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由着她?”
“子琪,她不懂,不知道元老的席位和財產是怎麼回事。△↗我也懶得去教育她――何必呢,反正爸爸是元老我也是元老,我家穿越的時候都是一文不名,除了每個元老都有得基本股之外,一點額外的股份都沒有。就算她兒子以後能當元老,能繼承的也就是爸爸的那一份,我的還是我的,她又拿不到。”
“可是――”
“子琪,我明年就滿十八歲了,到了十八歲,辦公廳可以給我單獨安排住房,我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眼不見心不煩,她沒了我這個眼中釘,以爲將來財產席位都是她兒子的了,自然就不會鬧了。”
“這樣你太憋屈了吧,咱們辛辛苦苦的到這裡來做什麼?不就是爲了能夠改變人生自由自在的活着?”林子琪不以爲然。
張允冪低着頭:“子琪,我和你不一樣。你爸爸雖然有女僕,可是沒有孩子。我爸爸現在又有了兩個孩子,你明白了嗎?我遲早不是張家的人。”
這話讓林子琪震驚了。瞬間她完全明白了張允冪的意思。要收拾**,只不過是允冪爸爸一句話的事情。一下子她就理解了什麼叫“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你爸爸,真是……”她握緊了拳頭,差點把“人渣”這個詞說出口,“太過分了!”
張允冪搖搖頭:“我可不怎麼認爲。爸爸要顧忌弟弟妹妹,也很爲難的。他要是和有些元老那樣,把孩子當成尋歡作樂的副產品。女僕就肉便器,對孩子一點都無所謂。倒也容易了,可這樣的人也太冷漠了吧。他有他的生活……”
“允冪。你太善良了……”林子琪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把摟住了她,“你來我家住吧。”
“別,別,”張允冪趕緊推她,“像什麼樣子。”
“不行!”
“我平時就住宿舍,一年回家就那麼幾天……”張允冪被她勒抱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好了,親。鬆開……”
錢朵朵正好回過頭來,頓時大呼小叫起來:“你們兩個摟摟抱抱的幹什麼?”
“我們有姦情,你沒看出來嗎?”林子琪頭一揚,大聲說。
“我也要!”錢朵朵小朋友脾氣發作,撲了過來,鑽到了張允冪的懷裡,小倉號頓時左右劇烈的搖晃了幾下,惹得林子琪和張允冪一陣尖叫。
小倉沿着海岸線緩緩航行,瓊州海峽是絕對治安區。採取許可證通行制度,經過的船隻雖多,安全性卻無需擔心,巡航艇也不時掠過海面。幾個女孩子一面航行。一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餓了就拿出艾貝貝做得三明治,渴了,有掛在海里浸得冰涼可口的格瓦斯。天高雲淡,微風吹拂。波瀾不驚,海上美景如畫。她們只願這航程永遠也不結束……
林子琪問錢朵朵:“這艘小艇爲什麼叫小倉?好像是日本人的名字。”
“確切的說,是一個日本地名。”錢朵朵點頭。
“那爲什麼呀?”
“這是鍾博士取得,據說是爲了紀念他曾經寫得一部小說。”錢朵朵說,“這次造船我求教了他不少事情,無以回報,就讓他當‘教母’,不‘教父’了。”
“鍾博士還寫過小說?”林子琪有點驚訝,她眼中的鐘博士就是一個典型的“科學怪人”,“理工宅男”,和寫小說這種文藝完全不搭界。
“鍾博士多才多藝,什麼都會。”鍾小英的插話了,眼睛裡冒出了崇拜的光芒。她深深的發出了一聲愛慕到極點的少女的嘆息,自言自語的說:“好想給他生孩子……”
船上的少女們爆發出一陣鬨笑聲,聲音大得連海鷗都驚動了,一陣呱呱亂飛。
林子琪捂着肚子:“你可以給他生啊,反正你們之間又不是親……生的。”
鍾小英臉通紅,半響才說:“博士說,這樣不可以,他不想當‘鬼父’……”
這下小艇上笑得更厲害了,錢朵朵笑得在艙底都打滾了,張允冪笑得渾身都軟了下去。只有索尼亞呆呆的望着她們,不知所以然。
笑聲持續了好一會,錢朵朵才從艙底爬了起來,抹了抹眼淚,邊喘氣邊說:“小英,這些詞吧,你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說得,特別是這個‘鬼父’,不然,人家會以爲……”還沒說完,不由自主的又笑起來,這下她再也站不住,渾身無力的蹲了下去。
林子琪笑着說:“朵朵說得沒錯,這可不是什麼好話。”想到鍾博士是以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對鍾小英說這樣的話,林子琪忍俊不止,差點又要笑出來。
鍾小英懵懂的點點頭。這時候林子琪卻在問錢朵朵了:“朵朵,你可是個小學生,怎麼知道的‘鬼父’,說!說!說!”
