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說道:“雖然死者頸部有掐痕,手臂上有注射器,但是在沒有驗屍的情況下就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同時,另一方面死者在死之前就已經有過多次的自殺傾向,所以,目前看來無法就表面現象來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
江國豪靜靜地聽着。
這就造成了一種很矛盾的現象。如果死者是自殺,究竟是誰把死者的屍體移過來的了?爲什麼要這樣做?
除非有人利用這種自殺的假象來掩蓋他殺的行爲。
當我做完該做的一切後,站了起來:“把屍體運回警局的停屍間吧,我要做個詳細的解剖。”
“好。”江國豪應道。
就在我脫掉手套時,門外悄無聲息的伸出一個肉球小腦袋,往裡看着。
我不動聲色的往外走去,可是,我剛移動腳步,這個小腦袋就縮了回去,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它的影子。
“怎麼了?”江國豪看着復又走進來的我問道。
我搖搖頭,敷衍道:“可能是眼花吧,以爲外面有人。”
“這裡外都是警察,不會有不相干的人進來的。”江國豪說道。
我看着屍體,心裡大感納悶:被打掉的嬰靈都會跟在母體屍身的左右,不會跑出很遠。既然打掉了15個胎兒,怎麼會只有一個嬰靈了?其他的都去哪兒了?
正在我暗自思付時,一名警察進來對我說道:“於法醫,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我好奇的走了出去,見到了站在黃線以外的張素素。當年,張素素和我一起被分到了這家醫院,只不過,我離開了,她還在。
“小楓?”張素素喊着我。
“你怎麼來了?”我走出了黃線。
“案情怎樣了?”張素素問道,不斷的踮着腳往走廊裡面張望。
“還沒有什麼發現。”我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這個護士就是以前和你經常一個班的黃英。”張素素說道。
“黃英?”我還記得這個人,個子不高,長得很清秀,婚姻家庭都很幸福的一個女人,剛纔驗屍的時候真沒認出來,或許是她的半邊臉都被老鼠咬壞了。
“是啊,沒想到就突然死了。”張素素一臉的惋惜。正說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我上下看着。
“怎麼了?”我問道。
“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電話也打不通,要不是有一天在門底下發現了一張紙條,說你過幾天回來,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張素素說道。
留紙條?這還真是括顏他們的作法,我笑了起來。
“你還笑?快說啊。”張素素催促着。
“噓,我在上班呢,回家再說吧。”
“好吧,我也上班去了。”
“嗯。”
張素素走後,我沒有立馬返回案發現場,而是在走廊上看着。
這個地下室的面積差不多有一樓的面積寬,同樣間隔着很多的房間,聽說在解放初期這裡是存放藥物的地方,後來擴建了,才改爲了放雜物。
我一間一間的看着,這裡由於成爲了案發現場,也就打開了所有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