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李然的生日

深夜警局,李然獨坐一旁,忽聽鈴聲響起。

“我,李然。”

“今天是你生日,我和多多今晚在等着你回來呢,你今晚還有任務嗎?”

“哦,差點又忘了,待會就回去了。”

“嗯,等你回來。”

警局裡,只留李然一人,他放下電話,擡頭向窗外望去,想起爭吵一事,兩眼淡然無光,匆匆收拾,準備回家。

王楊來至宴會現場,現場氣氛如開party一般,很難想象他們能在這個時候有這樣的閒情逸致,舉辦這麼隆重的宴會。

與會人員主要有趙可欣的家人,李然家人,還有在部隊生涯的一些老戰友等等。他們坐在沙發上玩着卡片遊戲,聊起對方的變化,不亦樂乎,壽星未至,party似乎已經開始一半。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呀。”

“很快就回來啦,我們現在準備要全部藏起來了。”

多多有些焦急,手中拿捏着一幅畫,欲給爸爸驚喜。

趙可欣終於忙完一陣,餘光看向多多手中畫幅,願李然儘快歸來,轉向在座各位,告知安排:

“大家把燈關掉,藏在自己所處的位置附近,到時我們給李然一個大大驚喜!”

王楊一旁靜觀,把玩手中皮筋,直至眼前突然一黑,原來是電閘被關,所有人於暗中靜待大門動靜。

黑暗再臨,王楊心中另一個自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所想即我所想,你所遇也即我所遇。”

“又是你!我有好多話要問你!”

“你的困惑我都知道,你我身處玄關,這就是答案。”

王楊沉默不語,不知爲何,對未知聲音產生親切之感,態度反轉之快。

“那你也知道這李然是有問題的了?”

“你既然都已聽見,爲何還要再來詢問我?你深知此事並非簡單,此時此刻,你做得很對。”

王楊繼續追問夜空所見之事。

“夜空迷離景象是因何而起?”

“那便是你現在的真實世界。你儘管去破解字謎,完成之後,便曉一切!”

“衆塵煩憂,皆因緣起!去找答案吧!”

聲音逐漸減弱,直至消散。

“喂!喂!”

... ...

“喂!王楊!醒醒!”

多多用力推搡王楊,打斷王楊夢話,他如夢初醒,極力回想夜空之事,跑至院外,仰頭而望,景象依然如故,星火點點,遍漫七峰,爲儘快破解字謎,又回至原地。

“你這是怎麼了?”

“呃...我想家了,有些難過。”

“你不是纔回的家嗎?怎麼又想家了?”

“我有些戀家,比較不捨。”

面對多多天真的提問,王楊抓耳撓腮,殫精竭慮,趕忙轉移話題至院外大門。

“快坐下吧,你的畫很快就能夠讓爸爸看見的。”

夜色侵襲,多多看着王楊的外廓,又看向自己手中畫幅,若有所思,不再追問,兩人相依坐於隔牆,靜候動靜。

突然,庭院大門傳來推門聲音。

“不許動!”

李然的老戰友趁李然推門的一剎那將李然按倒在了地上,另外幾個人還將手銬把李然的身後的雙手也拷了起來。李然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就擒。

“啪!啪!啪!”

隨着氣球的爆裂聲,所有燈光亮起,衆人雙手遮眼,抵擋這突然的光明。

“哈哈!李然你沒想到吧!你還有今天!”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你們都多大人了,還搞得和小孩子一樣。”

戰友坐於李然背上,如身騎白馬一般,高興至極,另外幾個也於一旁助興,似贏得一場久違的勝利。李然母親見兒子如此狼狽狀,趕忙上前制止了這場鬧劇。

“你們這幫崽子!”

李然進門便被按在地面,警覺的他差點就要將自己手中的槍支對準老戰友。

“爸爸!爸爸!”

多多此刻也趕忙跑向李然,畫幅藏於其身後,她如小鳥張開翅膀般投入李然懷抱之中。李然見多多正迎向自己,習慣性地抱起多多,高舉至肩,任其騎在自己脖子之上,多多單手抱着李然的脖頸,另外一隻手掏出畫幅,李然向大家紛紛展示,連忙誇讚,又讓多多體驗了一把坐飛機的遊戲,向客廳“飛”去。

客廳裡的燈光再一次熄滅,所有人開始唱起生日快樂歌,趙可欣從廚房後手託着蛋糕緩緩走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

老戰友們覺得氣氛還不夠,又唱起了英文版的生日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

“我沒怎麼過過生日,謝謝你們的驚喜,感謝你們!”

李然走向趙可欣,並深深親吻,擁她入懷,衆人紛紛鼓掌,示意準備開始切蛋糕。多多於一旁按捺不住,連忙拽拉李然,李然隨即彎下身,單手挽起,夾於二人之間,和趙可欣一齊親吻多多,無比幸福。

李然來至桌前,擡手切蛋糕之際,注意到遠處的王楊,他比之前在警局穿得更加體面。

“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楊來至面前,招招小手,示意問好,神情帶有一絲慌張,趙可欣走至身邊告知李然事情經過,並示意李然趕緊許願,不要耽誤大好時光。

李然顧不了那麼多,只好作罷,匆匆許完願望,有些心不在焉,他斜眼看向王楊,反覆捉摸他在此原因。

“嘭!”

“給你個大驚喜!”

李然思考之際,蛋糕突然撲面而來,滿臉除去雙眼之外,盡被奶油包裹,他慢慢睜開雙眼,如聖誕雪人,衆人大笑,前仰後合,老戰友見宴會效果依然不夠,又上去在李然臉上塗抹,使其均勻,李然措手不及,差點摔倒在地,心有怒氣,只好自作品嚐。

“這個蛋糕是用來助興的,洋鬼子真會玩,這效果居然還不錯!”

“好啊!你們這幫人,你們在部隊裡對我的不滿積壓了多久,現在我可算是知道了!”

面對戰友的挑釁,李然奶油蓋臉,表面無一絲怒意,然而,嘴邊飛濺的奶油星子已經遍於一地。

“爸爸,你變成聖誕雪人啦!”

“李然,你應該做聖誕老人!”

“哈哈哈!”

... ...

兩口子的愛情,在戰友們的打趣中多出了幾分韻味,當初二人的爭吵也早已拋至九霄之外。衆人其樂融融,沉浸於喜悅之中。

王楊見他們二人如此幸福快樂,想必他們的情結也因此化解,他投去長長目光,呆望良久。

歡樂聲在院子上空迴旋,直到深夜才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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