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說道:“這與我們有重大的關係,不會輕易放棄這個線索,會一查到底。”
“啊,你們會死咬着我不放,直至證明我是吸血鬼,再將這個事實按死,說我就是殺死那個男人的兇手。”路易斯劉說道:“真是沒勁的劇情。”
“爲什麼會進入現場,你不像是這麼魯莽的人。”蘇柏說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讓你意外或吃驚的事情嗎?”
“等等,你們現在是相信我嗎?”路易斯劉說道:“突如其來的信任真讓人不知所措。”
“面對嬰寧,你能控制自己吸血的慾望。”蘇柏說道:“就憑這一點,暫時相信你是什麼素食的吸血鬼。”
嬰寧心中一震,是了,那天晚上,路易斯劉潛入自己的房間,那一吻,假如,他控制不了,嬰寧突然不敢想了,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如果被咬會怎麼辦?
“純潔的的伴侶。”路易斯劉突然說道:“我一直在尋找一位純潔的伴侶,第一個目標是公主,繼她之後,我再也沒有遇上與她媲美的女人,離開華夏後,被同伴找到的我重新回到了西方,與同伴繼續在歐洲各國遊歷,主要的活動區域在意大利,但每年都在各國遊歷。”
“你那位男性同伴在哪裡?”蘇柏心生狐疑,突然明白過來:“哦。”
“想到什麼了?”嶽青問道。
“我們剛纔的問題,再加上你莫名其妙地提到伴侶。”蘇柏說道:“你甩開同伴來到華夏,他怎麼可能放棄,對於你非常執着呢,你那天之所以會進入到旅館,因爲……你看到了同伴,對於他的出現十分震驚吧?不,他的出現很平常,不同尋常的是他的行爲。”
路易斯劉玩味地看着蘇柏:“很有意思的傢伙啊……”
“喂,打住,千萬不要說我的血也有香味。”蘇柏聳聳肩:“我只是個死人罷了,把你的注意力丟給姓白的傢伙就好。”
白墨軒瞪了蘇柏一眼:“繼續講。”
“你的同伴在尾隨一個男人。”蘇柏繼續發揮想象:“這不尋常,因爲你們是素食的吸血鬼,他不可能對一個年長的男人感興趣,這就是你最終走進旅館房間的原因,殺人的是你的同伴,並不是卡莎帶領的吸血鬼。”
“有區別嗎?”路易斯劉說道:“你真是個聰明人。”
“哦,沒有區別的話,我明白了。”蘇柏說道:“你的同伴被同化了,已經不是素食者,你們分裂了。”
嬰寧問道:“是真的嗎?你和同伴分裂了,所以他加入了卡莎的陣營,成爲了兇手?”
“他強行讓我變成吸血鬼,被動地成爲他的同伴,”路易斯劉說道:“但是,他不是我想要的伴侶,我要的是一個純真的像公主那樣的女人。”
蘇柏輕聲說道:“明明男女不忌……”
“我離開他兩次,他自暴自棄放棄了素食,加入了卡莎的陣營。”路易斯劉說道:“根本是個瘋子,他沾了人血就會不適,會嘔吐,現在居然可以一點血不剩,都是卡莎教給他的,那個女人,是個惡魔,視男人爲玩物,嫉妒女人比她美,死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素食者加入卡莎的陣營,根本是自尋死路。”
嬰寧舉起手來:“吸血鬼也會死嗎?”
路易斯劉看着嬰寧的眼睛:“當然。”
“如何找到你的同伴。”蘇柏有種感覺,司徒風,就在這個叫卡莎的女人身邊!
“爲什麼要找到他?”路易斯劉說道:“不想見他,那個胡來的傢伙!”
