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www。qb5200。Com送花收藏的讀者。什麼是真正的恐怖?請大家耐心融入主人公的世界,體會心底的恐懼!”
人們都喜歡天真,如同喜歡和孩子游戲。
1998年李翱從福建復員回來,身上除了掛着當兵走時三叔送給他的那塊黑石,可以說是兩手空空。因爲沒錢走動,安排了個環保局收費的工作。那時候環保不受重視,是個清水衙門,可偏偏養了羣喜歡無事蜚短流長的閒人。他在部隊摸爬滾打野慣了,雖說人心就是江湖,部隊也TM不是淨土,可比起地方上來還是強多了,所以剛回來那會很不適應社會上那些灣灣繞。好在單位裡他這種要姿色沒姿色,要資歷沒資歷的角色,也不招領導待見。他也樂得清靜,就這樣醉生夢死的混了有大半年。
春節時中學同學聚會,地點在市裡最大的兆豐酒店;酒桌上只見男的一個個油頭粉面,女的個頂個花枝招展,當年那羣死黨都混**模狗樣的。剛開始大家還都有幾分羞澀,酒過三旬便開始原形畢露了。坐他旁邊的正是當年的相好殷玉紅。穿的更是,嘖嘖上身低胸蕾絲小洋衫,露出大半個高高隆起的雪白胸脯,下身短裙**,把一雙襯得修長健美。上學時她是出了名的假小子(現在叫‘前衛’)有一次穿着當時最流行的一步裙去上學,結果讓徐老師批了個‘奇裝異服’。喜歡畫妝,衚衕口沒事幹的老太太們又嘀咕她:“呦,這老誰家小丫,將來怕是要當小姐呀。”
小紅從小愛好體育,是學校的長跑王。生的人高腿長,面容清秀中透着幾分英氣,走在校園裡免不得吸引不少目光。記得有一次市體校女子長跑隊的幾個尖子下來我們校,體育老師華峰就找了小紅和叢丹她們幾個給人家當陪練。華老師問,“殷玉紅,怕不怕?”
小紅說,“我有啥好怕的,就是今天沒穿運動鞋,要不我光腳跑吧。”
叢丹說,“別呀,輸陣咱也別輸人,我那正好有雙以前穿舊的,你先對付着跑吧”;
結果三千米跑下來,硬是讓她把那幾個體校的給甩出去大半圈,華峰老師當時捧着秒錶激動的跑過來拍着她說,“哎呀媽呀!!!你可行真,剛纔破縣記錄啦知道不?”
殷玉紅當時一抹臉上的汗,擡腿就把鞋脫下來摔地上了,衝着叢丹喊了一句:“就這破鞋還跑什麼跑呀?”
大傢伙一看,那鞋後幫整個開了,鞋底都快掉下來了。
結果體校那幾個女孩不知爲啥當時就掛不住了,有一個還當場哭了。後來還有社會上的人來學校找過麻煩,差點演變成一場暴力事件。多虧李翱和大惡這兩個‘大哥’出面才擺平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怪不得人家急眼,什麼叫“就這‘破鞋’還跑什麼跑啊”。你說這話擱誰聽見不彆扭。
喝着喝着,男生們就都有點豪情萬丈,兄弟長、兄弟短的沒完沒了。李翱一看再喝下去酒量再好也得歇菜。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一對青梅竹馬剛結婚的同學身上,然後自己藉着酒勁,拉着小紅猛侃。“我說小紅,你這變化也太大了,不過這敢引領潮流的魄力還是沒變,你這穿的什麼呀?怎麼看怎麼跟歌廳裡的小姐是一個style,存心想把我們這幫傻小子整暈吧”。
小紅嘴一撇,“你懂個P呀!現在小姐都穿的跟大學生似的,大學生才穿的跟小姐似的。”
一聊起來才知道,當初小紅一心想搞體育,她媽楞是彆着沒讓;一提起這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說要不是她媽把她給耽誤了,那奧運會上拿金牌的不就是她了嗎,還有王軍霞啥事呀。“你說說,少賺多少錢?”
結果陰差陽錯考上了北京外國語大學,現在畢業不到一年,已經在一家據說很牛X的跨國廣告公司裡任職Accountdirector了。
李翱一聽盲腸都快悔青了,要不是因爲自己沒畢業就去當了兵,現在估計也混成白領了,那小紅還不就哎,人生呀,沒場說理去。
小紅說,“你不錯啦,國家幹部鐵飯碗,比我們強多了。”
“得,甭逗我了,一月三四百大元還沒編,真正的無產階級。擱小時候咱這成分絕對算‘貧農’,光榮啊。可現在是‘笑貧不笑娼’,誰有錢誰光榮。”李翱藉着酒勁發起了牢騷,“當兵時我一心想當將軍,現在是啥人生目標都沒有了。剛回來那會什麼都看不慣,磕磕絆絆經了些挫折,總算弄明白了這就叫社會。等到什麼都看得慣了,人也變得沒一點棱角,就成我現在這副德行了。”
小紅眉頭一蹙嘆口氣道:“得,你這思想可有問題啊。不過也是,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天馬行空自由自在,上來蠻勁比牛還倔。看來咱人民的軍隊就是牛X,要不怎麼說部隊是個大熔爐呢,啥破銅爛鐵都能對付。小紅端起酒杯和李翱碰了一下,目光一亮,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嗨,對了,乾脆你來北京吧,大城市機會多,憑你的魄力沒準還真能找到用武之地,闖出個名堂來。”
飯後大家又一起去唱K,從歌廳出來李翱本來打算送小紅回家(兩家是鄰居)。可被大惡三寶幾個鐵子拉去拼酒(注:‘鐵子’是東北方言,相當於北京人說‘瓷器’,死黨的意思。不過從字面上就能看出來還是東北人實稱,您說那瓷的東西能牢靠嗎?)大惡說,“你別看見**就挪不動步,見色忘義嘛不是。”這傢伙果然是惡人。
大惡同學原名鄂春來,這姓氏很少見,可能因爲他是滿族吧。雖然長了一身迷人的肥膘,可奔跑跳躍靈活無比、虎了吧唧有幾分天生神力。性格繼承了東北人的悍氣,是個出了名不學無術,逞強鬥狠的角色。但有一件好,就是講義氣重感情。
前些年幫一哥們打架犯了事,跑到北京投奔了在三環邊XXX批發市場做豬肉生意的他叔。剛去那會有人來收保護費,大惡心裡一樂:首都也有黑社會?他從小見人打架就興奮得直撓牆。當時一晃栲栳大的胖頭,一踮腳就從一米多高的案板上躥了出去。幾個照面把三個小嘍羅都放了血,其中一個還打成了骨折。事後雖說險遭報復,可剛巧被一個人稱白哥的人給看上了,收他做了小弟。就這樣,鄂春來同學從小就顯露出來的武術天賦,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也算人盡其材吧。
三寶這些年在哈爾濱做服裝批發生意,發展的相當不錯。大半年往南方跑,大半年去俄羅斯忽悠**子。這次過年回家,開了輛不知道什麼牌子的跑車,甭提多拉風了。
李翱聽大家聊了聊這些年的經歷,好象過的都挺精彩,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