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王有些無語地看着她,不會你還這麼高興了,付籬零大概看穿了安逸王的心思,小聲道:“不是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麼,王爺看着就是了,就算輸了,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啊,至少是個榜眼了。”
安逸王看了看她不再說話。鄭家公子很快就將兵器挑好了,是一把劍,而田大牛相當苦惱地看着兵器不知道選哪個好,付籬零依舊微笑地看着,沒有一點着急的樣子,最後田大牛選了一把大刀。兩人選好武器後重新回到了比武臺。
鄭家公子自從拿起了劍,攻擊比先前犀利多了,鄭將軍微笑地捋着鬍子,付籬丞看着有些不爽了,那個田大牛現在沒有一點招架的餘地,只能狼狽地躲閃,最後退到了武臺邊上,已經無路可退了。
“看來王爺推選的這個人不會用武器啊,這已經沒的退了,他會怎麼做呢。”鄭將軍語氣很愉悅。
安逸王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付籬零笑着道:“將軍聽過破釜沉舟這個詞嗎,或者也可以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鄭將軍眯着眼睛看着付籬零,隨後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夫倒是想見識一下。”
付籬零笑着沒說話,而就在這時,田大牛突然發力,用手上的鋼刀劈向鄭家公子手中的劍,力道之大,將鄭家公子手中的劍震落,並劈成了兩半,就在鄭家公子發愣的檔,田大牛將他舉起扔到了武臺外,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還是付籬零先反應過來,笑着對鄭將軍道:“這就叫破釜沉舟。”
鄭將軍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付籬丞道:“這樣的結局沒異議了吧,那麼本次武狀元就是這位田大牛了。”
鄭將軍雖有不滿,但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能說什麼了,氣的站起來佛袖離去,付籬零也站起來走到田大牛面前道:“做的好,你就是這次武狀元了。”
田大牛有些發愣,他還有點雲裡霧裡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這麼,這樣就是狀元了。
付籬零看着他傻愣愣的模樣笑了笑轉身對安逸王道:“王爺,這樣就結束了吧,是不是應該上報皇上了。”
安逸王道:“那這件事就有勞付將軍了。”這次的武狀元便這麼結束了。
武狀元結束沒多久便到了科舉前三甲殿前面聖的時間,蘇嶺南從寺廟中出來被送榜的人換上衣服,準備進宮面聖,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被人決定了。
就在面聖的前兩日皇上,皇上召來安逸王夫婦來宮中賞花,而在某個空檔皇上支開了安逸王,與付籬零兩人在練功房密談。
“這次的文武狀元如何。”皇上開門見山地問道。
付籬零道:“這武狀元是王府的人皇上已經知道了吧,至於文狀元,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不屬於任何一方,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聰明人。”
皇上哦了一聲道:“難得你會誇某個人是個聰明人啊。”
付籬零笑着道:“我的意思是皇上您應該早一點拉攏他,不然會是我們的損失的。”
皇上嗯了一聲隨後道:“那你覺的給他們安排什麼官職比較好。”
付籬零笑了笑道:“不如就安排在鄭將軍身邊吧,讓文狀元做參謀,武狀元去邊關也很正常,不過倒是可以給鄭將軍的兒子安排一個好位置。”
皇上沉默了一會道:“確實,這樣是最好的,你哥哥現在在西邊,沒辦法到北邊去,而且他的性子也不適合做內線,你覺的這個文狀元適合嗎。”
付籬零想了想道:“他倒是有幾分我爹年輕時的感覺,你覺的他適合嗎?”
