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傑麗渾身一震,推開老三的手,一雙眼睛緊盯着老三:“也是爲了姓白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來這裡,果然是衝着他來的麼?”
老三暗自惱怒,自己這無意之中的脫口而出就讓自己暴‘露’了,他索‘性’豁了出去:“是,我來就是爲了幹掉他,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可是我的確是做了,怎麼,你現在是心疼了?”
“不是。 ”戴傑麗感覺自己的心在抖,但她自認爲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若是你得手了,也是一件好事。”
老三仔細端詳着戴傑麗的臉‘色’,直至找不出來一絲可疑,頓時舒了一口氣,老三說道:“我原本只想幹掉白墨軒,不過上次在九龍山,那個叫蘇柏的小子很不一般,連白墨軒也對付不了的那鬼東西,居然讓他給滅掉了,所以,我順便也想‘弄’死這個叫蘇柏的。”
“老三,我說過,你不需要在乎那個人,只要時機到了,我是一定會下手的。”戴傑麗厲聲道:“上次在九龍山,突然有人前來盤查,這件事情很不一般,百里先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讓我們暫時撤通,按兵不動,你,用了什麼方法?和泰國有關的話,是降頭師吧?”
“沒錯,雖然我也可以親自動手暗殺,不過用槍械殺人,一定會引來警方的調查,一定會有麻煩,可是,假如是降頭的話,頂多被認爲是不可思議的現象,結論大多爲中毒。那個泰國人可以馬上離開,沒有人會記得他,這種方法,實在是最好的選擇。”老三說着說着,咬了咬牙:“可惜,我現在不知道那傢伙得手了沒有。”
戴傑麗心裡居然冒出一絲竊喜,她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你,現在的臉‘色’真是差勁,先喝點酒,定定神,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老三一飲而盡,這纔將自己去泰國買通降頭師對白墨軒和蘇柏的事情一一講來,最後提到的自然是今天晚上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他突然出現,叫出自己的名字,什麼都沒有做,就迅速地離開,原本應該出現的降頭師巴頌,現在在哪裡,自己才付了一半的定金,餘款未付,沒有人不可能不要錢的。
聽完老三的講訴,戴傑麗的眉頭卻舒展開來,但馬上嘆了一口氣,重新啜了一口手上的酒:“恐怕,你這次的算盤落空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老三突然看着戴傑麗:“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其實說來,也算是爲了這一羣人。”戴傑麗避免提白墨軒的名字,以免老三鬧脾氣,雖然他神經比較大條,可是身手矯健,眼下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不過和你的想法截然不同,百里先生希望繼續收買。”
“收買?”老三有些焦灼地在屋子裡打起轉來:“這不是養虎爲患嗎?上次的五十萬美金已經打了水漂了,結果是怎麼樣,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後面的情況如何。”
“所以,我們才需要接近他們,他們在九龍山裡一定知道了什麼,還有那個叫宮素素的‘女’人,我可是十分牽掛她呢。”戴傑麗說道:“我會放低姿態去與他們接觸,人嘛,無非是錢‘色’兩種,我就不信,我打不開他們的嘴。”
老三有些頹然:“你要親自出馬?”
“你覺得你可以嗎?”戴傑麗知道觸到了老三的心事,馬上解釋道:“當然,這是百里先生給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這次還不成功,以後絕不會手軟!”
老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地一飲而盡,戴傑麗知道他心中存疑,暗罵這男人事多,但仍耐住了‘性’子:“你若是有所懷疑,可以向百里先生求證。”
“我會的。”老三突然怒氣勃發:“如果你不想留下來,就去你自己的房間。”
戴傑麗突然輕摟老三的腰,輕輕地印上一‘吻’:“晚安。”
這還是戴傑麗頭一回主動表示,老三剛纔心中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正伸手要攬住戴傑麗的腰,戴傑麗吃吃地笑了起來:“現在可不行。”
老三有些頹然:“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大事未成,在這之前,我不想太沉‘迷’於兒‘女’‘私’情。”戴傑麗說道:“大家都一樣,就連百里先生,這些年來,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女’伴,清心寡‘欲’,一切只爲了最終的目標。”
老三的身體裡已經着了一把火,現在卻被戴傑麗的這番冰冷的話給澆滅了,他無可奈何地點頭:“好,我會等,希望我可以等得到。”
他的話裡有着無限的哀傷,戴傑麗卻不理,只是微微一笑,走出老三的房間,正要回自己的房間,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真巧。”
她擡頭一望:“是你?”
