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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襲’ 13.

“那公子嬌弱憐愛,貌美如花,越看倒越像是喬裝出來的閨秀小姐了。www,認定了黎辰認識宋公子的事實後,歡喜就更有把握如何從黎辰口中套出他與黎文的事。

“他的身子骨自小比較虛弱,又遺傳了天下第一美人喬海棠的美貌,咋看……”說到這的黎辰,失神了會,腦中翩然浮起一段不堪的往事,頓閒煩悶的他語氣也多了不耐,“男人就是男人。”

“咦?”不是沒聽出黎辰的不快,歡喜故作驚訝,“黎大哥認識他嗎?”

黎辰自知開了頭就沒這麼容易結束,僅僅是敷衍性的回歡喜:“他是望月城一家經商刺繡老闆的幺兒,叫宋玉。正巧我們年齡相仿,小時候時常玩在一起。”

黎辰所說的‘我們’應該還包括了黎文,換句話說他們是青梅竹馬,怪不得黎文對他感情深厚。歡喜瞪着臺上意氣風發挫敗羣手的黎文,此刻他若是爆料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好比在黎文頭上打了一道閃雷,別人信不信也就其次了,他的心虛勢必減弱他的鬥智。

歡喜露出個殲詐的笑容,等臺上一輪結束他就趁時上臺,大肆宣佈他們間悖論的感情,給黎文來個措手不及。

等了半會,黎文再一次榮耀的擊敗了對手後,歡喜鼓氣準備飛上臺面,動作間,身側的黎辰觀察到歡喜的異動,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臂制止了他的行動,壓低聲音警告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別胡來。”

只會三腳貓功夫的歡喜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又無法透露上去的真正目的,就在兩人蘑菇的時候,騰空一個黑影,瀟灑的落在臺面上。

“黎家人才每世輩出,好生羨慕。如今老朽不才,想與黎兄弟一較高下。”上臺的黑衣人背骨彎曲,皺紋滿頭,聲音尖細,有些陰陽怪氣。!

“前輩客氣。”黎文做出客套。

兩人不再多言,利索的展開了又一輪的比試。

“這老頭看似一大把年紀了,動作卻不含糊,出手的每一招都充滿蒼勁渾厚。”歡喜提出自己的疑惑。

黎辰接話,“自他上臺的言行舉止,若非瞧他形貌年邁,何以看出一點歲月的痕跡。”

雙眼轉了一圈,頗有悟性的歡喜湊近黎辰,發現新奇事物一般,小聲求證道:“易容術?”

黎辰默然點頭,“你可注意到他剛纔說話的聲音。”

“當然。細細幽幽彷如女子又多了男子的韻味,要說是男子的聲音又多了不該有的娘味,整一個太監音。”歡喜真接了當的做出評定。

深幽內斂的目光凝視着臺上輕鬆接招的黑衣‘老人’,黎辰垂目思考了會,“他既以易容術掩飾自己的身份,一個太監不是更應該掩藏自己特殊的聲音嗎。#還是說,易容僅僅是爲了逃避一些人看清自己的真面目,此太監也非彼太監?”

“你在想什麼?”身側的歡喜擡頭詢問進入深思的人,有些鬱悶,黎辰什麼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歡將一些事悶在肚子裡不肯透露,彷彿身邊所有的事別人不知曉,他卻瞭然於胸。

“沒——”

“啊!!”

黎辰剛回了一個字,木臺上就傳來被打飛出去的聲音。

圍觀的人發出此起彼落的聲音,臺上的兩人爭奪戰也分出了勝負。

氣定神閒的黑衣老人,負手立在木臺上,瞬間感覺高大了許多,臺下撫胸受了掌力的黎文頹喪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勉強的帶着虛心的笑容誇說了一番‘老人’的武功,意圖掩蓋自己摔下的狼狽。www..fhzww..com

幾句話後,人羣前的宋玉配合穩妥,過來攙扶黎文就要離開現場。

“黎兄弟,等一下。”臺上的‘老人’喚住即將離開的身影,“老朽還有話對大家說,此事事關黎家,黎兄弟不妨聽完再走。”

黎文頓下腳步,這時候其他圍觀的人也開始疑惑聲起。

“他想做什麼。”歡喜轉頭問一臉鎮定的黎辰,“你們黎家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黎家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也許是他故弄玄虛。”

歡喜癟癟嘴,黎辰這話他就不敢苟同了,親受黎文的利用,他就不信黎家還有什麼光明磊落可言,不過看在黎辰的面子,他也懶得反駁了。

“老朽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今日上臺並非要參加盟主比武大會,只是藉此想讓各位英雄給老朽做個見證。”

“什麼見證?”臺下被恭維英雄的人頓時漲滿一腔熱血,爭先恐後的問道。

‘老人’愁苦的哀嘆了一聲,“不瞞各位,老朽已將油燈皆枯,實感遺憾生無兒女之福。想到二十多年前,曾有一徒兒,孝順乖巧,情如父子。可嘆,天有不測風雲,我那徒兒自入贅到一戶武林世家也就三年的時間,憑空就消失了,可伶我這個將死之人,唯一的願望就是在下個月的中秋,見上他一面,也好安然離世。”

‘老人’的話就像一塊大石投入湖中,引起軒然大波。

臺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年紀稍長的多半猜出了‘老人’口中的徒弟,只有一些年輕的小夥子站出來客氣詢問:“老前輩,你徒兒叫什麼?”

站在人前突然變得十分安靜的歡喜,偷偷的看了一眼本就沉默的黎辰,耳邊毫無意外的聽到臺上的‘老人’回道:“楚沐年。”

“我姑父消失了二十幾年,一直了無音訊。前輩,晚輩只能勸你還是放棄吧,一個消失的人,若要出現早該出現,何以等到今天。”這次開口的是黎文。

‘老人’聽後卻反常的搖着頭,“黎兄弟,你有所不知,只要我徒兒的兒子還在世,他這個父親就算不念及我們師徒的關係,也會看在父子的情面上,見上一眼。”

“前輩,恕我直言,我表弟十年前已被逐出黎家,即使姑父念在父子之情,面對此種情景,只怕也無顏面出現。”

“呸。”歡喜輕輕的啐了一口,總感覺黎文的這話有些幸災樂禍。

臺上的‘老人’輕嘆了下:“黎辰的事我也有些耳聞,那孩子命苦與黎家無緣,只是今日我要說的並不是黎辰。黎兄弟可否知道,我徒兒生平除了黎辰,還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