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冰扶着宿醉的腦袋起牀後,看到的是阿源一臉的似笑非笑。
“姑娘醒啦。“
“唔,阿源,完了,我斷片兒了。“陳冰兩隻眼睛腫着,不對,應該是整個臉都浮腫了。
“姑娘昨晚回了屋子就吐了。“阿源道。
“回屋?我還出去了?“陳冰不解,起身接過阿源遞來的的帕子擦臉。
“姑娘昨晚和瑞王殿下去玉泉湖散步看景來着。“阿源回答。
哦!陳冰想起來了,前世的時候每次斷片兒,都要問問當晚一起喝酒的朋友們,找找記憶。
陳冰倒沒有像阿源預料的那樣害羞着紅了臉。
嗯,酒勁兒上了頭,竟然親了這小王爺。
陳冰發了會兒呆,小王爺這吻技雖是一般般,但是很乖的讓陳冰親,嘴脣軟軟暖暖的。想到這,陳冰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來了這邊居然能跟一個小弟弟關係曖昧起來,呵呵。
阿源看的眉毛挑了起來,跟着姑娘幾個月了,到現在也沒摸透姑娘在想什麼。
陳冰自顧自的發着呆,穿越前大學談過兩個男朋友,一個同齡,一個大一歲,倒是不知道年下戀是個什麼樣的,尤其還遇到個事事聽從自己的弟弟,關鍵是,他長得好看啊!陳冰又開始傻笑了。
阿源搖了搖頭出去佈置早膳去了。
十月十二,瑞王冠禮。
夏綦楓身穿淺絳色絲衣,束着黑帶,由皇帝夏錚親自戴上了黑色鑲玉的冠。之後迎賓入廟,祭酒,謝拜,禮賓,按部就班。
整個冠禮隆重而華貴。
冠禮過後,府裡來了人。
是的,桂嬤嬤又來了。
進府直接進了多福軒,屏退衆人後,拿出了皇后的鳳紋玉佩,高高在上的看着陳冰。
陳冰識趣的跪了下去。
桂嬤嬤道,“北越陳氏,皇后娘娘說了,你入瑞王府也有些時日了,該你做的事,要守着本分,輪不到你的,你也千萬別惦記嘍。”
“是,奴婢明白。“陳冰道,這皇后,從來就沒看自己順眼過。
“即日起三日,瑞王殿下晚間入多福軒休息,着陳氏盡心侍奉。“
陳冰嘴角不自覺抽了起來,這皇后,控制慾忒強了點,兒子牀榻的事情都要干涉成這樣啊……
“陳氏!“桂嬤嬤見陳冰沒反應。
“哦,奴婢謹遵皇后娘娘懿旨。“陳冰頭都磕下去了。
暈!怎麼攤上這麼個兒子控的娘,真夠嗆!
當晚,李總管就帶着人把瑞王的慣用品都送來了,桂嬤嬤也沒回宮,而是在王府一處閣子住了下來。
能再明顯點嗎?陳冰真想看看這皇后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要不要桂嬤嬤也一起住屋裡得了。
陳冰氣氛的皺着眉,“阿源,你說有這樣的娘?兒子牀榻上的事兒也要管?“
阿源左右看了一眼,還好屋裡沒人,周圍也沒有聽到走動聲,“這麼長時間了,姑娘你應該能猜到這位是什麼樣的人了。”
陳冰眼珠子一轉,“阿源你去膳房,說我吃白斬雞,要活殺雞,然後你趁機取一點點雞血回來給我。”
阿源看着陳冰,這位主兒又想幹什麼,但她也不多問,轉身就出去了。
夏綦柏懷着忐忑又有些小興奮的心情到多福軒時,陳冰並沒有做什麼特殊準備,跟平常一樣洗漱完,正坐在梳妝檯前擦着面脂,到了秋冬,天氣乾冷,這古代的香粉敷面她實在是用不習慣,太乾了。她託瑞王派人找來了香和齋的師傅,在香粉的基礎上做了改良,不僅潤,香味也沒那麼衝了。
夏綦柏進來時,阿源先行的禮。
陳冰跟着站起來行禮,“王爺來了。”
“嗯,涼水在做什麼呢?”夏綦柏道。
“正擦臉呢,王爺今日累嗎?要不要奴婢給你揉揉肩?要不要喝蜂蜜茶?”陳冰很乖巧,屋裡屋外不知道哪個下人,就是要跟桂嬤嬤彙報的。反正除了阿源,她誰都不相信。
