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峰山道,是上香必經的山道。
山道悠長曲折,道旁的樹木已然抽枝發芽,頗有林深葉茂的感覺。遍山野花開的爛漫明媚,好似一帶帶彩雲。
江瑟瑟坐在轎子裡,安靜而端莊。轎前轎後尾隨着幾個奴僕,都是爹爹派來保護她的。不過瑟瑟知道,他們幾個加起來,恐怕也敵不過風暖。
爲了避免被北斗南星他們認出她便是他們的老大纖纖公子,今日她特意濃妝豔抹,厚厚的脂粉掩住了她如水的嬌顏。雖妖嬈美麗,卻略帶一點俗氣。就連衣衫她也挑了一件豔麗的,橘紅色百褶紗裙,繡着大朵國色天香的牡丹。
轎前陪同她的是貼身丫鬟青梅。
瑟瑟會武之事,青梅也不知,更不知她是纖纖公子。是以,也不知瑟瑟今日的計劃。
到了瑟瑟和風暖他們商定好的那片林子,北斗和南星帶着一幫人如約衝了出來,攔住了瑟瑟的轎子。
北斗和南星此番也特意妝扮了一番,亂蓬蓬的頭髮遮住了面目,隱隱露出來的半邊臉也是流裡流氣的。脣邊還貼了鬍鬚,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是哪家的小姐啊,下來給爺們開開眼。”南星嬉笑着說道。
“大膽,你們這些小賊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冒犯定安侯的千金,還不快快滾開!”江府的一個護衛冷聲喝道。
北斗和南星確認了是江府的轎子,也不多話,帶人衝了上去。江府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兩撥人瞬間噼裡啪啦戰在一起。
風暖一身黑衣,黑巾罩面,趁着衆人打鬥的工夫,幾步移到瑟瑟轎前,猛得使力,將轎簾掀開。
淡淡的陽光從轎口流瀉而入,瑟瑟微微眯眼,視線對上風暖的一雙寒眸。
“你……你要做什麼?”瑟瑟抱着肩,一邊往轎子裡邊縮,一邊顫聲問道,活脫脫一個受了驚嚇的柔弱小姐。
“你們是什麼人,要對我家小姐怎麼樣?”青梅早嚇呆了,她護主心切,慌忙驅前,展開雙臂,顫聲問道。
風暖卻無暇和她周旋,不耐煩地伸指一點,青梅便悶哼一聲,軟綿綿地睡了過去。
“你……你把我的丫鬟怎麼了?”瑟瑟嬌柔地問道。
風暖不發一言,忽然伸手,將彎刀架在瑟瑟脖頸上,微一用力,用刀挑起了瑟瑟的下巴。冷硬的金屬質感讓瑟瑟心中一陣發寒,但更寒冷的是風暖的一雙黑眸。
“果然是國色天香,不愧是皇上指婚的璿王側妃。”風暖啞聲說道,語氣平淡漠然,他顯然沒有認出瑟瑟便是纖纖公子。
陽光有些盛,籠着他高大的身子,使他看上去挺拔如神,只是眸中的寒意和沉鬱令人極不舒服。
瑟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在她一愣神的功夫,風暖已經鑽入了轎中,被他扯開的車簾垂落下來,陽光被隔絕,車廂內有一瞬的暗黑。
瑟瑟感覺到一股大力將她狠狠摔倒。沒想到風暖還夠狠的,這情形好像是他要殺了她一般。
彎刀從她脖頸上一路下滑,瑟瑟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在胸前蔓延開來,她感覺到自己的外衫已經被彎刀齊齊劃開。幽暗的車廂內,瑟瑟胸前那繡着芙蓉出水的肚兜露了出來,白皙如雪堆玉砌的香肩也展露無遺。
戲做到這份上,有些過了。
這一瞬間,瑟瑟有些委屈。
風暖待她,一向溫柔體貼,沉默冷靜。
可是,此刻,這個純粹如風沉默冷靜的男子竟然真的要輕薄她,她明明記得要風暖假意輕薄她的,難道她沒有說清楚?
“你,你要做什麼,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定安侯的千金,璿王的妃子。”瑟瑟開口說道,想要提醒風暖,她是江瑟瑟,是纖纖公子的愛慕的人。
如果不是怕暴露了她便是纖纖公子的身份,她幾乎就要喊出風暖的名字了。
風暖聽了她的話,絲毫不以爲然,幽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憐憫。
“要怪就怪你是璿王的側妃!”他冷冷說道,一手去扯瑟瑟的衫裙,另一隻手,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點住了她的穴道。
瑟瑟腦中,有一瞬的空白。
這樣受制於人的狀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若不是風暖,別人是絕不會近到她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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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瑟瑟毫不懷疑,風暖是要假戲真做了。事情怎麼會轉變成這樣?風暖怎麼可以這樣?如若不是親歷,她絕不會相信風暖會這樣對一個女子的。
可是,風暖接下來的行爲更讓她心驚!
他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她看到他眸中的憐憫和冷冽。
“抱歉,江小姐!”她聽到風暖冷冷的聲音在她耳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緊接着,被彎刀割壞的外衫從她身上飛開,他又動作極其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衫裙。
他俯下身,如避蛇蠍般避開瑟瑟塗滿脂粉的臉頰和朱脣,優美的薄脣沿着瑟瑟脖頸一路向下,在她嫩白的脖頸和前胸上,刻意的印下一塊塊深淺不一的吻痕。
瑟瑟閉上眼,胸臆間全是羞惱的怒氣,卻偏偏無處發泄。
轎外是噼裡啪啦的打鬥聲,轎內卻沉寂的詭異。瑟瑟能聽見風暖有力的心跳聲,是那樣狂亂和激烈。很顯然,他也是有些緊張的,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攻城略地般的入侵,他的雙脣輾轉吸吮,似乎要將她真個人揉碎。
瑟瑟渾身不可遏止的顫抖,是羞惱也是氣憤。一向傲氣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凌辱。
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難道,今日不能全身而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