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君塵寰已經出了包廂門,周沅淺忙站起身來追了上去,她可對那一大箱鈔票所有權的爭奪不感興趣。如此腐敗的娛樂會所,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一路追出去,貼金鑲玉的走廊上君塵寰和他的兩個保鏢一起往電梯走去。
“寰少的舞技還是那麼精妙絕倫啊。”保鏢阿豹笑道。
君塵寰經過一個垃圾箱的時候按滅了指尖的香菸,擡手扣了袖口,理了下衣領,淺淡的笑:“很久沒跳了,上次跳還是來海沙市之前。”
臨近電梯門口的時候,阿豹請示:“寰少,您現在是回家還是……”
君塵寰按了電梯按鈕:“哪有花錢請別人玩自己回家面壁的道理,去賽車場安排一下,本少爺今天晚上也要玩個盡興。”
阿豹領命離開,虎子依舊默然不語的跟着君塵寰。說起來君塵寰的這兩個保鏢性格差別還挺大,虎子性格沉悶輕易的不開口說話,整個人冷冰冰的,阿豹則外向不少,時常和寰少打趣聊天。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君塵寰才正眼看了周沅淺一眼。周沅淺努力的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此刻電梯裡面就只有三個人,虎子又是個沉默的,木頭一樣的杵着,君塵寰想不看她都難。可是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瞟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且目光裡面滿是犀利的淡漠嘲諷。
君侯宮的停車場上,君塵寰取了車。車子滑到有些無措的周沅淺的身邊,落下車窗,清冷的說:“上
車。”
周沅淺自從上一次氣性衝動莽撞地上了君塵寰的車後就發誓以後再不去招惹他。這一會兒正無措的想如何離開這裡。無措是因爲不想和他混在一起,可是要她主動去他的息君苑住着她從心裡不情願。這一會兒他讓她上車,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選擇,便勉強的拉開他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上了公路,駛入車流,都市夜晚璀璨多姿的霓虹燈光映入車廂,明明暗暗,襯得男人的臉龐邪魅異常。
“今天下午,你們還挺相親相愛。”沉靜的車廂中,男人突然開口。不屑,嘲諷,鄙視,短短的一句話透出好幾種情緒,讓周沅淺聽起來渾身不自在。
她微微仰頭挺胸將那句話頂了回去:“沒錯,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礙着你的事了?”
可不就是礙着他的事了麼,來海沙市這麼久,哪一件事不是手到擒來順風順水,偏偏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身上吃了暗虧。不出三天,整個帝君大廈的人都會傳開去他息君苑過過夜的女人劈腿輝躍集團少東!想起來君塵寰就憋悶的不行,生平頭一次吃這樣的虧!
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對“相親相愛”的人,他自己都要被自己噁心死。
男人一面開車一面鄙薄的笑:“恐怕是你一個人在相親相愛吧。”
周沅淺扭頭看向車窗外,隨他怎麼說,她不去理會就好。
“他要是和你相親相愛,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不會扔下你走開
。”男人一手控着方向盤,一手扔了個小型的錄音裝置到她的手上。
周沅淺拿着那個小小的錄音筆,想也沒想的按了按鈕,頓時錄音筆裡傳來今天晚飯時陸眀暉接聽的那通電話的錄音。
一個女聲急切焦急的說:“陸總,不好了,展助理剛剛從銀行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劫匪,二十萬現金當場被搶,現在展助理收了重傷正在醫院搶救!”這大約就是晚飯時陸眀暉聽到的電話裡面的內容。
周沅淺記得當時陸眀暉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然後急切的離開。果然錄音筆裡面的文件播放完女聲說的內容後就斷了。陸眀暉爲什麼不說話呢,他應該詢問一下事情的緣由,或者該詢問一下展小姐的傷勢。是因爲當時她在場他不好開口才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嗎?
周沅淺的心裡沒有緣由的失落起來,胃裡有些難受,像是一口氣吃了很多個冰激凌,全都窩在胃裡涼冰冰的難受。
偏偏身邊還有個寰少怕她認不清楚現實,“好心”提醒說:“一個是未婚妻,一個是路邊的小野花,腳趾頭也能想明白人家心裡揣着的是誰。”
一句話很成功的將周沅淺心中的冰冷失落轉化成了惱怒,她轉頭看着君塵寰罵道:“你纔是小野花!你全家都是小野花!”
“哎呦,我也沒指明誰是小野花,這麼快就有人對號入座了。”寰大少今天晚上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他就是要把他們的相親相愛變成相看兩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