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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璐把鎮南王世子妃今日的舉動說與蕭弘澄聽,蕭弘澄點頭道:“鎮南王府當然不可能坐視晉王府落入別人手裡!”
這點兒很清楚,貴妃娘娘想要晉王府的控制權,禧妃娘娘想要,鎮南王府當然也想要。
貴州與雲南接壤,鎮南王府盤踞雲南,晉王府鎮守貴州,又有貴州土司的勢力支持,能控制晉王府,對勢力的延伸自然是有好處的。
而對貴妃娘娘或是禧妃娘娘來說,貴州一域的支持,對於奪嫡來說,也是一大助力。
所以……周寶璐問蕭弘澄:“你呢?”
蕭弘澄嘿嘿的笑,又從不知道哪裡把那大橙子摸出來捏,笑道:“我決定作壁上觀!”
“咦?”周寶璐盤腿坐着,今兒梳了一天的牡丹髻,回來換衣服就忙着披散下來,編了個大辮子,洗了臉,比白日看起來小了好幾歲的樣子。
居然十分的天真。
這傢伙看着這麼一塊肥肉被人咬來咬去的,他居然不心動?他不是油鍋裡的都想撈出來啃一口麼,這會子裝什麼清心寡慾呢?
晉王府不管是過繼嗣子還是認下這個婢生子,這未來世子都是要人扶持的,皇家講這擁立之功,其實放之四海也是皆準的,這個時候,正是佈局的時候,誰本事大,把自己的人拱上去,就能在晉王府有了話語權,更能掌控今後的晉王府了。
蕭弘澄道:“肥肉是肥肉,確實不錯,就是太肥,吃了不討好啊!”
這人說話上哪去學的雲遮霧罩的,一點兒不爽快,周寶璐不滿的瞪他:“到底怎麼着?你不跟我說清楚些,回頭我胡亂應了人,可怪不得我。”
這會兒廚房打發了丫鬟送食盒來,因着今日宮中開宴,周寶璐還好些,蕭弘澄就基本吃不上什麼東西,只管喝酒了,這會子下來,才叫廚房做些清淡易克化的墊補墊補。
朱棠接了食盒,一樣一樣的遞上來,周寶璐親自給他盛了一碗湯,自己也撿了塊栗子糕吃,便有點含含糊糊的說:“今兒長寧郡主說那話,因不知你什麼盤算,我就不好接的。”
蕭弘澄笑道:“你處理的很好,這件事因我還沒理清楚,那一日沒有來得及跟你說,其實前兒叫你在父皇跟前說的那事兒,其實就是晉王府的事兒。”
“一萬兩金子?”周寶璐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們家哪裡來這麼多金子?”
蕭弘澄笑道:“瞧你這老實勁兒,怎麼就不長心眼兒呢?一萬兩金子是悚人聽聞的說法,橫豎不是御前奏對,不過是你說兩句家常罷了,不點名不點姓,略誇張些也是有的,父皇也不能找你算賬啊!要不把數目說大點兒,父皇那樣見多識廣,會放在心裡麼?”
“什麼?”周寶璐不可置信:“你坑我呢?”
頓時撲過去撓他!
她是有多缺心眼兒才真按他說的那個數目去說呢?真是被他氣死了!
這混賬,以前坑爹、坑兄弟、坑妹子、坑下屬,現在連媳婦也坑了!而且,坑了還敢告訴她!而且自己信了,還順便連帶着坑了王錦繡一把,真是,撓不死他!
蕭弘澄摟着她哈哈的笑,兩人滾在炕上,蕭弘澄沒頭沒腦的摟着周寶璐一陣亂親,跟哄孩子似的:“好了,乖寶貝兒,不氣了不氣了,這也沒什麼要緊的!”
周寶璐氣的張嘴在他臉上咬了一口,道:“虧你好意思說!”
