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的大門,白墨軒的表情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打發走經紀人和律師,就看到符羽責怪的表情:“你這孩子,開口替自己辯護一聲就這麼難嗎?”
“是他們有錯。”白墨軒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不問青紅皁白就抓我回來,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蘇柏恐怕命都沒有了,姑姑又不能走出古董店,等三成叔他們回來,就回天無力了。”
提到蘇柏,符羽終於不再追究白墨軒的行事方式,轉而嘆息一聲:“你三成叔他們有另外的事情要確認,可是沒有想到,這邊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好了,你現在先換一身衣服,我們去醫院看看情況,那位叫崔穎的小姐應該已經在那裡了。”
事情發生時,崔穎並不在古董店裡,她外出採購,看到雪紛一身鮮血,已經是滿心驚愕,又聽說岳青下手重傷蘇柏,一顆心裂成兩半,一半掛牽蘇柏的生死,另一半,更是爲現在暴走的嶽青擔心,眼下,她雙手抱在胸前,等待着蘇柏的急救結果,就在剛纔,突然來了一名被衆醫護人員擁在中間的老者,由他中途換下了剛纔的急救醫生,這不知道意味着什麼情況,崔穎無人可問,已經焦躁得快抓狂了。
白墨軒來得正是時候,崔穎衝上前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白墨軒沉聲道:“我知道的不比我姑姑多,但我敢肯定的是,這件事情與搖光脫不了干係。”
“搖光不是已經被蘇柏……”崔穎搖了搖頭:“不知道嶽青現在在哪裡,他一定是神智不清纔會這麼做的,萬一他出了事怎麼辦?”
白墨軒皺起眉頭來:“現在不是擔心他的時候吧,躺在裡面的那個還生死未卜!”
符羽在心裡嘆了一聲,墨軒根本不懂得這個女孩子的心思,她輕咳一聲,白墨軒馬上閉了嘴,誰讓她是他媽?
“崔穎吧,我是墨軒的母親,叫我符羽就可以了。”
崔穎也是心亂如麻,根本沒有覺得異常,任何人聽說符羽是白墨軒的母親,都會驚訝半天,還要花費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事實,她卻亂了頭緒:“蘇柏還在搶救中,剛纔來了……”
“我知道,那是我丈夫聯繫的,那位老先生是有名的外科專家,已經退休,費了些功夫才請他過來親自執刀,我聽墨軒說雖然傷勢很重,但沒有傷到要害就被雪紛阻止,這孩子的面相不像是沒福氣的,一定會挺過來。”符羽的聲音擁有治癒的力量,聽她這麼說,崔穎突然覺得心裡坦然起來。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手術結束,那老先生一幅疲累的樣子,走出來,看到三人,淡淡地說道:“沒有生命威脅了,不過,他的狀態有些奇怪。”
“陳教授,您所說的奇怪是指?”符羽心裡頓了一下。
“心速,”陳教授說道:“我還從來沒有碰到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心跳可以跳到這麼快,還有,這個小夥子身上有些鱗片,你們知道嗎?”
崔穎張大了嘴巴:“鱗片?魚,魚鱗嗎?”
“不,我以我的人生經驗來看,絕對不是魚鱗這麼簡單,所以我有個不請之請,能否讓我進一步……”陳教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符羽打斷了。
“教授,我明白您的求知若渴之心,不過,我們不能替他本人做主,依我看,這件事情等他本人清醒過來以後,我們再詳談,如何?”符羽的談判能力讓崔穎咋舌。
“好,好。”陳教授連連點頭:“我從醫這麼多年,這是最特別的一個案例了,人的身上居然長有鱗片,我倒是聽說過樹人。”
說話間,蘇柏被推了出來,他雙目緊閉,胸前纏着滿滿的繃帶,“麻藥什麼時候會過去?”
“四個小時。”護士說道:“這是最新型的麻藥,藥勁久了一點。”
“要不要通知他的父母?”崔穎問道。
“他的母親已經收到通知了,一會兒就會過來,崔小姐……”
“叫我崔穎就可以了。”
“崔穎,現在先麻煩你照顧一下蘇柏,我和墨軒還有事情要去辦。”符羽說道:“就辛苦你了。”
崔穎有種感覺,符羽知道的事情比她多不少,崔穎留在病房照看符羽,她不時地去看時間,四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四個小時過去,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蘇柏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天色已暗,“嶽青,你現在又在哪裡?”崔穎喃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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