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和謝欣都沒想到,鄧豔萍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第二天一早他們去接她和鄧偉去做一個DNA的鑑定,不曾想第二天一早他們到鄧豔萍家的時候這對母子早就沒了蹤影,聽鄰居說昨天天擦黑的時候鄧豔萍就慌慌張張地領着孩子走了,在電梯裡鄰居和她們打招呼的時候鄧豔萍就好象很緊張的樣子。
謝欣望向歐陽雙傑,苦笑着說:“她一定是帶着孩子逃了!”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應該是這樣的。”謝欣有些後悔,她說既然懷疑鄧豔萍有問題,那麼就應該好好盯緊了。歐陽雙傑搖了搖頭:“她這一逃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她不可能是樑詩然。”謝欣楞了一下,歐陽雙傑說道:“你想想,樑詩然是一個何等聰明的人,就算是警方找上了她,她也不該會這樣的忙亂,更不可能這樣一走了之。你不覺得這個鄧豔萍很奇怪嗎?同事也好,鄰居也好,都說她是個怪人,根本不好相處。”謝欣有些不明白了,這不正好麼?樑詩然要不想讓別人瞭解她太多,這樣的性格應該更符合她的身份。
歐陽雙傑卻說道:“你錯了,樑詩然是個聰明的人,她要想泯然衆人,不被別人懷疑,她就應該努力讓自己做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既能夠與別人和平相處,又處處彰顯普通的人,而不是另類。再說了,她既然把盧琴的孩子弄到身邊,那麼她自然會把這事情處理得乾淨,而不會讓別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換句話來說,鄧豔萍的行爲不符合樑詩然的智慧與心性,一個聰明睿智且行事果斷,心狠手辣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逃跑這樣愚蠢的事情的。”
謝欣原本以爲歐陽雙傑是在爲他們沒能夠盯緊了鄧豔萍開脫,但聽了歐陽雙傑的話她覺得還是蠻有道理的。樑詩然這個人雖然她沒見過,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專案組可是不只一次與樑詩然有過交鋒,樑詩然的手段確實不同一般,她幾乎是一直在牽頭警察的鼻子走,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他們找到了那還真不正常了。
不過她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這樣,那麼鄧豔萍爲什麼會逃跑?
歐陽雙傑說鄧豔萍的逃跑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鄧豔萍確實是心裡有鬼,這個鬼應該和她前夫的死有關係,歐陽雙傑清楚地記得在問及張高奇的死時,鄧豔萍的反應很是激動,還有些慌亂,張高奇在和鄧豔萍離婚後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死於車禍,那是一個意外,但現在看來,這並不是什麼意外,而應該和鄧豔萍有關係。
“你是說很可能張高奇真是鄧豔萍殺的?可是她爲什麼慌張,我們只是提出讓孩子去做個親子鑑定,這與張高奇的死根本就扯不上什麼關係。”謝欣還是一臉的迷茫,歐陽雙傑問道:“假如那個孩子並不是她和張高奇生的呢?又或者張高奇在離婚之後才發現這個問題,並以此爲理由向她提出什麼她接受不了的條件呢?有種種的可能可以解釋她的反常,當然,事實是什麼樣的還需要慢慢調查。不過這應該不是我們的事情了,和雲都警方聯繫一下,讓他們自己去忙活去吧。”
謝欣瞪了歐陽雙傑一眼,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讓人家雲都警方來收拾攤子,怎麼看也有些不太地道。歐陽雙傑象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歐陽雙傑笑道:“這案子遠比我們手上的案子要簡單得多,而且我的假設應該很符合案子的事實真相了,我想他們很快就能夠有結果了。再說了,雖然事情是我們引出來的,但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查辦一起刑事案也不是一件壞事。”
謝欣這才和雲都市警方進行了聯繫。
歐陽雙傑和謝欣與雲都警方做了案子的一個簡單討論就離開了,返回林城。
回到局裡,肖遠山說許霖和王小虎他們打來了電話,說是對文物的調查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肖遠山問歐陽雙傑,查文物還有意義麼,負責搗鼓文物的肯定是盧琴無疑,可是盧琴已經死了,就算是把文物那條線理出來最後也只能夠是追到盧琴的身上。
歐陽雙傑翻了一個白眼,肖遠山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我這腦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算準了,就算盧琴死了他們在需要用錢的時候還是會想到出手文物,而且也只有這樣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賺到錢。只是歐陽,你覺得他們真有那麼多的東西出手麼,這二十多年了,他們前前後後賣出去的東西還少麼?”歐陽雙傑說他們手上的數量應該不算太多,不過他們每一次出手應該量也不大,估計也就是一兩件,兩三件的樣子,因爲從盧琴的生活看來應該並不奢侈,她在和那個丁長工在一起之前她還是很簡樸的。
“正因爲東西不多,所以他們就會很有節制,再說了,他們如果是爲了奢侈的生活,那麼他們就不可能有那麼強烈的復仇的慾望!”歐陽雙傑說到這兒,掏出煙來遞給肖遠山一支:“從樑詩然的性格分析,她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人,不只是她自己有自制力,甚至對身邊的人要求也很高,她應該算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只是她追求的完美入了歧途。”
肖遠山頻頻點頭:“對了,雲都那女人抓住了,就在你們離開雲都不久,你猜她逃哪去了?”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她根本就沒離開雲都,應該是到鄉下某個親戚或者朋友家是避風頭去了,那個女人其實應該是很單純的,沒那麼多腦子,真想不到,她是怎麼考上心理諮詢師資格的,她那心理素質,唉!”
肖遠山很佩服歐陽雙傑,雲都警方確實是在鄉下抓住那女人的,她躲到了一個遠房的親戚家裡。
“現在梅香雪和邢娜那邊的進度也慢下來了,要符合這兩點還真不好找。”肖遠山嘆了口氣,歐陽雙傑說道:“我慢慢想了想,要想通過這法子找到樑詩然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讓她們繼續排查,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我們也得盡一百分的努力的。”歐陽雙傑開始懷疑這個女人,這個樑詩然應該並不是在心理學界,她不在圈子裡,只是她擁有比一些圈內人更豐富的知識和實際運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