“不累不累,涼水快別忙了,咳,本王……“
“那王爺快去浴房洗漱吧,今兒天涼的很,阿源,水要熱一些。“陳冰也沒管夏綦柏要說什麼,趕緊洗漱完畢讓這些不相干的人出去,不然感覺一堆人等着看現場一樣,陳冰渾身難受。
待到夏綦柏收拾完畢,坐在貴妃榻上看書時,陳冰正在書桌前畫着鴛鴦火鍋的圖樣,入冬了,眼見着要下雪,陳冰饞火鍋了,可是夏綦柏不吃辣,所以還是決定讓工房做個鴛鴦鍋出來。
其實夏綦柏沒怎麼看進去書,他想開口吧,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拿着本書在那耗。
陳冰畫完了圖樣,跟阿源說,“先放這兒等墨幹吧,明兒拿去工房給洪師傅看看,晚點我再去跟他解釋細節。”
阿源說了是。
“行了,不早了,阿源你們快去歇着吧,這邊,我伺候王爺就行了。“陳冰決定先開口吧,看夏綦柏在那已經東瞄西瞅好久了。
“是,王爺姑娘早點休息,奴婢告退。“阿源說着用眼神示意紅蓮紅秀出去,看夏綦柏跟前兒的大丫頭紅玉紅勺沒有要動的意思,“紅玉紅勺兩位姐姐不走嗎?”
紅玉紅勺詢問的看向夏綦柏,夏綦柏馬上藉機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人呼啦啦的一出去,陳冰感覺總算清淨了。她可沒打算跟夏綦柏繞彎彎,“王爺,你知道桂嬤嬤來讓你住我這兒是爲什麼吧。”
夏綦柏臉又紅了,“我,我知道。”
私底下只有兩人的時候,夏綦柏和陳冰都是自稱“我”,不是“本王,奴婢”。
陳冰走過去坐下來,“可是王爺,我覺得吧,這事兒,最好是你情我願的,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這本身一個好好享受的事兒,被逼着強來,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你覺得是不?“
夏綦柏點點頭。
陳冰拉起他的手,“王爺,我覺得王爺特別好,人長的帥,對我也好,所以王爺我們能不能慢慢來,好麼?“
陳冰的眼睛在燭火的照耀下點點發光,夏綦柏使勁點了點頭,“嗯!涼水,我不強迫你,你說得對,你情我願纔好。“
”好嘞!“陳冰站起來去牀鋪上捲了一牀被子枕頭,在旁邊的榻上鋪開,”王爺你去牀上睡吧,這兩天,我睡這兒。“
”那怎麼行?我堂堂男兒,我睡塌,涼水你睡牀。“夏綦柏站起來說。
陳冰笑了,“王爺千金之軀,怎麼能睡塌呢,快去躺下。”
”不,我就要睡榻上,涼水你睡牀。“說着,夏綦柏就勢在陳冰鋪好的榻上躺了下來。
陳冰看着他又笑了,這小王爺,也罷。
吹滅蠟燭,陳冰也躺了下來,炭爐裡銀絲炭正旺,因王爺也在,又在外間也加了一個爐子,外屋的窗開着縫兒,門外守夜的小太監守着,不會擔心薰着主子。
兩人第一次在一個屋裡睡覺,陳冰看夏綦柏一直在翻身,索性坐起來找了話題聊了起來。
從夏綦柏口中得知,夏綦梅是皇上皇后的第一個孩子,夏綦棟也就是太子爺,只比姐姐小一歲,嗯,看來皇上皇后感情不錯啊,剛結婚就連生倆娃。
寧王的母親是淑妃,生寧王的時候動了胎氣導致早產,所以寧王至今身體不是太好,要定期喝藥。
靖王是賢妃生的,生下靖王不久便去世了,追封了賢貴妃。
潭王不必說,貴妃的寶貝兒子,貴妃娘娘是東海國人,跟皇上是老鄉,據說是夏錚即位後從東海國接來的,甚是寵愛。
惠王的母親是德貴嬪,出身不高,以前一直是才人,也是生了皇子才得封嬪位,據說跟着惠王大婚,也要加封貴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