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金帝會所,銀河會所更開放一些,xiàn zhì也沒有那麼多,要不也不會承接慈善晚會這種事情。
相比之下,金帝會所更像是有錢人圈子相互結交的平臺,銀河會所則更傾向於供有錢人盡情娛樂的場所。
但和金帝會所一樣,背後的老闆藏得很深,哪怕包房裡這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多有猜測,也不能確定幕後的老闆到底是誰。
包房裡鶯歌燕舞,這裡的陪酒xiao jie比菲利斯ktv確實好了不止一個檔次,不僅僅是身材和長相上勝出一籌,在唱歌和跳舞上更是堪稱專業水準。當然陸山民並不懂這些藝術性的東西,不過聽上去和看上去,感覺並不見得比電視裡那些包裝推廣的小鮮肉萌妹子差多少。
所謂朋友,說好聽點叫志同道合,說難聽點就叫臭味相投。特別在這種地方,玩兒不到一塊兒就無法談到一塊兒。
陸山民自然也不能免俗,否則顯得格格不入也很難和他們打成一片。
陪她的女孩兒叫琪琪,娛樂場所的女孩兒一般不用真名,琪琪估計只是她在這裡的稱呼。琪琪的歌唱得不錯,陸山民認爲至少不比某些個別的明星差。
女孩兒估計得有一米七左右,長得很清純也很漂亮,臉上帶着羞澀和緊張,連坐也不敢太挨着陸山民坐。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知道如何安放。
現在的陸山民早已不是當初的土包子,只需要瞟一眼,就能猜個不離十。
“你是學生”?
女孩兒輕輕的嗯了一聲。
“哪個學校的”?
“傳媒學院”。
陸山民一把勾住女孩兒的腰,嚇得她輕呼了一聲。
陸山民淡淡的看着女孩兒,“到這種地方來上班就得有被人摟摟抱抱的覺悟,要不然就趁早離開”。
琪琪滿臉的委屈,眼看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
“陸老闆千萬別退掉我,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客人退了我,經理說了要是再被退就開除我”。
琪琪雖然說長得漂亮,但銀河會所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兒。看着她滿臉哭喪怯生生的樣子,既不會逗客人開心,又不會。來這裡的人都是尋開心,誰想找晦氣,不退她纔怪。
看得出女孩兒很缺錢,要是在以往陸山民會本能同情的問一下,但是現在他不會。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千千萬萬,不幸的原因也千千萬萬,歷代的聖人救不了他們,佛祖也救不了他們,他陸山民更沒有那個能力。
佛渡有緣人,關鍵還得自渡。
“你很想留在這裡”?
琪琪肯定的點了點頭。
陸山民緊緊摟住女孩兒柔軟的腰肢,“那你得先學會放鬆”。
琪琪抿着嘴脣,眼眶淚珠依舊打轉。
陸山民緩緩的說道
“我有個朋友,也是大學生,和你是同行。她剛開始上班的時候和你一樣,那時有個客人對她動手動腳,起了爭執,我還因此差點被人卸掉一隻手腳”。
陸山民
轉頭看着女孩兒,笑了笑,“來這裡之後,你是不是覺得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很壞”。
琪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裡來之前呢”?
琪琪搖了搖頭。
陸山民笑了笑,“世界上的好人和壞人並不因爲你來到這裡之後發生了變化,變的只是你的思想”。
“不管你來不來這裡,好人還是好人,壞人還是壞人,來這裡放縱的並不見得是壞人,外面那些衣冠楚楚的也並不見得就是好人,因爲這裡的壞人很多都是來自於外面那些衣冠楚楚的好人,出了這裡,他們有可能是悲天憫人的慈善家,也有可能是滿嘴之乎者也的道德模範”。
“世事不分黑白,黑白只在人心,世事本無黑白,人心哪有黑白”。
琪琪聽得似懂非懂,眼中透着股崇拜的目光。
陸山民笑了笑,“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我那位和你同行的朋友說的。最後一句除外”。
聽了陸山民的一番話,琪琪比剛纔放開了一些,對於摟在腰間的手也並不像剛開始那樣害怕和反感。也開始學着其他女孩兒那樣端着酒杯開始挨個敬酒。
陸山民端着酒杯坐到郭世荀旁邊。
“郭哥,敬你一杯”!
郭世荀擡頭看着陸山民,輕輕的擡起杯子碰了碰。
“你現在可是名人”!
