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渡河用了一天的時間,最後一船人渡過漢水時,已是午夜時分了,關羽下令就地休息,等待天明。天剛亮,將士吃完了飯,沿河向襄陽方向快速挺進。經過三天三夜的急行軍,河對岸就是襄陽城了,關羽下令部隊停止前行,佈下警戒,不許吵嚷與生火,隱入叢林,待天黑再動。
老天又下起了小雨,四周一片寂靜,不注意看,真不知道這兒伏下了千軍萬馬,襄陽城內的曹軍根本就想不到,劉備的三萬人就在河對岸。烏雲籠罩着大地,天色一片昏暗,黑暗降臨得特別的早,關羽不敢久留此地,令太史慈爲先鋒,三萬人的部隊,消失在山巒起伏的叢林之中。
太史慈先頭部隊雖然是行進在黑夜之中,由於早先留下了路標,方向明確,所以行進的速度並不慢。而這條密道,是太史慈駐新野時,受劉備之命,隨關羽領五千山嶽軍逢山開道,遇水搭橋而開出來的,多虧劉備想得周到,令關羽、太史慈設置路標,有路標的指引,關羽大軍的行軍速度令人滿意,到達新野時,天還未亮,雨也停了。
新野守軍也就百把人,見到關羽大軍到來,十分吃驚,沒有抵抗就舉旗投降了。
關羽下令魏延前往樊城取糧,廖化領一千人馬警戒,大軍入城休息。第二天全軍跨過白河取道安衆,殺奔宛城。
安衆是個小地方,連駐軍都沒有,關羽軍團順利通過了安衆,揮軍宛城。
卻說宛城守將胡車兒接探馬來報,關羽率三萬人馬來取宛城。胡車兒吃驚不小,關雲長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神兵嗎?毫無徵兆就出現在了宛城城外。宛城只有三千守軍,如何迎敵?胡車兒與手下商議,有說守城待援的,有說棄城而逃的,胡車兒知道關羽的厲害,最終決定,先往據宛城五十餘里的襄城避避鋒芒,於是,帶三千兵馬倉促而逃,關羽大軍輕輕鬆鬆取了宛城。
入城之後,關羽發佈政令,開倉放糧,安撫百姓。關羽是劉備政策的堅定執行者,‘堅守宛城,等待援軍’是劉備給關羽定的調調,關羽是要堅決執行的。關羽找來太史慈商量對策,太史慈建議加固城牆,以待援軍。關羽於是下令:召集徭役加築城牆,深挖護城河,建吊橋,設置障礙欄。
至於糧草方面,魏延從樊城帶來的糧草夠五萬人馬用一年,加上宛城原有囤積,全城被困兩年都沒問題。
卻說剛逃回許昌的曹操,坐立不安地等着大批失蹤文臣的消息,卻接到了失去宛城的報告,大驚失色,急忙招荀彧商議。
荀彧來見曹操,曹操忙問荀彧:“宛城已落劉備之手,吾欲奪回宛城,誰可擔此重任?”
荀彧聽到丟失宛城的消息也是大吃一驚,心想:這個對手怎麼一下變的如此強大?此次南征,出發前的曹操是多麼的豪氣沖天,多麼的不可一世,所帶名將過百人,戰將過千員,擁有八十三萬大軍,卻慘敗於赤壁的孫劉聯軍,只剩區區二十七騎回。隨
後雖有十數萬殘兵敗將陸陸續續回到許昌,但是荀攸、賈詡、程昱、滿寵等諸多朝中重臣未見返回。現在宛城丟失,說明襄陽等地也不復存也。荀攸不禁擔心起曹仁、曹洪等人的安危。
曹操見荀彧一言不發乾坐着,心急如焚地追問荀彧:“文若(荀彧),派誰奪城爲上?”
荀彧回過神來,趕緊應道:“不知佔了宛城的將領是誰?”
曹操惡狠狠地吐了三個字:“關雲長!”
荀彧搖着頭說:“主公當初放虎歸山,才釀成今日之苦果。”
曹操再次追問荀彧:“爲之奈何?”
