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塵寰似乎並不願和女人一起跳舞,三五個女人跳上臺之後他便停了下來。輕輕一躍就下了臺,朝包廂的沙發上走去,隨意自然的扯起襯衣下襬塞進西褲腰帶,公共場合裡這並不是一個雅觀的動作,偏他做起來自然而然,尊貴大方。
君塵寰一落座,頓時女人們蜂擁而上,簇擁在他身邊,你推我我推你的,都想要離他近一點。周沅淺原以爲這些女子不過是君侯宮裡面那些特殊職業的女子,可是仔細一看不由暗自心驚。那個酒紅色頭髮的女子不正是是最近風頭正勁的電影明星?那個笑容甜美的,不正是某節目主持人?
還沒有從驚訝中轉醒過來,就聽到君塵寰朝着這邊一擡手:“你木頭做的,呆在那裡做什麼?過來倒酒啊!”
周沅淺機械的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在這個包廂裡面,假如那些明星和主持人都是作陪女的身份的話,自己這樣的可不就只配倒酒點菸麼。忽然間感覺有點不認識這個社會。平時裡看到的人和物統統只是表象,表象之下,糜爛的難以想象。
周沅淺隨便捧起個酒瓶,猩紅色液體緩緩倒進酒杯的時候,一擡眼就不小心看到那一隻只美人手帶着膽怯和蠢蠢欲動隔着名貴的襯衣布料綿軟的撫摸着君塵寰那結實的雄性的身軀……呃,太旖旎,不忍直視啊。周沅淺斂起心神,專心倒酒。
酒杯放置在君塵寰的面前,周沅淺應付的道:“寰少,您的酒。”
周沅淺覺得自己的舉止已經很禮貌恭敬了,至少比她第一次給他倒酒來的恭敬,可是換來的居然是他的迎面一腳。
他
似乎是帶着隱隱的怒意,重重的踹了她一腳:“廢物!沒看見本少爺正招待客人嗎?去給客人倒酒!”
還好那一腳踹在肩膀上,微微一側身就卸去了大半力道,疼是疼了一點可是很快就沒事,若是這一覺揣在胸口,乖乖,周沅淺覺得自己可定要當場歇菜。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環視了整個包廂,果然在君塵寰對面的沙發上發現了兩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一個面色陰冷,身形魁梧,下巴和鬢下俱是青色胡茬,袖口處手腕上的紋身蔓延到手背,此人不是土匪也該是強盜,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周沅淺剋制着自己的厭惡將目光從此人身上移到另一個客人身上,另一個客人顯然就養眼一些,笑眯眯,圓滾滾,活像一尊笑面佛,整個人圓滑和氣得不得了。
這兩個客人其實都很有特色,可是誰讓今晚做東的是人家寰少呢,擁有着完美皮相的寰少搶奪了所有的焦點,所有周沅淺起初並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
就在周沅淺恭敬的給客人倒酒的時候,卻見包廂的門被人推開,另一個保鏢裝束的男子提着一個大大的皮箱走了進來。熱鬧旖旎的包廂裡進來一個人,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可是這人手裡的大皮箱打開的一瞬,那就了不得了!
滿滿的一箱子紅色大鈔!
君塵寰慵懶且不耐的揮開身邊擁着的那羣女人,擡手指了指那滿滿的一箱紅色大鈔,對那羣女人道:“今天晚上,你們誰能讓我的兩位貴客玩爽了,這箱錢,就歸誰。”
整個海沙市的人都知道,他君塵寰說出去的話,一口吐沫一顆釘!
頓時整個包廂裡的女人們興奮起來,紛紛朝那兩個客人撲去……
周沅淺不由咂舌,難怪人們都愛和土豪做朋友,這錢來得可真快啊!況且君塵寰這個“豪”一定都不土。
可面對一大票的美女,那兩位貴客似乎一點都不動心。土匪臉的那位客人無視依偎在他身邊的幾位美女,看着君塵寰問:“少爺,今天和您商量的事情您倒是給個態度啊。”
君塵寰一舞盡興,一臉愜意的靠進沙發,兩腿架在放着各色酒瓶的茶几上,指尖夾着根尚未點燃的香菸。一身冰冷迫人的氣勢似寒夜望月的蒼狼,又似盤踞在絕險山崖的猛虎,隔着無形的空氣壓迫得人不敢大口喘氣。
他聽了土匪臉的話後,不以爲意的笑了下,隔空指了指滿屋子來歷不凡的美女,又指了指那一大皮箱的大鈔,回說:“李老哥,您瞧瞧,我的態度還不夠好?”
笑面佛臉的客人笑眯眯的圓場:“承蒙少爺盛情,今天晚上定要玩盡興纔好。老李,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
君塵寰一面拿着鉑金火機點菸,一面狡猾的讚許:“還是方老哥實在。”
煙霧很快在君塵寰的周圍瀰漫開,周身陰冷迫人的氣勢頓時增加了幾分神秘詭譎,他將鉑金火機拍在茶几上,站起身來,給自己的兩個保鏢打招呼:“虎子,阿豹,咱們先走一步吧。也好讓兩位貴客玩得開心。”說着話的同時已然邁開長腿朝包廂的門口走去。
被君塵寰稱作李老哥和方老哥的兩位貴客面面相覷,眼睜睜的看着君塵寰金蟬脫殼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