蕭弘澄得意的笑道:“誰叫父皇喜歡你呢?我在父皇跟前還沒你有臉面呢,再說,你去說一說,無非就是個八卦,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罷了,父皇難道還能跟你算賬,說你哪裡聽來的,數目根本不對!”
周寶璐當然知道,這話兒蕭弘澄不好張嘴,他一說,就不能隨意誇大,引起父皇的警覺了,要獲得這樣一個契機,由她送禮的時候隨口比出來,自然是最合適最好的。
可是有他這麼哄着她的麼?
蕭弘澄見她嘟嘴,忙笑着哄道:“瞧你平日裡都大方,怎麼這會子突然小心眼兒起來,那一日我也不是存心哄你,不過是心裡頭裝着別的事,沒注意,一時沒解釋明白罷了,要是我真存心哄着你,這會子我能告訴你?不是找捱罵嗎?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倒是這麼個道理,周寶璐想一想,氣也平了,橫豎事情不大,就像蕭弘澄說的,她當八卦說一說,父皇真沒找補的,當時就算她知道是哄父皇,她也能說出來。
不過她不服氣了:“這是什麼話,你饒哄了我,還說我小心眼兒?呸,今後你再叫我替你辦事,瞧我替你辦不辦!”
蕭弘澄是知道她的,這模樣就不是怎麼生氣了,但是嘴裡還得不饒人。
他媳婦是個心寬的,這點兒他早知道,但這點子嘴上厲害小傲嬌也特別逗人喜歡,叫他願意哄着她:“哎哎,是我說錯了,你最大方了,一點兒也不小心眼兒!”
然後他又加了一句:“當然,你就算小心眼兒我也喜歡!”
這樣也算哄人?周寶璐鄙視的看他,水平太差了!可是就算這樣,周寶璐也覺得心裡甜蜜蜜的。
蕭弘澄忙將功贖罪,跟她說:“這事兒是這樣的,那年晉王四十大壽,應該是熙和三年的事了,晉王世子的賀禮,除了玉壽星、如意等物之外,更是擡了十萬兩白銀進去,把他爹氣的不善,因着那會兒時辰還早,晉王立刻命封箱收到庫裡去,看到的人不多,所以並沒有流傳晉王世子十萬白銀賀壽的言語出來。”
周寶璐覺得自己真沒說錯,雖不是一萬黃金,皇子賀父皇萬壽,也擡不來十萬白銀的。
周寶璐咋舌:“他們家怎麼就這樣有銀子呢?”
蕭弘澄道:“貴州雖說窮山惡水,可有銅礦有銀礦有金礦,幾乎都掌握在土司手裡,朝廷雖然弄不到,可晉王是土司的表弟,十年前土司爭位,也引起了幾年的混亂,憑着先晉王的本事,說不得那個時候就弄了些過來,所以雖不清楚具體情形,但晉王府豪富毋庸置疑,你想想,貴州的戰略地位,可經略雲南、四川,甚至湖南廣西,又是這樣的豪富,吃是好吃,可因此引來父皇猜忌,就得不償失了。”
蕭弘澄已經在江南有所經營,若是這一次再爭貴州,確實顯得太激進了,皇太子不僅要能幹,更要懂得韜光養晦,什麼好處都要佔,不給父皇留點兒好吃的怎麼行呢?
周寶璐心眼裡一過,頓時明白蕭弘澄的意思了:“你是預備看着她們爭去?但卻提醒父皇,晉王府的豪富和要緊?是不是?”
蕭弘澄揉她的臉:“好聰明好聰明!禧妃、貴妃想要掌控晉王府以奪嫡,未免想的太好,父皇能叫這樣一個要緊的王府,摻和到這裡頭來白白消耗了麼?而且如今雖說國庫充盈,可貴州的金銀銅礦父皇還嫌燙手不成?連父皇都想要的,她們能要得到麼?”
