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在開戰前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揚州牧曹休的大公子曹肇正在皖城,徐庶當機立斷,停止對皖城的進攻,把強攻改成圍而不攻。將領們都不理解徐庶爲何叫停攻城之戰。徐庶神秘地說:“曹休的兒子曹肇在皖城。”
首先領會到這個戰機的是于禁,于禁問徐庶:“曹肇這個臭屁孩怎麼來的皖城的?若將宛城圍起來,曹休不急火攻心纔怪。軍師是否想利用曹肇,用圍城打援之計,殲滅曹休合肥的主力軍?”
徐庶笑道:“曹肇怎樣來到皖城的吾不知道,只要有曹肇在,曹休必使重兵來救。正如文則所言,吾欲使圍城打援之計,對皖城圍而不打,在石亭設伏,先打援軍,再打皖城。”
甘寧也從二人的對話中,知道了徐庶的謀略,十分贊同軍師的計策,堅定地說:“一切聽從軍師安排。”諸將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徐庶,等其妙計。
徐庶授計道:“爲今之計,兵分兩路,一路由興霸、文則領二萬人馬在此繼續圍困皖城;一路由吾率王威、張虎領六萬人馬前往石亭。離此地二十里處有個名爲石亭的小鎮,在壽春來皖城的路上,石亭是必經之地,而壽春至石亭這段崎嶇的山道,是可以爲吾利用的,只要在山道上設伏就可大破曹軍。”
甘寧不放心,問軍師:“曹休一定會馳援皖城嗎?”
于禁對曹休是瞭解的,故而對甘寧說:“興霸請放心,只要不攻破皖城,曹休必須來,因爲曹肇是曹休的心頭肉。”
諸將依計而行。
卻說徐庶、王威、張虎神不知鬼不覺地引兵來到石亭,安下營寨,靜待曹休的援軍。徐庶也不閒着,要王威、張虎帶着屬下前往距石亭三十里外的夾石一帶熟悉地形,又派出四路斥候,打探曹休動靜。
由於徐庶大軍在事前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沒有驚動多少百姓。石亭百姓的生活依舊是那麼的平平淡淡,按部就班。
公園208年12月25日,在石亭等了七八天的徐庶接到了斥候的回報,曹休十萬人馬正往石亭方向運動,其先頭部隊已進入無強口這個地方。接到報告的徐庶心裡總算踏實了下來,蛇終於出動了。徐庶依然按兵不動,只是派出斥候打探軍情,大軍以逸待勞。
三天過去,有斥候回報說,曹休軍經過長途行軍,據石亭三十里處的夾石依山下寨。徐庶召集手下將領,下令道:“曹休經過長途跋涉,一定很疲勞了,其在三十里外安營,是爲了調整
休養,恢復體力。吾觀天象,今日的天時地利都在吾軍,不在今夜劫營更待何時?今晚飽餐戰飯之後,整裝出發。”
按徐庶的計策,王威引三萬人馬由南面的小駝峰出擊,張虎引三萬人馬由北面的走狗嶺出擊,兩路軍對曹休形成鉗形攻勢。
卻說王威這一路軍,領頭的就是身先士卒的王威,由於戰前對這一帶的地形已經摸熟,所以行軍速度很快,王威帶隊沿山谷一路隱蔽前行,數萬人的隊伍在夜幕的掩護下,毫無聲息地越來越靠近曹營。已近三更,曹營的燈火清晰可見,王威下令放慢行軍速度,悄悄向曹營靠過去。
王威正搜索着往前走,突遇與曹休派出的一隊瞭哨,正面相迎,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敵方爲將者乃曹休副將張普,張普也一時懵了頭,竟然上前搭話,問是那部分的。
王威二話不說,趁其不備,掄起八角紫金錘就砸,一錘就把張普的腦袋給砸扁了,鮮血濺了王威一身。其餘曹兵一看不妙,轉身想走,被一擁而上的王威部曲斬殺。