皇上聽後笑着道:“沒想到會聽到如此高的評價,朕越來越想見見這位文狀元了。
迴歸到今天,蘇嶺南換了衣服隨着宮裡的人一起入宮了,田大牛也從王府進宮了,當天的朝廷之上也算是熱鬧了,這屆文武兩位狀元,這武狀元是出自王府人人都知道,這文狀元並不是任何一人的門生,這倒是讓不少人驚訝。
“朕聽安逸王說文狀元文筆很厲害,今日一見,也是儀表堂堂啊。”皇上誇獎道,隨後看向田大牛道:“聽說你是出生草莽,不過能從衆多高手中脫穎而出,也算是資質過人了,不過看兩位狀元年紀都還不大,還是需要歷練,不如隨着鄭將軍一起到邊關守衛可好。”
蘇嶺南皺着眉頭低着頭什麼也沒說,而四周的大臣們開始小聲議論,“出來沒聽過把狀元放逐到邊關去的,看來上面沒人撐着果然是不行啊。”
“至於武狀元麼,也跟着去邊關看看吧。”皇上道,“鄭將軍之子這次是榜眼吧,不過聽過年紀很小啊,那就暫時留在宮裡吧,做個御林軍統帥。”
所有人聽後都輕輕嘆了口氣,這武狀元是被皇上拋棄了啊,看來皇上這麼做是爲了安撫鄭將軍吧。而鄭將軍只是面無表情地聽着,沒有任何反應。
退朝後蘇嶺南找到了付宰相,付宰相有些納悶地看着他道:“狀元公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嶺南道:“小生一直很仰慕宰相,現在立刻就要去邊關了,所以想和宰相聊聊。”
付宰相看着他道:“既然如此,狀元公若不嫌棄的話,就到寒舍來吧。”說着便帶着蘇嶺南迴府了。
付子望將蘇嶺南帶到書房,蘇嶺南看了看周圍道:“宰相這裡還真是容不下第三個人啊。”
付子望笑了笑道:“讓狀元公見笑了,屋子太小了。”
蘇嶺南道:“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宰相這裡。”
付宰相沒接話,蘇嶺南道:“在下愚鈍,想來請教皇上今日之舉。”
付宰相道:“聖意難測啊,皇上在想什麼老夫也不懂呢。”
蘇嶺南道:“若宰相都不懂,那全天下就沒人懂了,而且我感覺這件事與王妃也有關係吧。”
付宰相被他這麼一說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確實,雖然沒告訴他,但是他也明白着主意估計就是零兒出的,付宰相輕輕嘆了口氣小聲道:“皇上這是重用你吧。”
蘇嶺南聽後皺了皺眉頭,很聰明地沒有繼續問下去,拱手道:“謝謝宰相指點,小生明白了。”
付宰相捋着鬍子道:“明白就好,只是狀元公以後大概會比較辛苦了。”
蘇嶺南點點頭,隨後便告辭離開了,前後只有半個時辰不到。
而皇上這次也算效率,鄭將軍與付將軍此次回來都是爲了武狀元的事,武狀元結束了就回去了,皇上便讓蘇嶺南和田大牛跟着去了。
而在田大牛離開京城的前一天付籬零去找他,下人看見付籬零都忙着下跪,付籬零讓他們出去了,只留下陌兒一個人。
“王妃怎麼突然過來找俺了,有什麼事叫俺過去就好了。”田大牛憨憨地說道。
付籬零道:“沒事,我過來和你過去不是一樣嗎,而且你明天要啓程了,今日不是也要收拾東西麼。”
田大牛呵呵地笑了兩聲道:“俺什麼東西也沒有,倒是他們給俺收拾了很多東西。”
付籬零笑了笑沒說話,過了一會道:“讓你去那麼遠的地方你想去嗎?”
田大牛笑了笑道:“皇上安排的俺肯定去,而且俺娘從小就告訴俺要保家衛國,能去打戰其實俺很高興。”
付籬零笑的有些苦澀,隨後道:“大牛,我現在說的話很重要,你要認真聽好了,全部都給我記住,你原來說過一定會聽我的話吧。”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付籬零這麼認真,田大牛也認真了起來,付籬零道:“其實有的時候你的敵人不一定在戰場上,很可能和你站在同一個地方,你是不是很崇拜那個鄭將軍?”
田大牛想了想道:“他是將軍肯定很厲害,但是我並不喜歡他。”
付籬零點點頭道:“這次殿前你也見過那個文狀元了吧,他這次會和你一起到邊關,你只要記得,聽他的話就好,別人都不要相信。”
田大牛看付籬零這麼認真,便點了點頭,付籬零笑了笑拿出一個香囊道:“等沒人注意的時候將這個交給那個文狀元,記得,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田大牛點點頭將香囊收好,付籬零道:“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啓程了。”說完便告辭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付籬零便起牀了,說是要給田大牛送行,她讓人準備了好酒,連安逸王也在場,隨後安逸王親自敬了田大牛,祝他一路平安。
看着田大牛離開,付籬零似乎有些難過,安逸王看着她道:“怎麼了,你好像不高興一樣。”
付籬零輕輕嘆了口氣道:“那裡畢竟是邊關啊,隨時都可能打戰,是我害他去的,總有些愧疚吧。”
安逸王道:“你也給了他很多,那些如果只是他自己,一輩子也得不到,何況,能上場殺敵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吧。”
付籬零聽後笑着道:“那王爺也有這個夢想嗎?”
安逸王看着遠方道:“有,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