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殘忍的重生

103 殘忍的重生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深愛的男人給你的回報!”金暉的話語宛如利劍一般紮在柳芽的心頭,尖銳的痛。

握着詔書的指尖有些冰冷,柳芽將它放在桌上,垂眉的惆悵容顏輕輕的哈了熱氣搓搓手,低語了一聲:“好冷!”

金暉的面色突地難看起來:“難道你不覺得悲哀嗎?你爲了金瞑付出了那麼多,可是現在他竟然……”他的話語之中有種難抑的怒氣。

柳芽擡眉看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臉,奇怪的一向雲淡風輕的金暉竟然也有沉不住的時刻。她搖搖頭,低低的開口:“慕容雲錦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知道

你的心中恨他,但是你也應該明白,那個不是他,是金狼王,暉,還是原諒他吧!”

金暉的脣角狠狠的抽搐了,她——這個笨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在乎的是慕容雲錦嗎?他在乎的人是她啊!

他猛地上前,緊緊的抓住了女子的手臂,神情激動的開口:“墨青青,你給我聽着,你誤會了,慕容雲錦,不用說只是一個妃子,就算是一個皇后我

都不回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是你爲他付出的一切,是他辜負了你,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後知後覺嗎?他在傷害你,你知道嗎?”

柳芽瞪大雙眸,望着青筋凸爆的男子,心中劃過一抹慌亂,她搖搖頭:“我不覺得是傷害,慕容雲錦有孩子了是嗎?封一個妃子也算是理所當然!暉

,我害怕的是你,不要像他一樣,讓仇恨矇蔽了你的眼睛,你是金暉,掌控金狼王朝千萬兵馬的金暉王爺,是金狼王朝的支柱!你與金瞑之間是親兄

弟,你的身上揹負的是金狼王朝的將來,你不可以……”柳芽無比艱難的開口。

毫無波瀾的雙眸掀起滔天巨浪,然後就是深深的失望,金暉怔怔的望着柳芽癡迷的雙眸,面上閃過一抹錯綜複雜的神情,彷彿有懊悔,怒氣,嫉妒,

絕望,更多更多的情緒交纏在一起,幾乎就要令人窒息……

“金暉……”柳芽低喃出聲,芊指撫上男子的眼皮,輕輕的遮擋住那洶涌波浪。“暉,記住你的責任,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肩上背扛着千千萬萬人的

生命,無論金瞑做錯了什麼,他的本性總是善良的,我們要一起挽救他,而不是放棄!暉,你是王爺,是金狼王朝的王爺!”

她修長優美的手指緩緩的滑過男子的眼皮,感覺到下面微微跳動的神經,他的眼睫宛如蝴蝶的雙翼輕輕翕動,眼底再不平靜,仿如無限寂靜的深海深

處,激流以極緩慢的速度在流動,又彷彿有帶着毒的藤蔓在那雙幽眸中蔓延。金暉,眸光再不能淡定!

男子任憑女子的手指劃過眼簾,在即將要離開眉角之際,他猛然握住了女子白皙的手指,張眸,波濤終於洶涌了起來,有毒藤蔓纏繞住了他那顆隱忍

了許久的心。“爲什麼我只能是王爺?爲什麼我的肩上揹負千萬的生命,而一國之君的他卻可以殘害生靈,破壞這美好的一切?爲什麼我的肩上有責

任,他就沒有?青青,爲什麼你苛求我而能原諒那個男人做的一切?”

聲聲質問帶着穿透人的震撼力量讓柳芽不能面對,她望着男子痛苦的神情,指尖猛地繃緊。“你還是忍不住了是嗎?暉,你變了,是什麼讓你迷失了

自己?”

金暉怔怔的望着她瑰麗的小臉,劍眉深凝,半響毫無動靜。

是什麼?是她明媚的笑,是她彎彎的眉,是她挺翹的鼻,是她紅豔的脣,她的一切一切都讓他改變,從最初的懵懂到現在的尖銳!

傍晚冷冽的風吹入花廳,本該是明朗清新的,如今如多了一抹惆悵不絕的味道。

男子深深的包裹住了女子的小手,不是握,是手掌完完全全的包裹,他啓脣,卻被女子伸出另外一素白小手捂住了削薄的脣,“暉,有些事情是可以

忘記的,有些事情是要紀念的。有些事情可以心甘情願,有些事情卻一直無能爲力。我愛金瞑,這是我的劫難!”