蕭弘澄得意洋洋的說:“我這樣的孝順兒子,千方百計替父皇收攬好東西呢。”
虧他說的出口,無非是他自己不敢要,又不想別人得手,所以最好是給父皇,橫豎今後還不是他的!
周寶璐早摸清了他的花花腸子,只是疑惑:“那父皇會怎麼做呢?那什麼婢生子、嗣子的鬧的如此熱鬧,總會有個結果,到時候不管晉王的兒子是誰,父皇還得給封世子,總不能叫人斷了後,直接把王府接收過來吧?”
蕭弘澄笑道:“我其實有個法子,就是沒辦法開口。”
周寶璐頓時警惕起來,蕭弘澄別又想坑她吧?
蕭弘澄一見她繃起小臉,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呢,都笑出聲來了:“行了,別怕,這事兒就算你去說也不行的。得有個別的法子。”
“那到底怎麼的?”周寶璐便問。
蕭弘澄神秘兮兮的鉤鉤手指頭,周寶璐好奇又謹慎的伸頭過去,聽了一句話,頓時嚇了一跳:“把五弟出繼給晉王?”
不過再一想,頗覺得有點道理,晉王繼嗣,一則是要傳承香火,二則也是要傳承王府,保存晉王一脈。
要知道,自封王始,晉王一脈,就不再是晉王一個人了。
若是皇子出繼,晉王沒有不願意的,這樣一來,這一代平級襲爵便成定局!不管是過繼還是認回婢生子,因爲身份不夠,最好的結果也是要降級爲國公的,甚至若是晉王運作不當,不允封世子也是有的。
怪不得蕭弘澄說他不能說,周寶璐也不能說呢,當然不能說!
蕭弘澄道:“其實這真是件好事,若是我有親兄弟,我就去找父皇直說了,可惜我沒有,五弟今後或爲親王或爲郡王,要看父皇的意思了,且若能得晉王之位,以晉王的權勢財力,比起封一個閒散王爵,在帝都遭帝王猜忌,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話倒是真的!
可不能說也是真的。
周寶璐手撐着下巴想想想,要怎麼樣讓父皇主動出繼五皇子呢?等等,爲什麼蕭弘澄直接就說出繼五皇子呢?這不還有好幾個弟弟嗎?而且年紀都差不離。
啊……這個壞蛋,周寶璐頓時悟了,她終於搞清楚蕭弘澄彎彎繞繞的繞一大圈是什麼意思了!
五皇子若是沒有了皇子身份,禧妃還有什麼可爭的呢?
那麼……周寶璐舉一反三,頓時想到了,若是禧妃娘娘爭過頭了,父皇爲了保全五皇子,將他出繼給晉王,一舉兩得,那麼,就用不着蕭弘澄提出這件事了。
於是,目前蕭弘澄要做的,就是要讓禧妃娘娘出頭去爭!
倒是不錯,一勞永逸解決了禧妃,就省事了,這世上本來就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放着這麼一個野心勃勃的妃子在這裡,周寶璐再小心再能幹,又能保證自己一次都不失手嗎?
若是五皇子出繼,徹底失去了競爭大位的資格,禧妃就不會再將太子視爲敵人,反而與太子,今後的皇位繼承人有了互相依存的利益關係,實在是一個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周寶璐道:“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弘澄看她神色幾次變幻,就知道她已經想的透徹了,笑嘻嘻的捏着她的下巴搖來搖去:“我媳婦好聰明,好厲害!”
僅僅指出五皇子,周寶璐就能想個清楚,跟媳婦兒說話就是省力!
兩人肩並肩坐着,頭挨着頭說話,蕭弘澄知道周寶璐已經埋下了棋子,如今正是排上用場的時候了:“那個婢生子肯定有名堂,而且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雖然不是極爲明白清楚,但背後隱約有文家老大的影子,咱們不管是真是假,只當他是假的。”
周寶璐會意:“很快就能叫禧妃娘娘知道這件事,咱們借用禧妃娘娘慣用的招數,叫帝都也議論一下真假。”
“換個主角。”蕭弘澄說。
周寶璐明白了,眯了眯大眼睛,狐狸般的笑道:“你好壞啊!”