荀彧沉吟片刻,道:“許褚斷了一臂,不可參戰,徐晃額頭中箭,回到許昌不治身亡,唯張郃可用。”
曹操下令張郃提五萬人馬奪回宛城。張郃在新敗的部隊中提五萬疲憊之師,從許昌出發,前往宛城應戰,經潁川,過襄城,在襄城令胡車兒駐兵魯山,自引大軍在淯水下寨。
卻說李達受命領一萬精兵馳援宛城,在襄陽白河渡口與大哥李孟拜別,兵至安衆下寨,派斥候打探宛城消息,斥候回報說,張郃把宛城圍得水泄不通。李達並不急於前往救援,又派斥候打探宛城之北的魯山情況,回報說,魯山有胡車兒三千人馬駐守。李達有了搶佔魯山,斷張郃糧道的主意,只要佔領魯山,張郃的糧道就給掐斷了,張郃的人馬沒有糧草供給,必將大亂,這樣,宛城之圍可解。
李達拿定主意,便起兵渡河至安樂,在安樂休整一天,然後起兵偷襲魯山。
卻說魯山兵營,胡車兒一大鍋的紅燒鹿肉剛端上臺面,水酒也已準備妥當,還未動筷,就聽帳外一片嘈雜,親兵跌跌撞撞進入大帳稟報,劉備軍至。
胡車兒大驚,忙披掛整齊,出軍帳迎戰,未等上馬,李達快馬已殺到跟前,只見李達李子通,手中一杆虎頭湛金槍,斜刺裡一槍紮在劍還未出鞘的胡車兒的前胸,胡車兒憑着一股蠻力,雙手握住李達的鋼槍,拼命往外頂,想把槍頭拔出來,鮮血不住地往外滲。李達哪能給機會胡車兒,手腕一用力,將胡車兒整個人高高挑起,李達的曲部亂箭射殺了被挑在槍頭上的胡車兒。
李達將胡車兒的屍首置於地上,殺光了軍帳內的三十餘人,獨自享用現成的紅燒鹿肉和美酒。
胡車兒三千人馬被李達手下斬殺近千人,餘者見主將已死,降了李達。李達整頓人馬,令人當道設置闌珊、鹿角等路障,等待張郃來戰。
卻說張郃聽聞魯山失守,連忙調集一萬人馬親奔魯山而來,來到魯山腳下,當道有闌珊、鹿角等路障,張郃怒而大喝:“織蓆販履之徒,竟用偷雞盜狗之術取吾魯山,有本事的站出來,與吾張郃大戰三百回合。”
李達提槍上馬,銅盔銀甲,腳蹬戰靴,手帶白色手套,臉有黑色護罩,驅馬來戰。
張郃又喝:“來將通名,本帥不斬無名之輩。”
李達答話:“汝家劉皇叔麾下李達李子通是也。”
張郃催馬挺槍,兩人戰了十餘回合不分勝負,張郃急於取勝,一槍橫掃而來,李達手持虎頭湛金槍往外一檔,張郃的槍被彈起丈餘,左手虎口也已爆裂,鮮血滲出,李達雙腳蹬緊馬鐙,回槍斜刺,扎中張郃臀部,張郃大驚,不顧傷痛,拍馬退回本營。曹兵驚恐四散,餘者跪地求饒。
李達整頓人馬回援宛城,圍城之敵主將受傷,曹軍陣營大亂。關羽軍團趁機傾城而出,與李達援軍合兵一處,斬敵無數,曹營已是一盤散沙,毫無反擊之力,降的降,逃的逃,關羽俘敵兩萬餘,繳獲鑼鼓帳篷、輜重一大批。
張郃無力再戰,領殘兵敗將逃回了許昌。
關羽、李達兩軍勝利會師,關羽高興地握住李達的手:“子通真猛將也。”
關羽下令收兵回城。
在議事廳,諸將急切地向李達詢問劉備近況,李達告訴諸將主公很安全,荊襄之地,穩操主公之手。諸將聞聽皆喜,此時魏延建議,何不趁此之時,發兵奪取襄城。關羽說:“主公令我三路軍取宛城後堅守不出,其目的在於拖住曹軍主力,緩解甘寧軍團進軍淮南的壓力。”
諸將聽聞,不再有異議。關羽下令,殺豬宰羊,犒勞三軍,全城同賀今日之勝。
卻說張郃領萬餘散兵逃回許昌,報與曹操,曹操聽聞拍案而怒,誓要奪回宛城,要張郃回家養傷。此時曹仁丟失了南郡、襄陽而回,報與曹操江陵已失,夏侯淵、曹洪相繼被殺。曹操又是一頓痛罵。
一連痛失幾員大將的曹操,頭痛病又犯了,尋不到華佗,只能撞牆止痛,左右將其扶入房內休養。
公元209年2月初,王朗從冀州帶來十萬新兵,曹操接到此消息,頭痛病方有緩解,既令曹仁領十萬人馬奪回宛城。曹仁領五萬殘部,加上五萬新兵,令曹熊爲先鋒,王朗殿後,往魯山駐紮。
卻說宛城正日夜加緊修築防禦工事,斥候早已將打探到的曹軍情報報與關羽,關羽召集諸將在議事廳商議對策,正在商議之間,又有斥候來報,關平、周倉領三萬精兵到,聽到這個消息,議事廳內人人精神振奮。
關羽信心十足地說:“吾軍兵精糧足,繼續執行主公的戰略意圖,依靠堅固的城樓,密集的強弩,與不明吾軍實力而又一意孤行要取宛城的曹仁,打陣地戰,防禦戰,把曹操的主力拖在宛城一線,並消耗其有生力量。”關羽說到這,又對廖化說,“元儉,吾令汝出城接應定國(關平)、元福(周倉),要其迅速入城,不要拖沓。”
廖化領命出城接回了劉備所派的第二批援軍——關平、周倉所部。
關羽令李達守東門,魏延守南門,廖化守西門,太史慈守北門,各門精兵兩萬,關平、周倉負責夜巡,自引兩萬精兵接應各路人馬,又派出多路斥候打探曹操動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