陸山民呵呵一笑,“郭哥說笑了,在座的各位誰不是家財萬貫的公子大少,在你們面前我不過是螻蟻罷了”。
郭世荀抿了一口紅酒,淡淡道“你在我們面前是螻蟻,殊不知我們在別人面前又何嘗不是螻蟻”。
陸山民眉頭微皺,不可置信的問道,“郭哥,上面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很好奇”?郭世荀抿嘴笑道。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可是賭上我的一切,揹負上罵名,到現在還雲裡霧裡”。
“我也很好奇”。郭世荀淡淡道。“在座的沒有誰知道上面是何方神聖”。
陸山民故作驚訝狀,“連你們也不知道”?!!
郭世荀呵呵一笑,“所以我說我們也是螻蟻”。
“你和曾家那位千金真的有一腿”?
陸山民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說道,“是有過一段”!
“我曾經遠遠見過一次,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陸山民一臉的苦澀,“哎,其實我也是真的喜歡她,但是我有那麼一大幫子人跟着我吃飯,又能怎麼辦呢”。
郭世荀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都是人的本性,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陸山民哈哈一笑,舉起酒杯,“郭哥說得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再敬你一杯”。
包房的一側,陳沖撇了眼相談甚歡的陸山民和郭世荀,滿臉的戲謔。
“林朝陽,你那條狗挺會拉關係的嘛”。
林朝陽呵呵一笑,“他哪是狗,根本就是一頭狼,要
不是我爸壓着,看我不弄死他”。
“哈哈哈,那你得忍着,我爸說這條狗可不一般,攀上曾家不說,還能攀上葉家”。
“切,葉家是什麼樣的存在你還不知道,能看得上他。曾家當初要不是曾雅倩是個固執到底的主兒,早就弄死他了。前車之鑑,我反正是不信葉家能把他看上眼。這小子最會故弄玄虛自擡身價”。
林朝陽當然知道陳沖是故意在套他的話,參與圍獵曾家的家族,各自負責不同的部分,這部分做得好不好,會直接關係到將來瓜分曾家能得到多少。曾家現在已經是岌岌可危,大家心思多少都發生了變化。
陳沖呵呵一笑,“那倒是,陸山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有他無他根本就不影響大局”。
林朝陽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林家做的事情可有可無”。
陳沖哈哈一笑,“那倒也不是,如果陸山民能拉葉家進入我們的陣營,或者說能讓葉家袖手旁觀,那你們林家就是大功一件”。
林朝陽冷笑一聲,陳沖這話明顯就是在擠兌,陸山民一個毫無根基的小角色,能有什麼能耐左右葉家。陳沖的言下之意,仍然是林家沒起到什麼作用,到時候分蛋糕,自然也要少分一點。
“陳公子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左右葉家,你們能做到嗎”?
陳沖呵呵笑道“我們當人沒那個本事,不過阻擊曾家在東海和附近幾個省份的百貨,我們家可是花了好幾十億,那可是真金白銀啊。再說,什麼活兒都讓我們做了,林叔叔可不願意啊”。
林朝陽冷哼一聲,“現在還遠不是談分蛋糕的時候,咱們最好還是團結一點”。
陸山民端着酒杯朝兩人走來,呵呵一笑,“陳哥、林哥,今天誰過生日嗎,我怎麼聽到蛋糕了”。
陳沖撇了眼陸山民,滿臉的鄙夷。
“我們的蛋糕你可吃不下”。
陸山民呵呵笑道“我不愛吃蛋糕,甜膩得很,到時候能喝點湯就滿足了”。
陳沖淡淡一笑,“有自知之明,小夥子不錯”。
陸山民見林朝陽面色不是太好,轉頭笑着對陳沖說道“不過曾家這塊大蛋糕,我得拿一塊”。
陳沖和林朝陽兩人面色不悅,正準備呵斥兩句。只聽陸山民接着說道“我這一塊兒是替林哥拿的,林哥對我有知遇之恩,在對付曾家上出力又最多,理應多吃一口”。
林朝陽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錯,你跟着本少爺到也學到不少東西”。
陳沖滿臉鐵青,哼了一聲。“大言不慚”。
他這句話本來是對陸山民說的,不過陸山民故意沒聽懂,笑着說道“林哥只是表揚了我一句,談不上大言不慚吧”。
陳沖一陣氣結,但礙於臉面,又不願意解釋這四個字不是說的林朝陽。哼了一聲,端着酒杯離開。
林朝陽眼裡充滿怨毒,“王八蛋,真把自己當個角兒了”。
陸山民淡淡道“囂張跋扈,林哥不必與他一般見識”。
林朝陽看了眼陸山民,淡淡一笑,“學會護主了,你小子今天表現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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