錢朵朵頭一歪:“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怎麼知道的,誰也別裝白蓮花!”
“切,你這個未成年……”
錢朵朵最恨別人拿自己的年齡開玩笑,正要反駁,張允冪卻說話了:“朵朵,一直和你一起玩得那個女孩子呢?最近沒怎麼看到她。我上次還看到你和她一起划船呢。”
“你是說小荃?”錢朵朵說,“她的成績太差,進不了選拔組。本來倒是一直來我家裡玩得,不知怎麼的,最近也很少來了。”
張允冪說:“她媽媽不就在總醫院上班麼,讓你媽直接去問問。”
林子琪插話:“艾大夫工作多忙,能想起來纔怪。不如你自己去總醫院問。”
“那樣就搞得太隆重了。我算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問還是元老駕臨垂詢啊?要是她自己不願意來和我玩,我這麼一問,她媽媽要回去不問青紅皁白先抽她一頓怎麼辦?算啦,人去不中留……”
這話說得老氣橫秋,而且詞不達意,幾個人忍不住又笑。林子琪問:“爲啥她娘要抽她?和誰好不和誰好這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嗎?”
錢朵朵做作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子琪同學,你這個人真是幼稚!你是誰?我們是什麼人?”
不等林子琪回答,她就自問自答:“我們是元老!雖然現在沒有表決權,可是貨真價實的1/513。臨高有多少歸化民和土著都指想着巴結上元老沒有機會。李荃要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不肯來找我玩,她媽知道了不把她抽死纔怪。”
張允冪點頭:“朵朵說得有道理。”
錢朵朵說:“上次我們上歷史課,老師不是說了嗎?天子之怒,血流漂杵;又說:楚王好細腰,宮人多餓死。我們雖然不是皇帝,可是一言一行也會影響到很多人。凡事都要慎重。”
林子琪有點無趣,她最不愛聽這種天理人情的大道理――老氣橫秋的。正要換個話題,忽然傳來了滴滴滴的小靈通電話鈴聲,吃了一驚:現在整個元老院已經沒有一臺電池能夠繼續使用的小靈通了。所有的小靈通都是靠外接電池保持通話能力了――也就是說,便攜性已經完全喪失了。
錢朵朵趕緊蹲下來,打開艙門,從裡面拉出一個密封的抽屜來,再揭開蓋子,裡面赫然是一臺小靈通,安裝在特製的架子上,用電線連接在一塊固定在底板上厚詞典一般的電池上。
這也算是鍾博士的創意。讓小倉號有即時通訊能力。小靈通雖然通話範圍有限,但是小倉號的航行範圍也很小,有這個東西應急足夠了。
她接通電話:“這裡博鋪港,小倉號,我是船長錢朵朵。”
“我是東門吹雨,”話筒裡的聲音清晰又響亮,“張允冪在你船上嗎?”
“在。讓我和她通電話。”
張允冪似乎知道東門吹雨會找她,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接了電話:
“我是張允冪……”
“允冪。剛纔我和老吳、小張、小黃還有袁子光,看了四季的第一次排練,感覺不是很理想,center的位置明顯不夠氣勢。所以我們商量下來,這次演出還是你站0號位吧。”
“這個,要說舞蹈功底,我也是空白。”看得出她有點緊張,“再說我當center,會影響大家的士氣吧――她們會覺得以後一點向上的指望都沒有了。”
“不要緊。第一次演出,得給她們一個明確的表率作用。實話說現在這些女孩子的氣質還是有點不對路。再說你也不是長期出演的,。”
“話是這麼說……”張允冪還是有點猶豫。
“不要緊,你就上吧。”東門吹雨的聲音很有信心,“給她們好好的瞧一瞧。”
“好吧。”張允冪答應了,不過語氣裡不是很有信心。
錢朵朵問道:“允冪,這次文化祭你要跳舞的,你練過舞蹈?”
“沒有。”張允冪搖搖頭,“你也知道我家裡那種情況,怎麼會送我去跳舞。”
“那你還跳舞?”錢朵朵有點蒙,她其實有點專業性的思維,覺得沒學過怎麼能跳呢?
“不要緊的。idol的舞蹈很容易的。”張允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