她的聲音不由得一顫,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正是白墨軒,他的語氣相當淡,像是這兩個字是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講出來的,就是這個男人,從來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與厭惡,他可惡,真的很可惡!!
戴傑麗雖然有些意‘亂’情‘迷’的意思,可是她又不傻,想到晚上老三的經歷,她馬上恍然大悟了:“看來老三完全暴‘露’了。”
“蠢材就是蠢材。”白墨軒說道:“晚安。”
他莫名出現,扔下幾句話就離開,來去匆匆,讓戴傑麗心中敲起了小鼓,再說白墨軒自然不是突然出現,小山驗證那人就是老三之後,老三大驚之下肯定會馬上離開,白墨軒尾隨在後,直接‘摸’到了他住的酒店,只是,戴傑麗的出現倒是個例外,剛纔他在‘門’外偷聽了半天,百里桑那點小算盤全入了白墨軒的耳,正好,將計就計,就先行打個照面先。
白墨軒回到古董店,蘇柏正百無聊賴地靠在那裡,又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劫,每當這個時候,除了對親人朋友的眷戀之外,他最想念的人就是外婆和宮素素了,他手上正捧着外婆的照片,玄虛道長這一去,就沒有了消息,按理說,若是撲了一個空,這個時候,也要回來說道一下才對,崔穎與嶽青不在,白墨軒問道:“他們去哪了?”
“還不是爲了躲那個嬰寧。”蘇柏說道:“我就覺得奇怪了,她就對電視小說這麼着‘迷’,最近又開始看清宮劇了,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要用本宮自居了。”
白墨軒一想到嬰寧自稱“本宮”的場面,也不禁一頭大汗:“既然如此,明天再告訴你們情況吧。”
他容不得蘇柏抗議,就先行離開,另一邊,崔穎與嶽青的確是爲了躲嬰寧,這姑娘最近雖然消停了一些,可是看到嶽青,眼睛裡面還是有光,作爲‘女’人,崔穎實在無法無視那光,不過,崔穎倒是明白,嬰寧爲什麼這麼喜歡嶽青了,這不是她真喜歡,只不過嶽青與《殭屍道長》裡的錢小豪有些相似,嬰寧愛極了裡面的那個角‘色’,會法術,深情,而且長得還不錯,這直接把角‘色’代入到現實了,看到嶽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這不是扯淡嘛!
眼看着時間不早了,那嬰寧應該被雪紛拽去睡覺了,崔穎說道:“我們是時候回去了。”
嶽青卻搖搖頭:“等等。”
“怎麼?”崔穎順着嶽青的眼睛看過去,便看到一個黃‘色’的影子站在路中間,她脫口而出:“不好,危險!”
她說話間,一輛疾弛而過的小貨車直接衝那黃‘色’的影子飛過去,路邊的積水一下子濺開,崔穎的手下意識地擋在自己眼前,不忍心看到鮮血淋漓的一幕,嶽青笑道:“沒事的,你看仔細一點!”
崔穎拿開手,果然,那黃‘色’的影子雖然晃動得厲害,像是在原地打轉,可是絲毫事情也沒有,崔穎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鬼魂。”
嶽青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這黃‘色’的影子雖然是鬼魂,可是卻與一般的鬼魂不同,一般認爲,鬼魂其實是人死後的靈魂脫竅,能夠看到鬼的人,在他們的眼裡,鬼與普通的人一樣,都是實體,只是無法觸‘摸’,可是這個黃‘色’的影子,雖然是靈的存在,可是卻不是實體,應該要怎麼形容呢。
“像不斷抖動的影子。”崔穎說道:“爲什麼他可以一直不斷地抖動呢,看上去就像是個穿着黃‘色’外套的人形,可是他一秒鐘也沒有停下來過,一直在抖抖瑟瑟地。”
“沒錯,我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嶽青說道:“困嗎?”
“原本有些困,有些冷,可是現在,我是一絲睏意也沒有了。”崔穎玩味地看着嶽青:“怎麼樣,是不是要跟過去看看?”
“難能一見,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嶽青脫下身上的外套,讓崔穎披上:“晚上涼,小心不要感冒了。”
明明比自己小六歲,卻總是表現得這麼成熟,崔穎嘴角藏不住笑意,那黃‘色’的影子身上並無半分戾氣,嶽青並不打算用礞石粉遮住兩人身上的陽氣,直接跟在那影子的後面,那不斷搖晃的黃‘色’影子,並不回頭,一直往郊區走,不知道過了多久,人漸漸少了,那黃‘色’的影子突然抖瑟着回過頭來:“你們跟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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