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遼東釘子戶》更多支持!向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年輕的人下跪,李秉誠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形勢比人強。袁應泰下令援救瀋陽,絕對是凶多吉少,他不想當出頭挨槍子的,又怕得罪袁應泰。
怎麼辦?
很簡單,忽悠張恪出兵,讓他頂上去,死人死義州兵,朝廷想追究,就拿張恪開刀。在李秉誠看來,張恪少年得志,上面又有人撐腰,自己捨棄老臉不要,他一定會上套!
爲了達到目標,李秉誠咬着牙屈膝跪倒。
本來李秉誠沒想直接跪下去,畢竟張恪要是懂事,就該攙扶他。可是張恪紋絲不動,李秉誠哈着腰,曲着腿,肌肉緊繃,像是拉開的弓。用不了幾息的時間,李秉誠就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張恪看他跪不下,站不起的窘迫模樣,心中暗笑。
“李大人,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軍醫!”
“張大人,李某久在苦寒之地,新傷救兵,已經是苦不堪言,實在是沒法領兵作戰。援救瀋陽之事,唯有拜託張大人了,我,我真給你跪下了!”
李秉誠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苦,憑着演技,絕對是影帝水平的。只是可惜啊,他要是把演戲的天分用在練兵上,也不會畏敵如虎。
張恪也不想真讓一個四五十歲的傢伙磕頭,他伸手把李秉誠攙扶起來。
“李大人,拳拳赤子之心,張恪太佩服了,正所謂食君之祿報君之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張恪身爲朝廷武將,自然是當仁不讓……”
“不好!”
賀世賢和於偉良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暗叫不好。
平時挺機靈的,怎麼現在犯糊塗啊。擺明了李秉誠畏敵不前。憋着壞水讓張恪頂缸,怎麼可能上當呢!
興許是贏得太多,小子猖狂了!
賀世賢黑着臉,急忙說道:“永貞,經略大人是給李總兵下的命令,我們怎麼好專美於前?再說了,連番作戰,弟兄們疲憊不堪。損耗嚴重,必須立即修養。”
轉向李秉誠,賀世賢冷冷笑道:“李總兵,你放心去吧,我們替你守着奉集堡,保證萬無一失。”
猛張飛也會耍詐了,李秉誠突然臉色發苦,對着張恪說道:“張大人,李某這些天病勢嚴重,實在是不能領兵。”
“病?叫幾名高明的軍醫。好好看看。”
“不必!”李秉誠連忙擺手,低頭說道:“李某,李某足疾未愈。不便於行!”
足疾!
怎麼不撒泡尿淹死自己,堂堂總兵大將竟然因爲腳氣沒法出兵,也虧他說得出口,聽到的人都覺得臉紅,堂堂一品武將如此德行,也難怪敗在老奴手裡!
賀世賢和於偉良都要發作,張恪笑着攔住了他們。
“李大人,足疾看起來不是大病,可是疼起來要命。鑽心刺骨,哪有心思全神貫注的領兵打仗啊!”
李秉誠急忙報以感激的目光。心說還是年輕人好忽悠。
“張大人說的是,李某如今昏昏沉沉。腦筋都不清楚了。”
“這麼嚴重了?那李大人可該好好休息,養好了病才能替朝廷效力!”
怎麼語氣有些不對,李秉誠不及細查,只能點頭附和。
張恪在李秉誠陪同之下,笑着走了一段路,兩旁都是士兵。只見他們衣甲破爛,一個個面有菜色。看到張恪的目光,無不心虛閃躲。
“李大人,援救瀋陽的事情張某決不推辭。不過……”張恪突然促狹地笑道:“打仗務必要事權統一,既然李大人身體不成,所有的人馬就交給張某吧!請李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領兵,絕不辜負李總兵的威名!”
什麼意思?
李秉誠這才如夢驚醒,張恪這小子好大的胃口,竟然要吞併自己的部下,這,這還有王法了嗎?
李秉誠臉色鐵青,不悅地說道:“張大人,奉集堡乃是兵家必爭之地,本官要親自留守,人馬可不能給你!”
正在此時,劉希偉突然站出來,笑道:“李大人,奉集堡有下官一人足夠了。袁經略讓李大人屯兵奉集堡,也是爲了支援瀋陽。如今建奴南下,自然要出兵迎擊,不知道下官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怎麼沒有!”賀世賢哈哈大笑,他縱馬而出,到了李秉誠的身邊,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摟住了李秉誠的肩頭。
“老李,你去養病吧,打仗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軍隊是武將的命根子,三句兩句就被搶走了,誰也受不了,李秉誠正要大聲反駁,從肩頭傳來一陣劇痛。
賀世賢的手指好像鋼鉤一樣,抓得骨頭咯咯作響,李秉誠疼得臉色都綠了!
“賀,賀總兵!”
“哈哈哈,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在理?”賀世賢另一隻手抓着刀柄,頂住了李秉誠的軟肋。
兩位總兵都披着披風,從外面看,只當他們親密友好,勾肩搭背,實則李秉誠敢說一個不字,賀世賢就能當場廢了他!