蕭弘澄哈哈的笑,簡直是最高的褒獎嘛!
蕭弘澄又說:“既然鎮南王世子妃有意,你回頭見見她,把婢生子是貴妃的手筆的消息透露給她。”
周寶璐也哈哈的笑,這壞蛋!太會欺負人了!
正月裡除了宮裡,也是各府裡飲宴的密集時期,除了生子滿月做壽等等紅白喜事,更大頭的便是各府裡的請年酒,你來我往,有些人簡直能天天聚在一起。
大公主府的琉璃亭之宴更是天天高朋滿座,日日熱鬧非凡,沒過多久,帝都就漸漸流傳起一個流言來,晉王府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婢生子,八成是假的!
聊着八卦的人說的有板有眼,有人就問:“這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造假訛上了晉王府?竟把晉王爺當了傻子不成?”
那人就等着這一問呢,頓時神秘的笑道:“你也不想想,晉王府這樣的權勢,一個平常人就算有那心,又如何有那膽子呢?自然是有要緊的人物兒在後頭呢!”
這樣遮遮掩掩的一說,那人自然更有興趣,就是旁邊聽到一耳朵的也都伸長了耳朵過來,有人就笑道:“說的有理,若是差些兒的,如何敢打晉王府的主意呢!”
那人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這話我原不好說的,只是聽說,有人這些日子大傷元氣,又不肯甘心,纔要拿捏住了晉王府,添些籌碼呢!”
說着,伸出玉一般的手來,五個手指頭晃一晃。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暗暗點頭,這話說的雖然誅心,卻又十分中肯,經太子妃那一次掀開韓氏的真面目來,禧妃的奪嫡之心已經彰顯的明晃晃的了,她們家如今雖是蟄伏,並無動靜,安知人傢俬底下在做什麼呢?誰肯相信這樣子禧妃就能息了奪嫡的心呢?
拿捏住晉王府,無疑在奪嫡之路上是很有用的。
當然,這樣的話傳的遠了,也就傳進了衡玉宮禧妃娘娘的耳朵裡,而且是她的舅母帶着她的弟媳婦趙氏進宮來問她的。
禧妃先是怔愕,隨即就摔了杯子:“胡說!這件事與我有什麼相干?”
孫氏雖然盡力掩飾,可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禧妃娘娘是非要拖着他們一家子都去死還是怎麼的?
奪嫡此事,能奪固然好,但若是情況不妙,立即抽身,今後做一個閒散王爺,也是一條路,非要把敬國公家、韓家都害死?再害得五皇子如他二哥那樣不成?
孫氏這樣想着,心裡就有點火氣,她覺得,這種事,空穴不來風,難說與禧妃無關,且那一日禧妃的態度便是要一爭到底,安知此事不是她見孃家不肯出力,而另闢蹊徑的法子?
那趙氏是個溫婉的,見孫氏有着氣要說話,怕說的僵了越發不好,便忙道:“我們在家裡說話,也覺着不是娘娘做的,娘娘若是要做這樣的大事,豈有不與父親、舅舅商量的道理?只是因外頭傳的厲害,父親與舅舅都囑咐舅母與我,進宮來給娘娘請安,也與娘娘說一聲,好有個防備。”
禧妃都氣怔了,這是誰這麼惡毒,莫名其妙的想要給她豎晉王府這樣的仇敵?用心實在太險惡了!
可是此刻一想,舅母和弟媳婦能進宮來問她,她說了不是,舅母還不十分信,那外頭那些人,又有何人與她們解釋?
那自然更深信不疑了!