緊握女子的大手猛然變得無力而軟弱,一聲極輕的嘆息從風中傳來,那是彷彿能夠讓聆聽的人心靈最深處顫慄起來的聲音。他整個人瞬時被黑暗所籠

罩。

劫難——愛對於他也是一種劫難。他精心佈置的這一切——劫難!

站在房門外,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陰霾沉鬱的天空,冷風橫行,吹曳起他的錦袍,黑髮。

房間中的柳芽,在男子步出房間的那一刻,突然之間淚流滿面,她揪緊了衣襟,身子強烈的顫抖着。

雲妃,孩子,曾經金瞑想要的,如今全都有了!她垂眸,眸光黯然而哀絕。

誰說她不在乎,只是在動搖的金暉面前,她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哀絕,她必須堅強,給金暉力量。

金瞑,我還可以相信你嗎?心痛如斯,手指不會動了,眼淚不會流了,時間不會走了。

屋脊之上,一輪明月綻放迷離光華。

青衣的男子緩緩的眯了眼簾,彷彿瞧到了女子站在屋脊之上的出塵模樣。

她一身淡紫色錦衣猶如溶溶月色,細弱的纖腰繫了粉色綢帶,如墨的青絲隨風飄逸,淡然愁容,秀麗眼波,那似要隨風而去的娉婷模樣讓他屏息。

“表哥!”女子輕喃了一聲,他直覺的相應。“表妹!”

“少爺,是奴婢啊,奴婢是燕兒啊!”燕兒不安的將聲音提高,男子恍神,艱澀一笑。

他這是怎麼了,又出現了幻覺!

“少爺,天色晚了,屋脊上涼,少爺還是回房休息吧!”燕兒低低的開口。

御風冷冷的擡眸看她,那晚的一切清晰的映現在腦海之中。

在望見那抹熟悉的淡粉衣衫之時,他就明白了一切。將燕兒喚醒,望着她無辜不知的眼神,心中的火氣猛然竄了上來。

他的要求已經在一再的降低了,沒有素琴,哪怕是一個替代品,難道都不願意成全他嗎?

“少爺,我……”燕兒急急的解釋,這次真的不管她的事情,方纔有人進來,她已經盡了全力保護小姐,可是……

男子連表情都沒有做一個,只是徑直追了出去!

不久後院傳來消息,有人突圍出莊,待他帶人追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上天就是這麼殘忍,帶走了他的月亮,連一顆星星都不肯給他留下一顆!

“你真的愛素琴嗎?”那個比素琴古靈精怪很多的女子挑着眉頭看他,這個問題他思考了許多許多,直到現在纔有一個答案。

愛!但是在愛的同時是痛徹心髓的恨,也許現在,他眷戀的不是女子,而是與女子一起度過的年華。

素琴!他低低的呻吟,指甲深深的陷進肉中。

“少爺……燕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燕兒望着男子痛苦的模樣,豆大的淚水滑落臉龐。

“我知道!”男子低低的開口,悲傷的眼神微微的有些收斂。

女子呼吸停滯了瞬間,她驚喜的擡眸。“你知道?”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會再次走錯!燕兒,我不怪你,怪只怪……”他,沒有說下去,只是轉眸凝望明月。

燕兒感激的點點頭,回身向外走,柳眉緊皺。小姐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燕兒,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身後猛然傳來男子的聲音。

燕兒一頓,回眸:“柳芽,她說她叫做柳芽!”

“柳芽?”男子淡淡的抿脣而笑,芽芽——人生的希望!可惜她不是他的希望!

