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才五百人,現在不也管着海南島了?”朱鳴夏說道,“彆着急。等山東的移民多了,自然就全是我們的了。”
“也是,你帶來的三個連的鄉勇至少能頂替一部分日籍治安軍的衛戍任務。”南宮無敵說道,“不過他們沒有熱兵器,最多也就是治安軍一個水平。”
“騎兵和輜重兵教導隊呢?”朱鳴夏記得這些部隊已經搬遷到了濟州島來了。人數也有好幾百。
“他們全給尼克指使的團團轉,我根本插不了手。”從海南島運來的騎兵教導隊和輜重兵教導隊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忙於養馬業務。
尼克接收了濟州城外的馬圈,又接收了三城九鎮的馬圈和附近的一些官馬場,手中的馬匹膨脹到了三千多匹。爲了對這些馬匹進行甄別、治療、選育和飼養工作,不但兩個教導隊的人大多被他佔用,本地的柵軍和養馬的官奴婢也用了不少人,還一個勁的喊人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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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現在每天都找我要人,他對本地人很不滿意――說是話說不明白,非要我手下的當兵的,起碼也得是農墾中隊的歸化民。我也難啊。”
別看南宮無敵說得挺委屈,其實尼克佔用這些部隊他是心甘情願的。至於原因無非是因爲他也期望早日看到威猛的騎兵部隊。自從把日籍治安軍連中的十幾個前馬上武士配上了戰馬,升級成了騎兵警衛隊,南宮無敵就愛上了這種被騎兵簇擁着的感覺--要是人、馬和軍服武器再威風華麗一點就更帥了。
如此說來兵力的確有些單薄。南宮無敵手裡的兵力是少而雜。他手上有各式各樣的部隊,其實是以輔助部隊和後勤部隊爲主。除去兩個教導隊,能用的就是工兵連了。但是這個工兵連還承擔着許多建築工作的的核心施工隊的任務。
真正能夠用於作戰部隊僅有二個步兵連和一個日籍治安軍連。至於海軍的人馬,基本無法動用――第二艦隊的艦船頻繁的來往於濟州和山東之間,水兵的體力消耗很大,很難再抽出兵力來進行陸地運用。
如果不是當初送來的濟州農墾聯隊承擔了相當一部分的地方守備工作,濟州島分遣隊連佔點守線的任務都完不成。
也正因爲濟州島的兵力匱乏,朱鳴夏纔會從山東運來三百名鄉勇。有這三百人就可以承擔掉相當部分的鎮戍工作,將兵力解放出來進行對內陸地區的機動作戰。
朱鳴夏雖然不管政治工作,又是第一次到濟州島,但是通過每週送來的濟州島情報彙編對島上的情況多少是有了解的。
即將召開的濟州政治協商會議,實則就是一次要求全島所有勢力徹底臣服,表示誠意的會議,凡是表現不能讓元老院滿意的勢力,隨後就會遭到剷除。
這一點,恐怕島上的許多豪強心中有數,所以眼下雖然風平浪靜,會議一結束就會陷入到激烈的動盪。下一步就是視情況開展治安戰,剷除“敵對勢力”和“不安定因素”。
不過,企劃院和民政人民委員會給濟州島前委的秘密命令中,濟州島未來將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全面推行“集村並屯”。這是根據當地人民多爲佃戶、牧奴和官奴婢,人口密度很低的現狀作出的。
濟州島除了極少數的商戶之外,下層平民中幾乎沒有人有什麼財產或者土地,集村並屯不會遭遇到很大的阻力。至於地主、牧主,自然不會允許他們繼續存在。
根據特偵隊這幾個月來深入濟州島進行的偵察工作,濟州島前委已經大致摸清了島上的各個居民點,再根據各個居民點的規模和從監營內掌握的資料推算出島上的實有總人口大約在四萬三千人。
目前運到濟州島的山東難民已經有二萬人,接下來還會運來更多。雖說大部分人口在淨化結束之後將會轉運到臺灣和海南島,但是會有相當的人口留在島上,形成元老院在島上的統治基礎。
在此之前,北上支隊要保證徹底的壓服和剷除島上的一切妨礙本島“歸化”的力量。根據某個還在論證中的計劃:將一部分本島的朝鮮百姓運到臺灣和海南島,從而加速他們的“歸化”過程,只不過考慮到南下的運力問題纔沒有得到正式的批准。
朱鳴夏和南宮無敵討論了一番部隊的調整方案,在政協會議召開之前他要準備足夠的機動兵力:至少要有一個完整的步兵連和若干炮兵做好隨時出發作戰的準備。日籍治安軍連視情況也要投入戰鬥。
剛剛組建起來的白馬部隊雖然戰鬥力不怎麼樣,但是對本地狀況比較熟悉,可以充當帶路黨和翻譯。
這樣看來總得兵力大體也夠了。畢竟濟州島無論面積、地理環境還是社會狀況都沒有海南島那麼複雜。而且全島“歸化”的方針使得政治工作的工作量也大大的減少了。集村並屯之後想怎麼“教育”都可以。
“尼克那裡能夠調出多少騎兵來?”
