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嫣喜歡吃鳳梨。甘甜有汁,形狀又是出乎意料的可愛,當然它還有消食的功能。但是夏凝嫣吃鳳梨有個怪癖,她喜歡用水果刀切了直接放嘴裡吃。夏銘每次都抱怨這樣吃危險,夏凝嫣笑了笑,反問,你不覺得這樣吃很刺激嗎?
儘管是夏天,但是在現今高科技的引領下,冬天裡吃到夏天的果子也並不奇怪。夏凝嫣本來坐在車上吃果子吃得好好的,突然車就被人劫了,爲首的一個胖子一手抓住了司機的領子,猛地往後面甩去,司機便被摔到了一處石壁上,立即就叫喊着痛苦暈了過去。夏凝嫣在害怕之餘,還不忘收了水果刀,藏在袖子裡。
明晃晃的水果刀迸發出讓人寒心的光芒,一如夏凝嫣此刻勾起的弧度,是那麼的陰險。
真沒想到,這次水果刀還真是帶對了。
手下叫來了大胖子,大胖子看着痛得都快抽筋的楚墨,恨恨地撇了撇嘴,罵道:“靠,女人就是真***麻煩。小王,帶她出去。”目光又移向了扶起楚墨的夏凝嫣,大胖子冷聲道,“你,一起去。敢耍花招的話,老子一槍蹦了你們。”
夏凝嫣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但還是扶起了楚墨往門外走去。他們後面是緊緊跟隨的黑衣男人。喬以溪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暗暗覺得有些擔心。
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楚墨的身手應該可以解決那些沒有槍的人。
她們剛走出了小木屋,喬以溪就被重新推進去了。大胖子帶着楚墨她們走到了林子中,指着一處破敗的廁所,對楚墨說道:“臭婊子,進去處理一下,老子最討厭見紅了。”
“可是······”夏凝嫣扁了扁嘴,“她疼得要死,這樣子會暈過去的。”
“暈過去最好。”大胖子冷笑一聲,“免得你們有什麼花花腸子。我們敬愛的喬總,他的聰明才智是你們想都不敢想的,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可是越不利。”
“沒事。”楚墨虛弱地說道,“夏小姐,請你把我扶到廁所裡去吧。然後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聽到沒有,人家當事人都這樣說了。”大胖子戲謔道。
“你······”夏凝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大胖子,但還是扶着楚墨進了廁所。剛到廁所,楚墨一臉的痛苦神情就馬上被冷漠所取代了,探出腦袋往外瞧了瞧,說道:“待會兒,他可能會讓你留下做人質,直到我出來。”楚墨轉過對她說道,“所以你一定要找個藉口離開,無論什麼理由都好······唔······你······”楚墨驚怔地看着夏凝嫣,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難以置信地低下了頭。
夏凝嫣握着水果刀,刀身已經完全沒入了楚墨的腹部中,鮮血立即就噴涌了出來,猩紅的液體恐怖地沾滿了夏凝嫣的手,滴落在地,在楚墨腳邊盛開着一朵一朵妖嬈的花······
“理由的事,不用你說我也想到了。”夏凝嫣猛地又拔出了刀,鮮血如注,些許噴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用衣服擦了擦刀,嘴角晃盪着燦爛耀眼的笑容,“以溪只能是我的哦,誰也奪不走。”
“你······”楚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虛弱地靠在了廁所骯髒的牆壁上,劇烈的疼痛幾乎抽走了她所有的意識。不是沒有想過要喊出來,可是喊了又能怎樣,外面全是敵人。她不敢相信,夏凝嫣這麼柔弱的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所以,你還是趕緊消失會比較好。”夏凝嫣收起了刀,一把捂住了楚墨的嘴巴,手緊握成拳往傷口處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揍去。
喉嚨不停地涌起腥甜,楚墨痛得臉色蒼白,不過好歹是練過跆拳道的人。她吃力地騰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夏凝嫣的頭髮,發狠地將她撞向了牆壁。夏凝嫣沒料到楚墨竟然還有這麼一手,一時沒忍住吃痛地喊了出來。
“啊!”
“你們在幹什麼?”大胖子本來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聽到夏凝嫣的叫聲,發狠地吼道。
夏凝嫣隨手撈起地上的石頭猛地往楚墨頭上砸去,邊高聲回答:“對不起,我看見了一隻蟑螂,所以······”
“哈哈,真是小女人。要不要哥哥進去救你啊。”大胖子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不用了。我出來了。”夏凝嫣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閃身出來,對着大胖子嫣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那個女人呢?”大胖子看了看夏凝嫣的身後,並沒有總編輯的身影,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夏凝嫣向他走近,攤了攤雙手,無奈道:“荊總編,她很痛,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她張開了血淋淋的雙手,“手黏黏的,好難受,可以先帶我回去洗手嗎?”
大胖子看到她沾滿了鮮血的雙手,一想到是女人那個部位的血,就一陣噁心。幾乎快要嘔吐出來了,大胖子朝夏凝嫣揮了揮手,厭惡地說道:“小王,你先帶這個女人回去,哇,真***噁心。”
“是。”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拖着夏凝嫣就往回走,眼睛都不敢往夏凝嫣的手上瞟去,嫌棄地推搡着夏凝嫣:“快點!真是麻煩。”
對啊,又麻煩又噁心。夏凝嫣低着頭,脣邊泛起了一絲冰冷至極的得意笑容。楚墨,你這樣噁心的人還是消失在這個世界好了。
夏凝嫣用石頭一下子就將楚墨敲暈了過去。脣邊漾起了陰毒的笑容,伸手舔了一下手指上的鮮血,眼裡笑意極深:“放心,你不會現在就死的,最起碼還要等到你引走了一部分人再走,不是嗎?如果你真心愛以溪的話,就務必請你引開他們之後,流血過多而死。”
夏凝嫣走後不久,楚墨就有醒了過來。外面正傳來大胖子罵罵咧咧的聲音:“靠,臭婊子,你***要多久纔會出來。媽的,阿明,你進去看一下。”
“是。”
腳步聲越來越近,楚墨勉強靠在牆壁支着身體站了起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隨着她的動作愈演愈烈,她用力撕下了身上的衣服,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拿起了一塊板磚靜靜地等待着。
額上泛出的汗珠在陽光下泛着刺痛人眼的光芒,是那麼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