玉華宮,女子冷厲的笑聲一聲一聲的灌入男子的耳際,他半坐起身子,眸光沉思的望着癲狂的女子。

幻仙草確實有着無可比似的療傷奇效,現在他已經可以坐起身子,相信不久就可以下地走路。但是玉澈的狀態卻讓他越來越擔心。

“哈哈……”女子笑出了眼淚,白衣黑髮隱藏在暗影之中,張狂如厲鬼。“我已經成功了一半,一半,金日,我來了,你等我,我纔是你的女神,你

的救星,你的命運!”她凌厲的喊聲如鬼泣,如鬼鳴。

“玉澈!”男子皺皺眉,深沉的開口,語氣之中有些不贊同。這是金狼王朝,不是鮮奴王國,沒有疼愛她的父皇,如今他也是窩在牀榻,不能辦幫她

,她這般招搖……

“我的好皇兄,你就好好的在牀上養傷吧,不久,金狼王朝將會是我的天下,然後是大郝,然後是整個天下!”她昂頭,黑髮如瀑垂下,眼神如魅!

鮮于終於意識到了玉澈的反常。她聰明,睿智,野心勃勃,但是至少懂得表面清淡如水,不鋒芒外露,以前的她就如那明月旁最耀眼的一顆星星,有

着犀利的光芒卻並不耀眼,但是此刻……他若有所思的凝望女子癲狂的雙眸,不再平靜,不再無波,相反卻如暴風雨前的大海一般,暗沉犀利而張揚。

鮮于輕輕的按了微有感覺的雙腿,黯然垂眸。他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否則……一種寒冷讓他眸光一沉。

深夜,女子如鬼魅的影子緩緩的飄進了黑暗之林。雖然黑暗之林中再也沒有了鬼泣之聲,可是照舊還是濃霧瀰漫。

殞淚留下來的暗室成爲了她新的秘密據點,她一進暗林,就有侍衛打扮的人爲她帶路,在古井旁,她讚賞的拍拍卡姆而的肩膀,然後下到暗室。

冰冷的冬天,地低下更是寒冷,再加上成堆的寒雪,仰躺在寒冰之上的皇甫遠月寧靜的彷彿睡着了一般,只是蒼白如紙的面讓她看起來有些恐怖。

“公主,聽說暉王爺就要回宮了,我們必須儘快行事!”卡姆而低低的開口。

玉澈一笑,笑的張揚,“本宮自然明白,今晚也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卡姆而,將她的血放淨,今晚,本宮會帶給他一個非常特殊的禮物!”

玉澈自然明白,正是因爲墨青青的失蹤,她纔有了這樣大好的機會。幽夜羅帶着兵馬在寒山上搜尋,金暉與戎天出宮,而朝中衆大臣正在爲皇甫遠月

的死而心神不寧,議論紛紛。

天時地利人和,全部擁有!

女子脣角的微笑更是得意,她輕輕的點了皇甫遠月的屍身,綿延而下。

“可是允天宮中耳目衆多,公主,屬下怕只有我們幾個人並不能抵抗大批的侍衛,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止姆而垂眸上前,低低的建議。

“神不知鬼不覺?”女子冷笑,轉身向外走,“卡姆而,準備好火把,浴桶,這處暗室就是他重生的地方!”當女子咬字到他之時,眉眼之間格外的

溫柔。

“是!”卡姆而趕緊應承着。

琉璃宮,天色已經晚了,可是皇甫霽雪還是沒有休息。

“小姐,喝杯參茶吧,這幾日,您都沒有注意,您消瘦了太多!”魚嬤嬤端了參茶前來,關心道。

女子緩緩轉動眼簾,看了魚嬤嬤一眼,一聲低低的嘆息逸出紅脣。“現在本宮的身邊就只剩下你啦,遠月走了,到現在連屍身都找不到……哥哥對本

宮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痛失愛女,他心中的恨是越來越強了;慕容雲錦的進宮,讓慕容家勢力再次撅起,本宮不知道對金狼王朝來說是福還是禍;金

暉的心離本宮是越來越遠了,本宮現在甚至找不到他的人;還有金瞑,一直昏迷不醒……就像暉兒所說的那樣,本宮的心中也在懷疑,墨族之星真的

可以挽救金狼王朝嗎?可是爲什麼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

“小姐!”魚嬤嬤心疼的開口。

她不是小姐,但是這十幾年來,她早已經將女子當作了小姐,看着她爲王朝擔憂,爲王朝忙碌,小姐的所作所爲,並不想她說的那般,只是爲了獵狼

族,還有——金狼王朝!