王威殺了張普,迅速地摸到曹休營前,將埋在外圍的柵欄、鹿角用大錘砸開一條路,來到曹營大門,看守大門的二個衛兵,一看有情況,轉身想跑,腳快的王威追上一錘一個,將其送回了老家,然後在曹營大門放起火來。
曹營內殺出一隊人馬,領頭的騎着一匹白馬,也不搭話,手持長槍向王威刺來,王威一閃身躲過一槍,同時王威的八角紫金錘也砸在了騎馬者的手腕上,當場粉碎性骨折,只聽得“嗆啷啷”一聲響,一杆長槍掉落在地,王威又是一錘,將領頭的打下了馬,曹軍頓時亂作一團,王威騎上白馬,趁亂領兵殺入營寨,高喊殺曹休。張虎在營寨另一頭也放起了大火。
卻說曹休正酣聲如牛之際,親兵跌跌撞撞闖入營帳,推醒曹休,告知劉備大軍前來劫營。曹休大驚,不知如何是好,忙叫馬伕備馬,衣冠不整地跑出營帳,聽到四處都在喊殺曹休,馬伕牽過馬匹來,曹休在親兵的攙扶下,才上了戰馬。
曹休手下大將薛喬趕來護主,曹休令薛喬在前頭開路,往壽春方向突圍。薛喬在前,曹休在後,一路上擋住去路的,都是擁擠不堪的曹休自己的人馬。薛喬用刀背撥開阻擋的軍士,好不容易纔衝出營寨,快馬往壽春逃去。
王威、張虎兩路人馬越殺越勇,曹軍沒了領頭的,剩下蝦兵蝦將像無頭的蒼蠅,沒誰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跑,你推我撞地被王威、張虎
追得滿地亂跑。
王威、張虎穿插於曹休潰兵之間,追殺了一夜,斬殺萬餘曹兵。曹軍主帥都逃命而去,軍中還有誰爲之賣命?直到天明,逃不掉的紛紛投降。徐庶大軍贏得一個漂亮的偷襲戰。
徐庶清點戰場,俘虜曹軍三萬五千三百二十七人,繳獲牛馬騾驢車乘萬輛,軍資器械堆積如山。隨曹休逃回壽春的只有三萬餘衆。徐庶整頓人馬,回石亭休整。皖城之敵聽到曹休敗回壽春,絕望地投降了甘寧。
甘寧進城受降,城內萬餘曹兵列隊聽候調遣。皖城縣令張茂領着衙役帶着戶籍名冊等候甘寧發落。甘寧問曹肇在哪,皖城張茂帶來一個六七歲小男孩,說這就是曹肇。因孩童貪玩,本是隨一支打獵的隊伍到此的,隊伍回了壽春才發現這個孩子留在了此地,張茂恐公子再次亂跑,被上司責罪,於是就留在了自己的府上。甘寧觀之,此孩面有殊色,膚嫩光潔,白裡透紅。心想,貧苦之家哪養得起這般孩兒,定是曹肇不假,下令斬之。
甘寧獎賞了獻城的張茂,並留張茂繼續擔任縣令,留下三千人馬守城。甘寧、于禁率部往石亭與徐庶匯合。
甘寧、于禁兵至石亭,早有徐庶、王威、張虎於半道等候。大軍在石亭外設帳,聯營十餘里,擺上酒宴,諸將飲酒言歡,歌舞助興,慶祝石亭大捷。第二天,甘寧令張虎爲先鋒,搶佔無強口。
卻說張虎率五千精兵強行軍,尾隨曹休敗軍,走了兩天的時間,到達無強口。無強口是個小鎮,由於曹休敗軍剛過去,街面顯得凌亂而冷清。張虎首先找來一個地方上的亭長來詢問,亭長姓常名儀,常儀亭長告訴張虎,曹休已在昨日逃往舒縣,無強口長(當地行政官員)也隨其一同跑了,百姓爲躲戰亂,藏匿山中。張虎立即任命該亭長爲無強口長,並四處張貼安民佈告,要四處躲避的百姓安心回家。
三日後,甘寧大軍開到無強口,休整一日,準備對舒縣展開攻勢。斥候回報,曹休聽說甘寧大軍進駐無強口,留下廬江太守朱光守舒縣,自己逃往合肥。甘寧令于禁起二萬人馬開赴舒縣,大軍隨後跟進。
于禁率軍行了一日,到達一個叫龍舒的地方,衛兵帶了一個人來見於禁。于禁一看乃孫乾也。兩人按照軍事條例對了口令,孫乾才說:“文則,吾是蘇飛水軍派來的,”邊說邊拿出蘇飛的兵符,“德才的水軍準備在初十攻打濡須塢,特令吾與甘寧軍團聯絡,請求出兵配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