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白姐……”小何站在浴室門口,瞧着外面靠坐在牀上拿着手機發呆的白溪喊着。
那陣焦急的喊聲,讓白溪回過神,她看見弋陽來的電話,有些混亂的按錯了,直接的拒絕接聽。
“白姐,你怎麼了,電話響了好久都沒聽見。”小何站在門口擺弄着浴巾,頭髮上面還在滴答水。
白溪看着她身材飽滿纖細,不僅有些嫉妒的看向了別處。
怎麼現在的女孩子身材都好的不得了,真不是她這個年齡段能比的了,要說弋陽不動心,她還真覺得不可能!
近水樓臺,人家女孩子又特別願意,女追男就隔層紗的事,這樣相處着早晚都會有心動的時候吧。
“沒有,估計是打錯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睡吧。”白溪側躺下來,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可這時候手機又滴滴的響了起來。
“又是打錯了嗎?”小何站在浴室門口吹着頭髮,側着頭看着白溪,笑笑的模樣。
白溪小心的抓着手機,看着響了幾下就不響了的電話,那裡又多了一通弋陽的未接來電,她心裡一陣緊張,還在想着要不要回個短信之類的。
小何也笑着說這人的電話真會打,可那眼神卻意味分明,現在的小孩都多精明,就算不知道是弋陽打過來的,可想而知都這個時間了,肯定也是關係特別親密的人。
白溪還想着剛纔偷偷地去拉行李,將房卡放在房間裡的事情,想必是弋陽剛回去發現了,現在打電話,恐怕就是來質問她的。
她將手機的音量調小了,然後重新躺下來,卻變得有些心神不寧,她瞭解弋陽,不過這麼多人在這裡,或許他會老實下來吧。
小何也吹好了頭髮,躺了下來,牀頭的燈關了,室內一片黑暗。
白溪不安的心也漸漸的靜了下來,眼皮剛合上,就感覺眼前一片光亮,再一看手機的光閃了一下,突地又滅了。
小何轉過身朝向了那邊,白溪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她,然後打開了手機,就看見弋陽是通過手機qq發過來的訊息。
讓她趕快出來,不然他就進來了。
這傢伙,真是的!
白溪有些惱火的坐了起來,這麼一動就將小何吵醒了。
“白姐,你怎麼了?”
“沒事,你先睡吧,我有點吃多了,去外面買點藥一會就回來。”白溪已經開始在穿衣服了,弋陽這樣一說,她就知道這小子就做得出來,不然飯桌上也不會那麼說了,又喝了那麼多酒,她現在也有點後悔,或許真的不該答應小何這樣的請求,她真不知道自己在躲些什麼。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小何也坐起來,就要穿衣服。
白溪趕忙的攔着她,“別,你別去了,我就去服務檯問問,吃多了走兩步就行了。”
小何拿着衣服停了下來看着她,哦了一聲。
白溪尷尬的笑了笑,趕緊的出了房門。
走廊內的燈光變成了昏黃色,厚重的地毯聽不見任何的腳步聲,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她做了一個深呼吸,開始找着去弋陽房間的方向。
電梯那邊還亮着燈,她的手指還沒有伸過去,就被一雙手拽了過去,她驚恐地迴轉頭,就看見弋陽有些惱怒地瞪着她。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白溪稍安了心神,卻聞到了一股子酒氣。
“你又去喝酒了?”
弋陽開始耍小孩子脾氣,伸手按下了電梯,這裡是九層,而弋陽的房間是在六層。
白溪看着他站在電梯裡面瞪着她,心裡很不爽,真想扔下他就走,可最後腳步還是不聽使喚的跟了進去。
弋陽一直沒說話,就那樣瞧着別處站着,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白溪的不爽漸漸地被一種罪惡感取代,弋陽是爲了她來了這裡,這一通折騰,而她說把他甩了就甩了,這的確是有點說不過去。
“弋陽,我……”
白溪剛開口,電梯就叮的一聲到了六層,弋陽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剩下白溪一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裡。
她嘆了口氣,然後跟着走出去。
弋陽的房門沒有關,她走進去剛關上房門,弋陽就從身後抱住了她,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間。
白溪想推開他,可他的手卻禁錮的很緊,沒一會就利落的解開了她的衣襟,帶着懲罰霸道的勢頭很快將她推倒在了牀上……
溫熱的手還有些不捨得抱着她,白溪靠在他懷裡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弋陽的酒氣隨着親密已經全都傳染給了她,她的眼眸開始擡不起來,一陣一陣的合着。
突然被什麼驚醒了一樣,白溪抓過手機一看已經凌晨四點了,她竟然還和弋陽在一起,如果早晨小何沒看到她,會怎麼想?
