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之後,我們一行人立即出發,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貓爪還沒有安排,陳老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對着貓爪說道:“你回去把剩下的東西,拿過來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說着,看了看嚴麻子,陳老是文物局的專家,所以沒有必要和我們前去,然而嚴麻子考慮到這個鞋頭可能將一些文物放在家裡後,覺得還是將陳老帶上,萬一這過程中,我們這些人又不懂文物保護,要真的出了什麼差錯,那可不得了啊。
陳老一聽,覺得在理,於是又叫貓爪直接去鞋頭的家,於是乎,我們4個人,一輛車,前往鞋頭的家裡,一路上,我一直想着那個傳說,佔鬼……我拿出手機,然後百度了一下,發現關於佔鬼的傳說幾乎就沒有貓爪口裡傳出的那種,有的,只是一些小說罷了,還有些指的是古時候能通天通地的巫師和巫婆們。
前面我提到了,鞋頭的家離我的家其實並不遠,可以說,如果我跟他認識的話,我從家裡端一碗飯,拿到鞋頭的家裡,到了的時候,飯一樣還熱乎着,而我的家裡市局也不遠,所以,我們只是七拐八拐幾個彎,就到了,到達樓下的時候,首先看見的就是幾輛市局的車。
負責帶隊的隊長,見到我們下車後,上來敬了一個禮,然後就把我們帶了上去。
鞋頭住的地方,是周圍環境還算不錯的一個小區,只不過這個小區的住戶,當初買地便宜,而這個時候,房價又上漲得很厲害,所以他們都選擇將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每天躺在家裡收錢,一路走上去,這個隊長一路介紹道:“這個叫鞋頭的家裡,很整潔,總感覺,不像是一個人在住……”
這話一出口的時候,我們衆人還笑了笑,說不會是那個貓爪說的佔鬼,和鞋頭一起住吧,可當我們真的進了鞋頭的屋子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了,隊長說的是什麼意思。
從建築面積來看,鞋頭的家裡只有70平米大,2室2廳,還有間書房,這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意外,上面的書,也幾乎都是一些商業和歷史書,我摸了摸,沒有灰,而且紙的邊角有明顯的捲起,說明這個是經常翻開的,看來這個鞋頭還是一個讀書人。
客廳和平常的人家一樣,一臺電視,一個沙發和茶几,一張餐桌,整個房間看起來幾乎是一層不然,而且陽臺的採景也很好,一眼望過去,幾乎能看見市中心的夜景,然而我看了一圈後,將目光落到了那個餐桌上,我覺得唯一和這個屋子格格不入的,就是這張餐桌,上面有幾處油漬,看起來是吃了飯之後,油漬順着碗的邊緣,一路流了下來,所以形成了一個圓環狀的油圈。
我本想轉頭找貓爪,但是想起他
已經回家了,於是叫守根把他的電話給我,電話接通後,他氣喘吁吁,說自己快到家了。
“喂,我是米警官,現在有個問題要找你確認一下,這個鞋頭,平時愛衛生嗎?”
“愛衛生?是不是指的家裡清潔這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打包票,這一定不是一個愛衛生的人,平時我們去他家,一般都不吃飯的!”
“好吧,知道了,你快點過來,我們有些東西,需要你在這裡幫忙確認。”
“哦,好的,警官,我也怕,我拿了東西就過來,咦……..這是什麼。”
還沒等貓爪說完,對方就掛掉了電話,我看了看周圍之後,如果根據貓爪說的,這個鞋頭不是一個愛衛生的人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家裡的清潔,是鞋頭做的,還是別人做的呢?或者說,會不會請了家政之類的?而桌上的東西,是在家政走了之後,吃放所留下的。
“米林,你快過來”!!!突然,嚴麻子的聲音從一間臥室傳來,我看了過去,發現一行人正圍繞着門口看着什麼。
我快步走過去,這才發現,陳老手裡正拿着一個什麼東西,翻來覆去的看着。
那東西似乎是一個罐子,發着閃閃的光,又似乎是一個夜壺,不過比夜壺小多了,應該是一個花瓶,而在旁邊,然而在旁邊,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我走了上去,蹲下來的同時,陳來就開始說道:“這東西,叫鎏金雙耳花樽,國寶啊……g國寶!”
