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率五千軍馬來到油江口,油江口被杜普、樑大二人盤踞,擁兵千餘人。劉備軍到,杜普、樑大敬佩劉皇叔的英名,率衆歸順了劉備。劉備軍駐紮於油江口,打探到周瑜軍已打到臨江,劉備便派糜竺前往臨江與周瑜取得聯絡。
糜竺乘船到了臨江,見到了周瑜的軍隊,軍紀甚是嚴明。糜竺遞上拜會文牒,見到周瑜,獻上禮物,告訴周瑜劉備軍駐守在油江口。周瑜聽聞大驚,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劉備軍行動竟然如此神速,其戰略意圖在哪?周瑜決定前往劉備軍中一探究竟,看看屯兵油江口目的何在。
糜竺回到油江口,稟報劉備說,周瑜不日要來探訪。劉備問計於諸葛亮,諸葛亮十分自信地說:“周瑜定是爲取南郡而來。”諸葛亮對劉備耳語一番,劉備不住地點頭,有了諸葛亮的妙計,劉備便安安穩穩地在油江口等着周瑜。
過了二日,張飛軍團到達油江口,與劉備匯合。軍團的將領們個個春光滿面、神采奕奕地來見劉備。劉備一看這幾位的臉色,就知道已斬了典韋。劉備也不問,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四人,張飛性子最急,聲如洪鐘地對劉備說:“主公,典韋這廝的人頭已被子通斬下,報告完畢!”李達連忙解釋道:“非吾一人所爲,乃大家合力誅之。”
李孟向劉備、諸葛亮行禮,說:“主公,典韋真猛將也。吾等按主公車輪戰之計,與典韋鬥了整整一輪,過了三百回合後,典韋體力透支,方被子通的虎頭湛金槍,刺於馬下。典韋本有機會逃脫,因其護主之心,置生死於度外,拼命阻攔吾追擊曹操。”
劉備關切地問:“曹操是如何走脫的?”
李孟答道:“在徐晃、張郃的護衛下,走脫的。”
劉備詭秘地說:“軍師昨夜觀過天象,曹阿瞞命不該絕,走了就走了吧!”
諸葛亮一臉無辜地望着劉備,心說,吾何時與汝說過這些話?劉備只當沒看見,又問李孟,“可有虜到文官?”
李孟答道:“主公,有虜到。虜到文官一十八人,共俘敵一萬一千零七人,按主公吩咐,已派人押至石陽。”
劉備令人將張飛軍團的功勞載入功勞
簿,又令將領們回營休息。
第二天,斥候來報,周瑜領兵前來,劉備喚張飛帶十數騎前往迎接,自領諸葛亮等文臣在營寨外等候。
不久,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張飛引周瑜、魯肅至。劉備還是第一次見周瑜,今日一見,果真如世人所說,真不愧“周郎”之美譽,面如美玉、脣若點珠、儀容秀麗、器宇軒昂,走起路來挺胸闊步,英姿勃勃。
魯肅將周瑜介紹給劉備,相互禮畢,賓主魚貫進入中軍大帳,兩邊對坐,劉備設酒宴款待來賓。酒宴上劉備頻頻舉杯,讚譽周公瑾才智過人、有勇有謀,佩服周公瑾火燒赤壁,文武籌略,有萬人之英。
周瑜也是豪飲之人,但在這種場合,只是禮節性地回敬劉備,面對劉備的讚譽之詞,周瑜並不買賬,面帶慍色地問劉備:“玄德公移師在此,莫非欲取南郡乎?”
劉備依照孔明所授之計回答周瑜:“聽聞都督要去取南郡,備來助戰。若都督不取,備必取之。”
周瑜狂笑,說:“吾東吳久有吞併漢江之心,今南郡已在吾之掌中,豈有不取之理?”
劉備亦大笑,回敬周瑜:“勝負難料。古語說:‘欺敵者亡。’又有俗話講:‘事無必取。’今曹阿瞞敗北,令曹仁守南郡等處,必遺有奇計。更兼曹仁勇不可當,吾恐都督攻不下南郡。”
周瑜氣急地回敬劉備說:“吾若取不了南郡,悉聽尊便!”
劉備趕忙說道:“子敬、孔明在此爲證,都督不可反悔。”
周瑜漲紅了臉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悔有之?”
諸葛亮趁熱打鐵地說:“都督此言極是公論。古人有云:‘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南郡先讓東吳去取,若東吳取不了,吾家主公自取是也,有何不可哉!”
周瑜憤而起身告辭,劉備、諸葛亮起身相送,至營帳外,劉備對周瑜說:“軍務在身,恕不遠送。”又對魯肅說,“子敬有空來吃烤鴨。”
送走了一肚子怒氣的周瑜,劉備派出斥候監視周瑜動向。劉備三萬大軍,在油江口,一邊靜觀局勢,一邊休整待命。
一
日,江陵傳來戰報:趙子龍與蘇飛協同作戰,攻打江陵,江陵守將夏侯淵出城迎戰,蔡贊、蔡琰率衆反水,關閉城門高掛劉字大旗,夏侯淵腹背受敵,不敢戀戰,欲向南郡突圍,被子龍攔住,大戰百餘回合,將夏侯淵挑於馬下,餘者不戰自散。蔡贊、蔡琰開了城門迎接趙雲軍團。江陵反水有八萬之多,其中水軍五萬,步兵二萬,騎兵一萬。子龍令黃忠領五千軍馬沿水路兵發夷陵。
諸葛亮看了戰報對劉備說:“主公,夷陵與南郡脣齒相依,互爲犄角。夷陵失,南郡將不保,曹軍必有重兵把守夷陵。黃忠五千人馬攻夷陵難於取勝。速調子龍領二萬兵馬爲後援,江陵留文聘鎮守。”
劉備對趙雲軍團給予進一步的指示:文聘鎮守江陵,蔡贊、蔡琰協防江陵,並派出快船到油江口載吾三萬軍回江陵。在江陵五萬水軍中撥三萬給蘇飛,蘇飛分兵搶佔沿江各渡口,保障劉琦、張遼所部的航運安全。令趙雲領二萬馬步軍馳援黃忠,取了夷陵之後,堅守待命。
劉備將油江口更名公安,留下杜普、樑大守公安。自引大軍進駐江陵,文聘、蔡贊、蔡琰出城迎接。
在江陵,劉備向文聘詢問趙雲軍團烏林一戰的戰果,文聘說:“主公,黃忠黃漢升斬了敵將樂進,俘敵三千八百六十四人,其中文武將領二十九名。按主公吩咐,已派人押至石陽。”
劉備令人將趙雲軍團的功勞載入功勞簿。
劉備又召見了蔡贊、蔡琰兩兄弟,蔡贊向劉備述說了蔡瑁、張允被曹操殺害的經過,並證實了劉琮一家六十四口在往青州上任途中被人誅殺,是曹操派其次子曹丕所爲,荊州軍民無不憤慨。
劉備肯定了蔡贊、蔡琰兄弟兩回到江陵的功績,要其掌管江陵水軍,蔡贊、蔡琰再次拜謝劉備,與劉備行君臣之禮。
派出監視周瑜動向的斥候回報,周瑜領兵攻南郡,曹仁用曹操之計,誘周瑜入城,城樓之上,曹仁用毒箭射殺周瑜,瑜負傷而逃。周瑜軍中,高掛祭旗,全軍披孝,言主將身亡。
諸葛亮聽了大笑,對劉備說:“周瑜詐死,爲的是誘曹仁劫營。主公,取南郡時機已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