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一眼看出了狸狸遭受到了蹂躪,在收隊的時候,特地建議帶狸狸出去,說是有什麼方法能夠讓狸狸儘快走出陰影。
而我帶着一堆的問題,和守根回到了警局,根據胡堅的計劃,對白熊和夜總會老闆的審問將會盡快進行。
在這個期間,我找到了一個有助於思考的好地方。
夜景已致,眼前的山脈高低起伏,而在這些山脈之中,偏偏卻被人類修建出了令人讚歎的建築,你說你在一樓?不,也許你是在20樓。你說你在20樓?不,也許你是在一樓。
街道兩旁的路燈照出了猶如螞蟻一般的車輛。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和闔浙市不同,這裡的夜色,似乎就是爲了人們夜晚玩樂而準備的,它不像是一個自然景象,相反,像似一個能令人興奮的背景。
樓頂的風,微微的颳着,空氣中,那種殘存的梔子花香還在。
我一手拿着一罐可樂,一手撐在地面,彷彿眼前的世界都是我自己的世界一般。
“小黃,先說說你對那個白熊的看法。”
“那個人出手很狠,幾乎都是殺人技,而且出手十分的精準,如果不是經常訓練的話,那這套技術到最後也只會成爲一種套路或者形式而已。”
“你的意思是,那個叫白熊的,經常使用這個?”
“對。”
“還有一個問題,爲什麼白熊不一開始就開槍呢?”
“這一點其實我也很懷疑,不過我猜測,那個叫白熊的,其實根本不是紅姐的人。”
“繼續。”
“他的手槍裡只有三發子彈,按理來說,殺掉躺在地上的狸狸和我們,就是1秒鐘的事情,但是他遲遲沒有開槍,只有一種可能!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殺我們。”
“這個說法有點說不過去,在他們還在電梯裡的時候,我聽見了他和紅姐的對話,紅姐說看見我們直接開槍就行。”
“但是你忽略了這麼一點,那就是這個白熊是否會爲了顧及紅姐的面子,才故意這麼說的?”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當時電梯裡,還有其他的馬仔,而紅姐好歹也算是一個類似於內務總管這麼一個職位,而白熊出於對紅姐身份和威信的考慮,故意這麼說的?”
“是的。”
“那這麼一來,這個白熊就不是直接聽命於紅姐了,而是聽命於其他人了。”
“是誰?”
“我想想……”
喝了一口汽水後,我順着這條思路一直往下延伸。
槍,三發子彈,聽命於他人……
這三要素之間,會形成一個環,而這個環是爲了某個目的而聯繫在一起的。
那這樣一來!
突然,我恍然大悟!
“各位,我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個白熊既不聽命於紅姐,也不聽命於夜總會的老闆,而是聽命於那個文老三!”
“說說你的看法!”
“首先是那個三發子彈的問題,無論是從黑市還是偷渡進來的手槍,在白熊接受命令來處理我們的時候,無論殺不殺人,手槍裡的子彈一定會是滿的!因爲三發子彈的出現,並不會是一個巧合,而如果順着這個要素往下面腿輪,那這條邏輯線就十分的清楚了,假設:
槍是夜總會老闆給的,那買彈夾的錢一定會有,第二,槍是文老三給的,警械的使用都是記錄在案,如果那個文老三接到了方禹他們的協查報告,那麼他去警械科的時間就太短了,而且難免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然而一個局長佩戴槍械,本身來說就是合乎情理,而有槍必然有子彈,也許是處於什麼原因,導致文老三用掉了其他的子彈,但考慮到他給槍給白熊,也許只是爲了恐嚇我們,所以根本沒有換彈夾的必要,所以,我認爲槍是文老三給的,而這個白熊,直接聽命於文老三。”
“這個邏輯很有道理,我贊成!”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將可樂一口氣全部喝完。
打了一個響亮又長的膈之後,我下樓,來到了會議室裡。
守根猶如以前一樣,噼裡啪啦的敲着鍵盤,見到我來之後,裡面臉色一變:
“副組你去哪兒了!!!”
“審訊開始了嘛?”
“當然了!”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我的手機在我上去的時候就已經關機了,我看了一眼守根的電腦,上面的錄像顯示纔剛剛開始。
於是我乾脆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負責審訊的警察是方禹和狸狸。
狸狸從面色上來看,與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她那種近乎絕望的眼神,卻消失了,這不由得讓我感到一絲驚訝。
這個方禹……難道對她施展了什麼魔法嗎?
收回胡亂的思緒,專心致志的看着視頻。
第一個被審訊的,是一些馬仔,幾乎都是一些小嘍囉,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平時負責的都是對一些尋釁滋事的客人,進行打壓。
而當
審訊白熊的時候,我的心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捏緊了一下。
從視頻中,我大致能瞭解了這些對話:
“白熊是嗎?”
“恩。”
“對於你個人而言,我們掌握了你很多的證據,其一,你曾經在越南被判過3年的監獄,其理由是故意傷人。”
“那是哪個人自己找事。”
“2006年,你在邊境,做過一些偷渡生意,也是一個蛇頭,一個年僅17歲的蛇頭,我不得不佩服你,我十七歲的時候,除了在小縣城裡讀書之外,基本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
“你在開玩笑嗎?方禹!”
“看來你認識我啊!”
“呵呵,國際刑警組織的偵查顧問,美國知名大學犯罪心理學系名譽教授,同時也是一個神探,一生榮譽,一生輝煌啊!”
“沒想到你這麼瞭解我!”
“呵呵,對自己崇拜的人,當然得多瞭解一下嘛,按照現在時髦的話來說,你就是我的男神!”
“哈哈,這泥是誇獎我了,好了砸門聊點其他的吧,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夜總會的?”
“哎喲,這個時間有點長了,這個夜總會的老闆,是我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當時我做了一兩年蛇頭之後,覺得這玩意兒沒什麼搞頭了,回家後,父母以爲我是當兵回來了,那個時候就爲我尋思找一個工作,可我除了打架,基本就不會其他的東西。”
“所以你父母突然響起了在城裡發展的親戚?也就是那個夜總會的老闆?”
“是的,後來我就做了這一行,每天打打雜,一個月拿幾萬塊錢,也算是不錯的選擇,至少比熱帶雨林裡的蟒蛇過的舒坦!”
他在說謊!
守根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我不是說他跟城裡的親戚混是說謊,我的意思是,他說夜總會的老闆是他的親戚,是說謊!”
“你怎麼知道?”
我莞爾一笑:
“因爲我可是被他們拘禁過的人,而且,我覺得我見過,他這個親戚!”
這時,我拿起一旁的話筒:
“方先生,我是米林,我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現在需要和這個白熊進行一對一的確認!”
方禹看了攝像頭一眼,然後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裡交給你了,我去審問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許我還能獲得比這個更多的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