她有些焦急地推開了弋陽的手,這麼一動身邊的人就醒了,一把將她拉下來問着。
“這麼早,你去幹什麼”?弋陽還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估計酒勁還沒完全醒。
“你還說,我得趕緊的回去了,你忘記了我該和小何一個房間的!”白溪又推開他,在牀邊上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急什麼,和我在一起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弋陽賭氣的坐了起來,忽的又想起了,昨晚上在酒桌上面白溪說的那些話。
他沒多優秀,可也沒有這麼不堪吧,承認他們在一起就這麼難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弋陽的口氣這又是急了,白溪也覺得對他很不公平的樣子。
“不是那個意思就別走。”弋陽又拉着她躺下來。
白溪有些焦急的看着弋陽,“這樣有些太突然了,而且我們還沒,還沒……”
如果一大早晨從弋陽的房間走出去,那就無疑是告訴了全海濱的這個圈子,她白溪的臉面真的就丟大方了,離婚之後不僅找了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而且還這麼迫不及待的跟對方上了牀。
最主要的就是有點兔子吃了窩邊草的感覺,弋陽也在這個圈子裡,還經常跟她共事,這怎麼想怎麼說不過去。
弋陽看了看她,然後鬆開了手,“這次回去我就帶你去見我父母,我不想再這麼偷偷摸摸下去了,白溪……”
“別,弋陽這有點太快了,你在讓我想一想!”白溪有些心驚的聽着弋陽的想法,她對他還不夠誠實,至少那些隱疾還沒有告訴他。
她有點害怕,怕弋陽知道了之後還是會離開她。
“你還在猶豫什麼?”弋陽變得有些惱火起來,走下牀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星星點點的亮光讓他忽的想起了白溪對他隱瞞的那些事情。
難道她就是因爲這些?
“弋陽,我……”白溪坐在牀上,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起,忽聽得弋陽喊着她,就猛地擡起頭來。
“你要想想也行,不過在想好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弋陽轉過頭阻止了她將要說出來的那些話。
白溪一見他有了緩和,心情頓時疏朗了很多。
“你說,什麼事?”
“回到海濱搬回家裡住。”弋陽湊近了貼着她的耳邊說着。
白溪有些猶豫的閃躲了一下,看着弋陽總覺得是被他算計了。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和你一起出去。”弋陽直起了身子,有些挑釁的看着她。
反正他總得滿足一樣,既然她現在還不想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就得先學會了和他在一起。
“你怎麼變得這麼陰險了!”白溪瞪着他,一直以爲弋陽就是個謙謙君子,凡事都講理的,可現在看來也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弋陽得瑟的笑着,絲毫沒有因爲她的污衊感到自己的行徑有多可恥,反而是拿起手機看了看,“快五點了,你要是還沒選好,也就那樣了,一會人都該起來了。”
白溪一看手機果然是這個點了,直接的拉起衣服快速的穿着,“行行行,我答應你,總之現在什麼都不能說。”
關上門的那一刻,白溪還扭頭朝着弋陽警告着,弋陽也就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上午十點的動車,他們落座之後,小何還在打着哈欠,有些魔杖一樣的看着白溪。
“白姐你昨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記着快天亮的時候看你還沒回來,怎麼大早晨的你就在那裡了呢?”
白溪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早就回來了,你看你沒睡醒的樣子,肯定是記錯了。”
“是嗎?”連小何自己都覺得迷惑了。
白溪偷偷地擡眼看了看弋陽的方向,那傢伙果然很守信用,甚至連看她一眼的時候都沒有,這做的也太真實了,好像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一樣。
終於回到了海濱,下了火車,人擠人的,白溪擡眸看着弋陽眼都沒眨的從她身邊走過了,心裡頓時就生出了一股子怨氣。
這手裡的行李太重了,尤其還要走到出站口這麼遠地位置,弋陽都沒說要幫幫她!
有些氣憤的往前走着,同樣步伐的還有身邊跟上來的小何,她手裡的東西也不少除了帶給家裡人的特產還有就是一大包衣服。
他們來了一個星期,這傢伙也是一天一件,哪像那些男人們手裡沒什麼東西,都一副悠哉的模樣。
“白姐,看他們平時都挺好說話的,怎麼在這個時候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呢?”小何氣喘吁吁地,想必是也累得不行。
白溪朝着她笑了笑,弋陽這樣的都跑了,還能指望着別人嗎?
“走吧,我們就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