹窄,躺得就隱秘一點,他們兩沒有細看,也沒心思細看,自然沒有發現我。
每排座位是兩個,從中間不大的縫隙裡,我剛好看到喬小卉的上半身,看到喬小卉仰臉向上,剛要爬起來,魯大海就很粗暴地壓在喬小卉的身上。
“魯大海,你混蛋,滾開。”喬小卉大聲叫嚷着,手掌推着魯大海的胸口。
“喬小卉,今天我要幹得你舒服。”魯大海低聲惡狠狠嚷着:“你們女人不就喜歡厲害嗎,幹完你就捨不得離開我,不會離婚,天天想着我幹。”
“魯大海,你簡直是畜生。”喬小卉顯然被魯大海的粗魯驚着了,大聲罵着。
“我就是畜生,怎麼啦,有種你就喊,我自己的女人,憑什麼不讓我幹。”魯大海低聲吼着:“你敢叫我就讓全村人知道,你不讓我睡。”
我沒想到一個老師竟然這樣粗野得下流,但他的話顯然很有效,喬小卉的掙扎猶豫下來,有點無力。
魯大海抓住了機會,手掌向下,似乎在褪喬小卉和他自己的褲子,從喬小卉用力掙扎和那種有點害怕的表情上,我立即知道魯大海要做什麼。
竟然要在車子裡把喬小卉就地解決。
這裡離村子不遠,但大熱天中午沒有人過來,真的可以幹事。
喬小卉喊叫,鬧起來可能驚動村裡人,那樣就很難堪。
魯大海是看準了喬小卉要面子,才強行下手,正如他自己所說,幹自己的女人,在哪似乎都可以。
他算計得不錯,可以痛快佔有一次喬小卉。
當然,要在我不存在的情況下。
喬小卉用力掙扎着,卻沒有喊叫,魯大海臉色有點猙獰地用力壓着喬小卉,座位之間空間不大,加上魯大海身體壯一點,喬小卉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
她有點功夫,這種情況下卻又不能下死手,可能害怕打傷了立即就會引起全村人關注。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粗壯起來,喬小卉是氣憤加上用力,魯大海則是用力加上一種刺激興奮,臉頰通紅,就像喝醉酒一樣。
我立即想起自己慾火焚身的情形。
媽的,這藥還真的刺激慾望。
“喬小卉,來吧,老子讓你舒服一下。”魯大海臉頰興奮扭曲得變形,得意地叫着:“這兩年你都沒有讓我碰過,現在拔腿就走,沒那麼容易,走之前我也要幹個痛快,讓你知道,我他媽現在是真正的男人了。”
他叫得很瘋狂,我聽得卻很刺耳,奶奶的,有我在,你他媽別想舒服。
是喬小卉的男人又怎麼樣,喬小卉不同意就不行。
我伸手摸了一瓶放在後面座位底下的純淨水,一邊緩緩坐起身一邊打開,趴在後面的座位上看着。
魯大海死死壓着喬小卉,根本沒有發現我,倒是喬小卉仰着臉,看到我後臉色很複雜,驚訝中帶着羞澀慌張。
可能她也沒想到我會從後面座位上出來。
喬小卉微微愣神,魯大海以爲喬小卉屈服,更加得意地叫着:“對啦,這樣纔像個女人,等着舒服吧。”
我緩緩揚手,把手中的純淨水瓶底朝上,把水順着魯大海的腦袋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