“好!”李秉誠在心裡補充了幾個字——漢不吃虧!
賀世賢得意地笑道:“永貞,我送李大人去養病了,你放手整軍吧。”
“呵呵,請伯父放心。”
……
李秉誠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一心捧殺張恪,結果讓張恪反手來了個杯酒釋兵權,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哪怕錢再多,李秉誠也要買一份……
送走了李秉誠,於偉良和劉希偉一左一右,站在張恪身邊,全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永貞,兵不血刃,拿下上萬士兵。實在是厲害,厲害啊!”
劉希偉也笑道:“我早就知道永貞不是吃虧的人,李秉誠是反算了卿卿性命。”
張恪臉色並沒有一絲得意。他苦笑一聲:“咱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麼援救瀋陽吧。老奴來勢洶洶,這一關不好過啊!”
於偉良眉頭緊鎖。忍不住說道:“永貞,你打算救楊漣那個笨蛋?”
“不是救他,而是救軍民百姓,救咱們自己!”
首先失陷疆土,封疆大吏有難見死不救,若是朝廷追究,誰都難免灰頭土臉。而且最要命的是老奴輕取瀋陽之後,必定繼續南犯。遼陽也會不保。若是不先打掉老奴的銳氣,搞不好一鼓作氣殺到山海關了!
張恪最後總結道:“我們都是遼東人,就算不能保住遼東,也不能讓老奴贏得太容易!遼東從先秦就是華夏之地,並非關外蠻夷之地,若是不拼一場,就這麼讓給老奴,我們對不起老祖宗!”
於偉良和劉希偉全都給感到了張恪的決然,不由得點點頭。
“好,永貞兄。我們都聽你的!”
張恪立即開始清點人馬,他手下的三千義州兵連番戰鬥,只剩下兩千八百多人。另外還有三百多傷病員,必須留在奉集堡,因此義州兵只剩下兩千五百人。
賀世賢的部下同樣三千多人,他們比義州兵損失的要多,能戰的有兩千人馬。於偉良手下還能調出五百人。一共加起來,這五千人就是張恪手上的核心戰力。
此外收編了朱萬良的人馬,再加上李秉誠的人,張恪進行仔細挑選。
首先他把家丁全都排除在外,這幫人都是半家奴的性質。別指望他們關鍵時候能拼命。另外老弱病殘也都被剔除,一共剩下了八千多人。
按照一般的戰鬥配備。一個戰兵差不多要安排兩個輔兵才行。正好這八千多人可以打下手,讓張恪能集中主力。和老奴一拼!
半天時間,人馬整頓完畢,各隊領兵將官也都聚集在一起。
張恪、張峰、於偉良、劉希偉、吳伯巖、馬如峰、謝超、姜懷、褚海天、劉全秀、賀世賢、賀安……大家整齊排列,器宇軒昂。
“大家都是自家人,出兵救援瀋陽,對朝廷,對百姓,對我們自己,都能交代,大家務必戮力同心。”
張恪頓了一下,對着劉希偉說道:“劉老哥,我們去遼陽,奉集堡還是根基,你領着五千人嗎,務必死守奉集堡,不能出一丁點差錯!”
“請大人放心!”
劉希偉躬身施禮,說道:“只要有我三寸氣在,建奴就別想染指分毫!”
一切都交代清楚,張恪飛身上馬,帶着一萬多人馬離開了奉集堡。前面等着他們的是最殘酷的戰鬥,可是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一無所懼。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嶽武穆的滿江紅不知何時,響徹軍隊,嘹亮的歌聲震驚四野……
“孃的,張恪這小子好狠,他把我的兵都帶走了!”李秉誠氣得直放屁。
朱萬良哭喪着臉說道:“我也好不到拿去,被德格類打敗了,殘兵敗將也都被張恪帶走了,韃子好歹還給我留點人呢!他怎麼連韃子都不如!”
李秉誠轉了兩圈,突然說道:“不行,絕對不行!張恪把我們的人馬帶走了。他若是打勝了,功勞全都是他的,若是打敗了,他肯定推到咱們的身上,說我們畏敵不前!”
“那,那該如何是好?”朱萬良嚇得脖子直冒涼氣,敢情自己的小命把人家捏在了手裡啊!
李秉誠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知道動動腦子,想個辦法出來!”
“李兄,要不,要不咱們也跟着去吧!”
李秉誠臉色突變,朱萬良急忙說道:“算我沒說還不行嗎!”
“哈哈哈!”李秉誠突然大笑起來:“朱兄,你這個辦法簡直太妙了!還愣着幹什麼,咱們追張恪去!”
兩個人下了城樓,召集部下一千多名家丁,一陣旋風向張恪追去。弄得留守的劉希偉直撓頭,這兩慫包怎麼來了勇氣了!
“不管了,反正你們也鬥不過永貞,我操那個心幹嘛!”劉希偉嘿嘿一笑。()
ps:終於要到渾河大戰了,白桿兵,戚家兵,再加上咱們的義州兵,大明三大精銳要和老奴血拼了……拜求大家的票票支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