陳老的聲音十分的激動,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不過在一旁,一個不和諧的東西也出來了,那就是,在之前我們看見的那個詛咒:吾與死神相定,凡取此墓任一物者,斃命。
看見這個東西,我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斃命……難道說,這人,已經斃命了?
說着,我立馬給貓爪撥了一通電話,然而對方一直響鈴,打了一次都沒有人接,難道是在開車?不會,貓爪窮得叮噹響,就拿過來的那些東西,自己都還沒出手,怎麼可能買車呢,那爲什麼不接電話呢?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最後掛電話的時候,貓爪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東西,在哪兒咦了一聲。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我的心裡油然而生,我看着陳老,他依舊看着手裡的那個什麼樽發愣,然後左看看,右瞧瞧,似乎還想從哪兒掏出一個東西出來。
站在一旁的嚴麻子和幾個同事正在一些傢俱上邊採集指紋,我插着手,在客廳來回踱步,這時,守根的電話響了起來,接完之後,他向我走過來,然後說道:“那個血跡的化驗報告出來了,是雞血。還有,根據其他的一些化驗報告來看,導致死者死
亡的器具,可能是古代弓弩之類的東西。”
弓弩…….我咦了一聲,這東西,市面上買的到啊,意思就是,從兇器入手,可能這一條線索又會斷掉了。
然而守根搖了搖頭,說道:“俺覺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對啊,這整個案子,我們是不是查的太順利了?”
我沒明白守根的意思,也第一驚訝他竟然開始推理了,於是我示意守根繼續。
守根道:“你看啊,案發地點,是在邵安村,那個地方,山高皇帝遠,整個村裡的公安局,一個半截入土的老人,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兇手這麼殘忍,難道會讓我們這麼順利的,將這些東西送到外邊去檢驗?還有,弓弩這個東西,可能副組您不知道,市面上賣的那些,都是受到了管制的,別說殺人了,想從脖子進去,直接穿透頸椎骨,那得多大的力量啊,別說市面上的東西,就算是比賽用的那種弓弩,都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聽到這裡,我稍微明白一些了,於是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兇器,很可能是那個罪犯自己製作的?”
守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個是很有可能的,因爲除了自己製作,想不出第二個東西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着陽臺外邊,苦思冥想。
街上的燈光,繁星點點,時間的滴答聲在我們沒有察覺的時候,路過了一刻又一刻,就如同貓爪所說的,可能這個鞋頭,已經拿着東西,跑路了,留下的這個,被陳教授說爲是國寶的,可能就是鞋頭嫌太重了,故意留下的,也有可能是一種儀式,作者以前曾聽說過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古時候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們,在搶劫了過往的商旅時,都會將一定錢財扔在搶劫的地方,其目的就是打賞土地公公,保佑自己能夠順利跑路。
難道這個鞋頭也是這樣?而且說到儀式,似乎那個…….詛咒更像是一種儀式吧!
就在這時,嚴麻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然後看着我說道:“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發現啊,乾脆收隊吧,叫那個貓爪,直接去市局。”
貓爪!!!!這時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我把手機拿出來,沒有一個未接電話,也沒有一條短信,再看看時間,從我們到這裡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按理說,貓爪拿東西應該快到了,難道說這傢伙反悔了?不可能吧!!!
陳老似乎也覺得了什麼不對勁,從屋裡走了出來,問是不是貓爪反悔了,我們衆人沒有說話,而是相互看着我的手機,我按照貓爪的電話撥了過去,然而對方一直重複着乾澀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以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