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嬌嬌’這個名字,陳啓星就更吃驚了。
因爲陳嬌嬌不是別人,正是陳啓年的姐姐,陳尚榜的養女。中午吃飯的時候,二嬸鄭清秋還說了,這個家還有一個家庭成員,就是陳嬌嬌。
只是陳嬌嬌現在在上大學,平時住校不回家裡。本來今天中午,鄭清秋打電話讓她回家吃飯的,陳嬌嬌說上午課程比較滿,所以只能晚上回來。因此陳啓星並沒有在飯桌上見到她。
“好好的,你對付你姐姐幹什麼?”陳啓星一臉疑惑。
小胖子把盒子一收,怒道:“我當她是大姐,可她卻沒把我當弟弟!”
竟然還有隱情!陳啓星最愛聽八卦了,他連忙追問詳情。
“她胳膊肘向外拐,跟着外人欺負我!”小胖子越說越生氣,但是他語言組織能力比較差,陳啓星聽了半天雲山霧罩,沒搞明白。只是聽到“男朋友”、“王八蛋”幾個詞。
難道是陳嬌嬌阻礙這小子早戀,讓他做不成人家的男朋友嗎?
小胖子氣哼哼說了半天,以爲陳啓星聽明白了:“你說,這是大姐該乾的事情嗎?”
陳啓星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好說:“嗯,這事興許是你姐做的不對...”
“不愧是我大哥,還是你講理!”小胖墩老氣橫秋得拍了拍陳啓星的肩膀。
“對了,你還要對付誰?”陳啓星連忙轉移話題。
“我們班的班主任。”陳啓年輕描淡寫的說。
陳啓星“嚯”得站起身來開口罵道:“一定是你小子在學校調皮搗蛋,惹你們老師生氣,你還好意思怪人家!”
說完陳啓星扭頭就走了,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陳啓年。
要是在幾個月以前,陳啓星肯定會幫助他捉弄班主任。可是經過劉建國事件後,陳啓星對於教師這個職業有了很大的改觀。至少在他眼裡,對待學生態度很差的老師,並不一定都是壞人。也許他們如同劉建國一樣,是個正直且無私的人。
買賣既然談崩了,陳啓星當然不會搭理他。
天黑之後,陳尚榜回到了家中,二嬸也提前做好了晚飯。
陳啓年因爲跟堂哥賭氣,把自己關進房門裡不肯出來。鄭清秋很尷尬,只好偷拿點飯菜給寶貝兒子提前吃。
等到六點來鍾,快七點了,陳嬌嬌還沒有出現。陳尚榜決定不等了,他們三人先開吃。
河南山東的晚餐習俗比較相近,大多數時候拿饅頭當主食。當陳啓星一塊饅頭嚼到一半時,門鎖響動,看樣子是陳嬌嬌回來了。
本來陳啓星想起身跟這位大姐打招呼,可是站起了一半,他又坐下了。
因爲眼前這人他認識,而且早上還吵過架。原來陳嬌嬌就是今天早上,在地鐵站裡罵陳啓星“臭屌絲”的‘狗男女’之一。
只見她穿着時髦,黑長的頭髮編成一根根辮子紮起一束馬尾,臉上還畫着妝。只是比陳啓星早上見過的時候,稍微淡了些。要說陳嬌嬌的長相是不難看的,皮膚白淨、身材高挑。不過陳啓星對她甚是厭惡,反倒是覺得她化妝畫得跟鬼似的。
陳嬌嬌大概也認出了陳啓星,她先是一愣,然後跟沒事人一樣,坐到了陳啓星對面。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鄭清秋關心得問到。
“學校的事情比較多,忙到了現在才忙完。”陳嬌嬌頭也不擡,抓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陳啓星的心裡罵開了花:你tm忙個屁,我早上還看到你跟那個傻逼男的,摟在一起逛街!
顯然陳嬌嬌撒了個大謊,陳啓星初來乍到也不好意思當面拆穿。陳尚榜不置可否,依舊埋頭吃飯。
倒是鄭清秋爲了避免局面尷尬,只好向陳嬌嬌介紹起陳啓星來:“嬌嬌,這是你的堂弟陳啓星,今天從焦作老家過來的。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啊!”
陳嬌嬌只是“哦”了一聲,連多餘的招呼都沒打。陳啓星更氣了,心裡罵道:要我跟這個臭三八相處,門都沒有!
他這人本來就記仇,尤其陳嬌嬌還是陳啓星最討厭的那一類人。陳啓星打定主意,管她堂姐不堂姐的,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咱們值當沒這個親戚。
當然了,身爲客人,禮節還是得有的。陳啓星匆匆啃完半個饅頭,就向二叔夫婦告辭,然後上樓去了。至於他走之後,鄭清秋怎麼批評陳嬌嬌,陳啓星連聽都不想聽。
路過小胖墩陳啓年的房間時,陳啓星停住了腳步。轉身他上前輕輕敲了敲房門,過了好半天小胖子纔打開了門。
“幹嗎?”陳啓年沒好氣的看着自己的堂哥。
“我答應幫你對付你姐姐,咱倆商量商量吧。”陳啓星開口道。
小胖子大喜過望,探出頭來,發現四下無人。他一把拉住陳啓星的胳膊:“我爸媽的耳朵比較靈,咱們去樓上你的房間商量。”
到了陳啓星的房間,小胖子關上了門,開始厲數陳嬌嬌的罪狀。比如跟父母吵架,因爲小事欺負弟弟,甚至連自家寵物狗的丟失,陳啓年也把它怪罪到姐姐頭上。
看他越說越不靠譜,陳啓星連忙讓他打住。不過這個陳嬌嬌長幼無序是鐵一般的事實,一點也沒有個做大姐的樣子,可惜二叔這麼多年收留她了。在來青島之前,陳啓星就知道陳嬌嬌是二叔陳尚榜收養的,並非親生。
老陳家的兩個堂兄弟沆瀣一氣,都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商量對一位少女動手。
陳啓年想象力豐富,他以爲陳啓星可以像超人一樣使出各種超能力,比如隔空取物、意念點燃一些,想出一大堆臭得不能再臭的主意。
陳啓星再一次讓他打住,擦了腦門子的虛汗。他告訴陳啓年,其實自己能做的事情有限,頂多是電一電人,了不起拿鬼嚇唬嚇唬人罷了。
小胖墩一撇嘴:“那有啥用啊!”陳啓星怒氣上涌,把他抓過來打了頓屁股。
“咱們老陳家就會這點東西,要怪就怪你爸去!”其實只會這麼多,還是陳啓星被逼無奈之下學的。誰讓他這人心思全不在修道一途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