禧妃想到這裡,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和無力感。
就好像掉進了沼澤,有力量拼命把她往下扯,她卻無處作力,沒有絲毫辦法。
多年來,她慣用的招數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麼的難受和噁心,沒有人當面鑼對面鼓的說這樣的話,連憤怒都發不出來。
送走了還不十分信她的舅母與弟媳婦,禧妃十分無力,她本來嬌弱,頓時覺得心口都疼起來,躺在牀上,根本連飯都吃不下去。
到底是誰這樣惡毒,在外頭造她的謠言?
到的晚間,禧妃正要就寢,卻聽的丫頭說:“娘娘,燃墨來了。”
因着身份特殊,燃墨平日裡沒有藉口,一般是不來衡玉宮的,大部分時候,她要傳遞的消息都是在宮女下處說與禧妃宮裡的管事嬤嬤,從孃家帶進來的邢嬤嬤,這樣比較隱秘。
這會子這麼晚了,她自己親自進了衡玉宮,難道是什麼要緊事?
禧妃便命快傳。
燃墨進門就心急火燎的說:“娘娘,今兒奴婢聽到一件要緊的事,思前想後,實在重大,才冒着風險悄悄兒的親自來回娘娘。”
禧妃就使了個眼色打發屋裡的人都退下了,燃墨也不敢大聲,湊近了禧妃,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今日貴妃娘娘的嫂子進宮來瞧貴妃,奴婢奉茶的時候,聽見那文氏一句話後頭幾個字兒‘……做了咱們的替罪羊。’因這語氣很得意,奴婢就留了個心眼兒,娘娘打發咱們外頭伺候的時候,奴婢瞅着個空兒,悄悄兒的藏進了多寶閣後頭,才聽見了。”
燃墨有點後怕的拍拍心口,小聲道:“原來貴妃娘娘與文家密謀找到那秀才,說動了那秀才去晉王府認親,那產婆、鄰居、還有那些東西,都是文家人一手買通僞造的!不過晉王府一直就不少人懷疑是假的,這會子正僵着呢!”
這是一個驚天的秘密,燃墨說完還心有餘悸,卻見禧妃一張臉鐵青,手裡的茶碗抖的碰碰響,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個賤人!”禧妃終於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問燃墨:“替罪羊那句話呢?後面還有嗎?”
燃墨垂手答道:“奴婢不知道,那文夫人後面再沒提那一句,奴婢也沒聽說什麼意思來。”
可就算後面再沒有那句話了,禧妃只聽那半句,那得意的語氣,也知道說的是自己,禧妃沉下心來想一想,原來竟是衛氏那個惡毒賤人,自己設局做假要拿住晉王府,如今事情或許露出破綻來,叫人猜疑,便放出風聲,說是自己所爲,要攪渾這一潭水!
這樣,晉王最終認下那秀才固然是好,而晉王就算懷疑不認,那恨的也只是禧妃,而與貴妃無干了!
真是好謀劃!好計策!
禧妃氣的了不得。
幸的燃墨忠心,敢冒風險聽得了這些,不然自己還被人矇在鼓裡,做了二傻子呢!
禧妃取了二百兩銀票賞燃墨,燃墨忙推辭:“奴婢是娘娘的人,這些都是分內事,不敢接娘娘的賞。”
禧妃煩躁的把銀票丟給她:“給你你就收着,你對我忠心,事事念着我,哪裡才值這點銀子呢!”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吃這種啞巴虧,貴妃那個賤人,文氏那個毒婦,都該死!
禧妃恨的心頭滴血,與衛貴妃舊恨未了又添新仇。
她吩咐燃墨:“你先去吧,小心些兒,別被人瞧見了,我還要倚重你呢!”
燃墨忙磕頭表忠心:“但憑娘娘吩咐,娘娘對奴婢的恩典,奴婢粉身碎骨也難報的!”
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下去,小心的走那樹下暗處走了。
禧妃獨自坐在牀邊兒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心裡只念叨着一句話:一定要給衛氏一點兒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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