“騎兵教導隊大概能出動一個連,不過騎兵教導隊新兵多,老兵少,怕是沒什麼大用。”
騎兵教導隊中的老兵大多在山東充當偵察騎兵,濟州島上能執行作戰任務的人員不多,而且這部分人還得充當馬匹和士兵的教練。
朱鳴夏說道:“不礙事。他們現在大多駐紮在濟州城外,可以當衛戍部隊。再加上新來得山東治安軍連,就能把日籍治安軍全部抽出來當預備隊――聽說他們還挺能打?”
“的確很能打,不愛用步槍,就愛上白兵……”南宮無敵說着嘆了口氣,“可惜最能打的一個廢了,雖然留得一條命,沒法再當兵了。”
“不能當兵可以幹其他的。這類爲我們流過血的都是培養對象。”朱鳴夏看了看手錶,“走,我們去見老馮。看看他那政治協商會議準備的怎麼樣了。”
朱鳴夏在監營會議室等了半天才等到了馮宗澤和薛子良,兩人就濟州島的局勢和工作交換了看法,並就下一步的工作開展了討論,眼看着天色已晚,馮宗澤設宴招待。
“這些天你在那小島上過得挺艱苦的――天天吃乾糧吧。”
“還好,不缺肉吃,就是沒蔬菜。”朱鳴夏大快朵頤的吃着海米炒白菜,“怎麼沒弄點朝鮮泡菜?酸酸辣辣的很下飯啊。”
“這年頭東亞除了我們還有誰在種紅辣椒?”馮宗澤笑了起來,“不辣的泡菜有,我以爲你沒興趣……”
“的確沒興趣,有種沒有?”
“等開春吧。還有土豆、大蒜和柑橘。”馮宗澤興致勃勃,“農委會說很快就派人來指導。土豆東西產量大,挺合適這裡的條件。而且比紅薯好吃,養活個十萬人不成問題。至於柑橘和大蒜都是濟州的名產,想來質量會很不錯。”
“我也想吃土豆很久了。”朱鳴夏說道。海南島這地方不適合種土豆,只在吳南海的農莊裡小規模的園藝化種一點,純屬爲了留種,元老們難得才能吃到一次。
“對了,你帶來得一羣生活秘書怎麼安排?我看有好幾個啊……”馮宗澤有點淫蕩的笑了起來,“到底是近水樓臺……”
“扯……無組織無紀律的事情我怎麼會幹?”朱鳴夏不以爲然,“她們都是我專門發掘的人才。她們在山東檢疫隔離的天數差不夠了。就是得你安排人淨化下。然後單獨找個地方安置――”
“知道,知道。我一定找離監營很近的地方……”馮宗澤擺出一副“我全明白,你不用多說”的含蓄笑容。
“別想歪了,”朱鳴夏笑了笑,“不是距離監營近一點,而是最好就在監營裡――我有事情要經常和她們交流交流。”
劉氏戲班的成員們就這樣被安排在監營旁的一處官房院內。院內有女性的朝籍輔助人員看守,不但不許她們外出,還不許她們彼此交談――除非首長在場。
剃了光頭的劉憶思――也就是過去的戲班版主劉氏正死死盯着朱鳴夏的筆記本電腦,她現在習慣了這個奇怪的東西,電腦里正放着健美操音樂――《青春魅力》。昨天這個澳洲人首長佈置了這任務,她被要求一遍又一偏的聽這個音樂,直到自己能夠演奏爲止。這音樂與她以前接觸過的音樂完全不一樣,除了箏,笛,鑔等樂器外,還有些她完全沒有接觸過的樂器。旋律更是陌生――在她聽來簡直和噪音差不多。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朱鳴夏那是什麼樂器,朱鳴夏則告訴她,這些樂器只需要找到類似的去代替就好。
這是朱鳴夏的私人計劃,他想訓練出一批會跳健美操的女僕,一批能讓元老回憶起舊時空歲月的女僕,一批更具現代審美觀的女僕,一批可以成爲橄欖球寶貝的女僕。他可以教基本動作和套路,也能簡易的編排些動作,再複雜就要靠筆記本電腦了,他電腦上有大量比賽和訓練時拍攝的視頻,有了葫蘆就能畫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