她永遠忘記不了,太上皇駕崩的那夜,小姐哭倒在牀榻上的模樣。

這十幾年來,霽雪很少踏進那後山的宮殿,但是隻要想到後山之上還有一個像自己一樣受苦,一樣爲金狼王朝奮鬥的男子,她的心中總會不自覺的溫

暖。可是,他死了,就像寒冷的北風一般將她最後的支柱吹倒了,她的心彷徨,不知道是堅持還是放棄?

她站起身來,梳妝檯上是跌成兩半的鳳戒,她睹物思人,心中更是難受。

“姐姐,如果你真的有在天之靈的話,請告訴我,現在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無人可以破解這延續了千年的血咒,

難道金狼王朝要一直埋葬在這種痛苦之中?難道——你我的存在都沒有什麼意義嗎?”她喃喃開口,神情悲慼。

白玉的扳指在搖曳的燭光下發出鬼魅的紅光,御劍兩個大家宛如警示名言一般昭告着一切。只是世人讓表象矇蔽了雙眸,視而不見!

打包好行李,柳芽站在了金暉的門前,有力的敲響。

許久之後,金暉開門,眸光有些猩紅,神態疲憊。“是你?”他淡然的笑,只是不似最初的瀟灑。

“我們應該回宮了,金瞑還在等着我們!”柳芽無比堅定的開口。

金暉望她,眸光之中掠過一抹痛苦與譏諷。“你到現在還認爲自己是金陵王朝的救世主中?”

柳芽堅強的笑,忽略掉他話語中的諷刺,“不管我是不是,在金瞑最需要人的時刻,我與你是他唯一的要人,我們一定要站在他的身邊,給他抗爭的

力量!”

女子的話語無比的堅決。

金暉望着女子沉思。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她的眸光之中沒有興奮緊張的神色;當他凝視着她時,那雙美麗的眼眸平淡無波;當他靠近她時,甚至握着

她的手時,她總是面無表情,甚至告訴他,愛上金瞑是她的劫難!

她的心中竟然連一丁點的位置都不曾留給過他!

這是他沉思了一晚上的結果!他淒涼的笑,然後回放收拾行李。現在的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陪着她走向她的劫難,也走向自己的劫難!

“走吧!”當這淡淡的兩個字從男子削薄的脣口吐出來的時候,擠壓在柳芽一晚上的陰霾全部的一掃而淨。她拍在男子的肩頭,就像曾經的那樣,像

哥兒們一樣!

黎明時分,雲蘙朦朧,紅霞翻飛,兩匹快馬,三個人影,踏着連天的白雪,向着希望奔馳而去。

黎明,當一縷晨光映照在允天宮之明,躺在牀榻上的錦衣男子照舊還是平靜,他躺着,宛如一個木偶人一般,淡淡的陽光在他蒼白的臉鍍上了一聲柔

和的色澤,長睫輕顫,眉頭緊皺,男子面上的痛苦與掙扎彷彿已經凝固,四天四夜不曾改變。

莫桑不斷的在宮中踱着步子,現在皇宮上下一片混亂,沒有一個主事的人,而他面對主上的昏迷除了焦急之外,束手無策!

“莫將軍,玉妃娘娘想要看看皇上!”張英也是顯得六神無主,他跑進來低聲道。

“玉妃?”莫桑一怔,對於玉澈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只是一個將軍,玉妃是娘娘,他又怎麼攔的住!

“請娘娘進來吧!”莫桑低聲道,但是爲了安全,他還是恭敬地站在了牀榻一側。

玉澈進了寢殿,眸光首先落在了斂眼低眉的莫桑身上,眸光一魅,說不出的歹毒嫵媚。

“莫將軍是嗎?”她淡淡的啓脣,笑的妖嬈。

莫桑垂眸,只是恭敬的點頭,頭顱不曾擡起過。

“這些日子以來辛勞了將軍了,可是皇上這四日裡昏迷不醒,終究不是一個辦法,看樣子彷彿是丟了魂魄一般。莫將軍,我鮮奴國有一種勾魂術,據

說可以令丟失了魂魄的人重新找回魂魄,我想爲皇上試試,不知道將軍同不同意?”她淡淡的開口,語氣之中含了一種對莫桑的敬重。

莫桑一怔,驚訝於女子的敬重,擡眸,入目的就是女子笑的嫣然的小臉,那眸光魅惑而妖嬈,紅脣微啓而性感,粉色的小舌在脣間若隱若現……他忽

的感受到了一種燥熱,然後忙不迭的垂眸:“娘娘高看小的了,娘娘是千金之軀,莫桑只是一個卑微的侍衛,哪裡經受得起娘娘如此擡舉!”

