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待到近晌午的時候,清波抱着新買的衣服回來了,只是她並不是自己走回來的,而是被扛着回來的。
她,被人灌醉了,兇手是:娃娃臉阿寬。
闖進房時,他正在喝茶,阿寬將手中的包裹丟來的同時,笑嘻嘻的衝他說:“你瞧,這小丫頭被我搞定了……”
停了一下,又神氣洋洋的笑咧着嘴吹起來:“……仁哥,你是不知道她那張小嘴有多嘮叨,哈,結果讓我騙着喝得不醒人世。不過,我沒想到她醉了以後那麼好玩,小臉兒紅紅的像蘋果,叫人恨不得想去咬上一口……”
說着,還真往她臉上貼去,不過可沒咬,只是好玩的啄了一下。
他起身,抱胸而站,有些好笑。
二十二歲的阿寬有着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看似直腸子,卻也有其自深藏的心思。平時好像很孩子氣,喜歡似真似假的逗弄村裡的女孩兒們,但從不會動手動腳,非常懂得把握分寸,這會兒,他當着他的面,“輕薄”小女孩,似乎有點詭異。
阿寬很快就覺察到了他默不作聲的觀望,心頭似一下領悟到了什麼,娃娃臉剎那間沸騰,紅得發紫,和懷中佳人的面色相映成趣,兩人都成了紅屁股。
“哎哎哎……我說仁哥……你可千萬別想岔了……我沒別得意思……我就是這個……就是……那個…………”
就什麼?
阿寬搜索枯腸好一會兒,實在找不到理直氣壯的理由爲自己辯解,已然結巴得不成句!
他不由悠然低笑,擺擺手說:“用不着解釋什麼,只要你心裡有底就行,我管不了這麼多,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紀,喜歡女孩兒又不是丟臉的事,若你真不喜歡喜歡反倒是件麻煩事!揚叔還一直怪我帶壞你教得你酒色皆不沾,現在證明你酒也會,女孩兒也歡喜的!只是,阿寬,名份未定前,凡事適可而止,必竟那有損人家姑娘的清譽。”
頓了頓後,他又叮囑道:“好了,別杵在這裡了,先送清波回房歇下,安頓好她就離開,你好像也喝了不少酒,酒香亂性,記得刻制好自己的行爲!去罷!”
“嗬,嘮嘮叨叨的一大段,你這叫不管我麼!”阿寬白眼直叫:“……安啦,安啦,對她興趣再濃,也沒這個色膽,我可不想事後去安撫一個唏哩嘩啦窮哭不停的女娃娃,若要調/情/風/流我倒情願去塞香樓呢!”
“是麼?那麼以後若再叫阿陌拐着上塞香樓可別學我盡躲着那些豔娘,我會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去風/流!”
聽了這話,阿寬馬上皺起了眉,怪怪的笑道:“話說那味道好像真是不一樣,我瞧見她們怎麼盡覺得又髒又做作,還是眼前這個丫頭比較好玩!!”
他也低低笑着,睇了一眼醉紅着玉顏的清波,那模樣純淨而可愛,是有幾分別樣的風姿,便又叮嚀了一句:“別因爲好玩就沒了尺寸!嗯!去吧!”
“我哪會亂來!”阿寬嘀咕着轉身離去!
他卻明白着,情之所衷,便會頭腦發熱,再堅若磐石的的理智也會被一擊而潰!
阿寬這孩子定性還不夠,遲早會出一些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