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語回到原主記憶裡的那處莊子。輕鬆越過牆頭,卻發現這裡家僕丫鬟如同往日做着手頭的工作。
不對!
記憶裡那天夜裡殺手應該是殺了莊子裡所有的人。而且這些人顯然不是當初那些。隨即一想鳳輕語便明白了。
相府裡又有誰容不下蘇清母女,也只有那大夫人白玉蘭了。只怕是她買通殺手,殺了所有的人。然後換上自己的人,在外面的人看來她們母女仍舊住在莊子裡。真是好深的計謀!
恐怕相府裡沒有一個人知曉她們母女已不再了。
可她鳳輕語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走走走,前院好像來人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去看看,又是趕緊報告夫人。”
鳳輕語果然沒猜錯,真是大夫人所爲。不知前院有何事,鳳輕語暗中跟上。
只見一灰袍老者站在院中。“我是相府的管家榮海,奉相爺之命前來接六小姐回府。”
丫鬟家僕都面面相覷,他們這裡可沒有什麼六小姐。
“我在這兒,倒是不知相爺叫我回去幹什麼?”鳳輕語從暗處走出來,她正愁沒機會找那些人算賬呢。倒是送上門來了。
院中的人這才注意到不知從何處冒出的人。待看清她的臉,真真是驚爲天人。世上竟有如此角色的女子。連榮海在帝都見過多數美人的榮海都還久纔回過神來。這六小姐恐怕比東璃第一美人的虞子瑤還要美上幾分。
“相爺沒告訴奴才,只說四十大壽將至,要接六小姐回府相聚。”六小姐長得如此傾城絕色,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命。雖然現在不受寵,對他態度好點兒總是沒錯的。
“相爺沒說讓我娘回去嗎?”鳳輕語這麼問就是好讓這裡的人去向白玉蘭報告,讓她寢食難安。
“額……這個……相爺只說讓六小姐一人回府,沒說其他。”榮海搓了搓手,略有些尷尬。榮海在相府也是加過許多大場面的。不知爲何在這六小姐面前總有些喘不過氣。
“既如此,那就走吧。”說完鳳輕語就率先走了,榮海也隨即跟了上去。留下一衆家僕丫鬟呆若木雞。這個女子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在莊子裡。這裡根本沒什麼六小姐啊,不會是冒充的吧!得趕緊向夫人彙報!
也不怪這些人,他們從沒見過真正的鳳輕語。榮海也是看鳳輕語與蘇夫人長的有六分相似才確認。
鳳輕語剛坐馬車走了不久,莊子裡就有人傳消息到大夫人哪兒了。
而此時,相府內,白玉蘭正在屋子裡急得直跳腳。真是該死!那幫殺手不是告訴她已經殺了蘇清母女嗎?怎麼可能還活着?當初派去的是白玉蘭從孃家借來的死士,絕不可能欺騙她。
不管事實如何,絕不能讓那小賤人活着回來。她辛辛苦苦謀劃的一切怎麼容許有人覬覦。眼睛泛起陰狠,看來得回孃家一趟了。這一次那小賤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而白玉蘭不知道的是,她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榮海等人正在途中的福來客棧歇腳,給鳳輕語安排了天字一號房。鳳輕語一回房間,便倒在牀上,馬車坐了這麼多天太難受了,還不如騎馬呢。
鳳輕語鳳眸一凝,不對呀,以府中那人的性子,知道自己要回京了,怎麼可能沉得住性子?這一路來太安寧了,還有明天半天就到帝都了。可真不像那人的作風。
鳳輕語在房間裡吃完晚膳,泡了個澡就睡下了。
午夜時分,一羣死士悄無聲息的落在鳳輕語門外。如果鳳輕語看到,定會認出這羣死士與四年前世同一夥人。
一名黑衣人潛進鳳輕語的屋子,看見牀上的躺着人便知道是要殺的人無疑。當黑衣人的劍離鳳輕語的心臟一寸之時,鳳眸猛地一睜,殺氣陡現,隨手甩出一枚銀針直刺黑衣人眉心。
早在黑衣人落在鳳輕語屋外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想配他們玩玩兒罷了。其他的黑衣人見失手了,不由得心驚:也沒聽說六小姐會武功,怎麼會這般厲害?只一招就結果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性命。
他們一起上殺了鳳輕語,卻發現全身動彈不得,內力都被抽乾了。接着都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鳳輕語勾脣一笑,早在她甩出一枚銀針的時候,就已經在空氣中灑了毒——無色無味。呵呵,跟她鬥,太不明智了。
許是黑衣人倒地的聲音驚動了榮海,他帶了隨行的侍衛過來。鳳輕語收回銀針打開了房門。榮海看到倒在地上的一羣黑衣人,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這……這……六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想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謀害本小姐吧。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相比榮海的震驚鳳輕語面色要平靜的多。鳳輕語這次回來本來就沒打算隱藏實力。
這回榮海是徹底清楚了鳳輕語的手段。這些人看起來武功都不弱,卻都死於六小姐手下。而且身上沒有絲毫血跡,看來相爺這回應該很高興了。額……至於沒有血跡,鳳輕語只是不想弄髒屋子罷了,她還要睡覺呢。
“找人把屋子收拾了吧,明天還要趕路回府。”
“是……是,奴才這就清理,六小姐早點休息。”榮海立馬帶人將黑衣人都擡出去了。
第二日中午,鳳輕語一行人抵達相府。老遠就看到相府門前站着一羣花花綠綠的人。爲首的應該就是相爺,也就是是鳳輕語的爹鳳天城了。
鳳天城四十多歲的年紀,雖是個文官,長得倒是威嚴。一雙寬眉,目光微沉,五官頗爲端正,不過看着像是城府極深。
真不知道她那個貌美如仙的孃親怎麼會看上鳳天城,鳳輕語有些不解。
鳳天城身後正站着他的四位夫人及其他子女。目光掃過白玉蘭,只見她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鳳輕語,嘴巴卻不得不扯出一絲微笑以彰顯她作爲大夫人的氣度。真是好笑至極!
白玉蘭看着那張酷似蘇清那個小賤人的臉,就恨不得衝上去將它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