玉澈再次莞爾一笑,端坐在金瞑的牀榻之上,眸光卻停留在男子的身上。“誰說莫將軍只是一個卑微的侍衛,皇上昏迷這四天來,就連金暉王爺都跑

的不見了蹤影,守在皇上榻前的只有莫將軍而已,莫將軍在玉澈的心中,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皇上清醒的時刻也經常這樣說起,莫殤與莫桑

,是他最好的兄弟,雖是異姓,卻比手足還要親上幾倍!你看皇上都將你當兄弟了,玉澈對你恭敬一些也是應該的!”

望着女子的笑容,莫桑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很快,他垂眸,眸光之中卻有一些感動。

嫋嫋婷婷的靠近男子,女子身上的幽香宛如一種催化劑一般讓男子的心頭更是盪漾,有些什麼輕輕的掠過他的心頭。

“莫將軍……”女子緩緩的擡手襲上他的衣襟,莫桑一怔,剛要躲避,卻直覺胸口一痛,面前的女子猛地模糊起來。噗通一聲,他躺在了地上。

“張公公!”玉澈驚叫起來,張英進門,望着躺在地上莫桑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了?”

“莫將軍對我身上的檀香過敏,真的很抱歉,不過這種檀香的解藥只有我皇兄身上有,如今之講,讓我哥哥過來是有些困難了,我只能帶着他去玉華

宮,麻煩張公公去外面叫些侍衛來!”玉澈故作焦急的開口。

張英一聽,趕緊回了身子,這時隨行的卡姆而迅速的將牀榻上的金瞑包裹起來,將莫桑丟上牀榻,扯過錦被蓋好。

門外有兩名侍衛進來,與卡姆而一起抱着金瞑出了房間,玉澈卻以照顧金瞑爲由留了下來。

“張公公,現在莫桑也病了,皇上的身旁也沒有一個得力的人,還是由我來照顧吧!”她爲牀上的男子緩緩的扯了錦被,靜靜的開口。

娘娘吩咐了,張英只得照辦,點點頭,恭敬的應了,退了出去。

女子的面上猛然呈現一抹陰狠的笑。今晚,就是金狼王重生的日子,但願一切都順利!

密室之中,卡姆而將錦被放在地上,昏迷的金瞑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開始吧!”卡姆而低低的開口,點了木柴支上大鍋,一方面又讓人將冰雪丟了出去。皇甫遠月的血液早已經冰凍住,燒火的目的自然是讓女子的屍

身慢慢的融化。

火苗燃了起來,陰暗的地下室空氣本來就少,再加上急速燃燒,空氣更是憋悶,禁不住濃煙滾滾,內處人都嗆得出了密室,只有卡姆而一人在堅持。

一刻鐘之後,玉澈終於出現,她望着滾滾的濃煙皺皺眉,氣哼哼的進了密室將火全部熄滅。

“你要將宮中的人全部招來嗎?”她低低的開口,將女子冰冷的身體放在了火炭上,一會的時間,皇甫遠月的身體緩緩的柔軟,還是還有着死人的僵

硬。

“動手吧!”她從懷中取了尖刀丟在卡姆而的面前,然後冷冷的回過頭去。

卡姆而的手一瞬間有了輕微的顫抖。他殺人無數,殺人如麻,可是這樣殘忍而且詭異的事情真的……望望女子堅持的背景,他手起刀落!

因爲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路異常難走,金暉與柳芽共乘一騎在前,戎天在後,沿着山路艱難向前。

寒冷的風吹在人的臉上,刀子割一樣的痛,但是因爲心中有目標,有夢想,卻不覺得苦,只是想要上前,上前。

金暉望着女子堅毅的側臉,那炯炯有神的雙眸,與柳芽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的心就越是冰冷,呼嘯的北風沒有奪去他的觸覺,味覺,相反,懷中的

溫暖更是讓他深深的眷戀。

他仰望蒼穹遠山,突然之間希望這路再長,山再高,雪再大,他與心愛的女子這樣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夜色暗了,他們終於進了狼城,冬夜裡的狼城有些蕭瑟,各個商鋪早早的關閉了,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們直接進宮!”柳芽低低的開口。

金暉冷笑,笑自己,也笑柳芽。

允天宮,柳芽望見牀榻之上那背對她的身影之時,眸光之中轉過一抹不知是欣喜還是怨恨的感觸,她跑上前,緊緊的抱着男子的身子,緊緊的!

金暉轉眸,眸光掠過一抹哀絕。

“金瞑?”猛地,柳芽驚喊出聲,她望着牀榻上的莫桑驚得說不出話來。

金暉上前,在瞧清榻上的男子之時,心中一片冰涼。

“張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他狠狠的回眸厲聲喊道。

一旁張英哆嗦的跪在了地上。

沒等張英說完來龍去脈,柳芽衝出了允天宮。

玉華宮,距離允天宮的距離非常的遙遠,青石板的路在腳下延伸,月影,白雪,全部的在眼前輕晃。柳芽只覺得血氣一陣陣的上涌,頭一陣陣的眩暈。

爲了趕路,他們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如今在進行這樣激烈的運動……身子猛然被金暉抱了起來,她緊緊的抓住男子的,擡眸感激而笑:“謝謝,金暉

,我替金瞑謝謝你!”

男子面上的青筋一跳,只是運功飛行,沒有言語。

玉華宮,比任何時候都要寂靜,柳芽急急的闖進去,遍尋整座寢宮不見玉澈與金瞑的身影,只在偏殿之中見到了沉睡的鮮于。

“鮮于太子!”柳芽衝上去,急急的晃動了男子的身子,男子幽幽醒轉,在望見柳芽的小臉之時,猛地開懷輕笑:“是你?你沒事,太好了!”

柳芽顧不上與他客氣,急急的問:“金瞑呢?玉澈將他帶去了哪裡?”

鮮紅的血順着女子僵硬的手臂,大腿緩緩的流淌在浴桶之中,奪目而詭譎。一個人身上的血液本沒有多少,尤其是旋轉了四天的屍體,連浴桶的底部

都沒有蔓延過來,卡姆而就向玉澈搖了搖頭。

玉澈眸光一寒,冷冷的揮手,卡姆而將女子的屍體放在了地上,然後斂眼低眉站在了一旁。

“我會讓你重生的,金日,你等着我!”女子的神情在望見那鮮豔的血液之後猛地瘋狂的,她將身上的錦衣撕開,放在浴桶之中,沾溼了,一點一滴

的抹在男子的身上,她的神情是那麼的專注,那麼的認真,彷彿拿了一隻畫筆,緩緩的描繪着世界上最美麗的圖畫。

一旁的侍衛瞧傻了眼。他們優雅端莊的公主啊,現在,她就像是一個劊子手,不,比劊子手還要陰狠上千倍,萬倍,濃重的血腥之氣蔓延了開來,只

剩下深深的恐懼。

臉頰,胸膛,手臂,她要爲男子將身體的每一處擦上這世間至陰的女子鮮血,讓金日獲得重生的希望!

霍得,密室之外突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玉澈眸光一寒,迅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鮮血濺出來,濺髒了她的衣裙,她也不管,雙手瘋狂的擦拭着男子

的身體,正面結束了,她擡眸望向卡姆而:“幫我將他反過來!”卡姆而剛要上前,突然他跪在了地上,身後,金暉冷冷的望着血腥的女子,眸光之

中充滿了震驚。

是她?面前赤紅着雙眸,滿身鮮血,神情瘋狂的女子會是那個高貴、優雅的玉澈公主嗎?

女子殘忍的笑在瞬間凝固,四周傳來陣陣的哀嚎聲,她帶來的人一個個的躺在她的腳下,死不瞑目。

她的眸光瞬間恢復了平靜,她高傲的站起身來,眸光溫柔而嫺靜,笑懿美麗而高雅,就像平時的她一般,猛然舉起大大的浴桶,將鮮血全部淋撒在男

子的額頭之上。

“不!”柳芽的驚喊聲,女子的大笑聲,盈滿了狹小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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