“既然不想見,爲什麼關心地尾隨,又跑進案發現場?”崔穎一語中的:“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同伴,心底還是關心的吧。”
路易斯劉站到陽臺,望着樓下的場景,隔壁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他便閉上了眼睛,那個孩子,就是他曾經想要爭取的伴侶,那時候,可以將心一橫,強行讓她成爲吸血鬼的,可是,對上那雙眸子,便下不了決心,終於還是錯過了,路易斯劉回頭時,正好對上嬰寧清澈的眸子,嬰寧說道:“那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是對你重要,還是對他重要?”路易斯劉看着蘇柏說道:“是爲了他吧?”
“拜託你。”嬰寧說道:“幫我們找到你曾經的同伴。”
“好,我有一個要求。”路易斯劉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走到嬰寧的面前,使勁地嗅了一下嬰寧身上的味道:“真香,不如,你當我的同伴?”
嬰寧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蘇柏大步上前,揪住了路易斯劉的後領子:“你敢!”
路易斯劉並不回頭看蘇柏,一雙眸子緊盯着嬰寧的臉:“你當我的同伴,我就幫你們找我以前的同伴,確定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怎麼樣,這個交換如何?”
嬰寧的嘴角微微翹起:“不可以哦。”
路易斯劉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不可以。”嬰寧說道:“六百年後,我要和蘇柏一起輪迴,所以,不可以。”
路易斯劉悻悻然地站直了身子:“真沒勁的答案。”
嬰寧瞬巴着眼睛說道:“你會找到同伴的。”
“但願吧。”路易斯劉聳聳肩:“去查一個傢伙,洛伊,看看他是否還在帝都。”
又是找人,蘇柏看着白墨軒:“你們的特長。”
“一到這種時候,你就可以溜。”白墨軒說道:“得,滾吧。”
蘇柏嘿嘿一笑,不免擔心地看着嬰寧:“嬰寧,小心這個傢伙。”
路易斯劉悶哼一聲,隨即便看到蘇柏消失在客廳中,整個身子徹底消失,這讓他瞪大了眼睛,良久,他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存在。”
“開始找人吧。”白墨軒說道。
嬰寧突然說道:“吸血鬼不怕太陽嗎?爲什麼你可以在太陽下面走動?”
“怕。”路易斯劉說道:“不過短暫地走在太陽下面,雖然會痛苦一陣子,但不至於消失,因爲,陽光並不是殺死吸血鬼的唯一利器,剛纔只是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短暫地站在太陽下面,隨即就上了車,對嗎?那一會兒的痛苦還無所謂。”
就在此時,門鈴聲響起,嬰寧過去從貓眼看出去,隨即轉身道:“是高警官。”
嶽青朝路易斯劉說道:“你最好迴避一下。”
路易斯劉直接從陽臺躍下去,正如上次一樣,他立刻消失不見……
高明遠走進來,不禁嘀咕道:“忙什麼呢,明明都在,開門這麼慢。”
今天他是一個人來的,崔穎問他:“蘇小小怎麼沒有來?”
“她今天有其它的任務。”高明遠說道:“我不需要帶秘書。”
說這番話的時候,高明遠的眉頭微微皺着,一幅不悅的神情,崔穎便猜出一二,上回與雪紛姑姑的不期而遇,在兩人的關係裡投入一枚炸彈,高明遠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知道一切實情的蘇小小卻是如履薄冰,唯恐高明遠不記得人,但記得情,重新愛上雪紛姑姑,崔穎心裡一動,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那你來是爲了什麼?”白墨軒說道。
“李海的案子你們查得怎麼樣了?”高明遠問道。
嶽青說道:“這件事情超乎你的理解範疇,真要聽嗎?”
高明遠雙手抱住了頭,輕輕地搖下頭:“不要聽了,雖然心裡也有些想法,你們現在極有可能驗證了這個想法,但是,事實對我的衝擊可能很大,還是不要了。”
雖然說着不要,但是高明遠的表情卻十分痛苦,人的好奇心不可能輕易地磨滅,嶽青說道:“只講一半吧,的確不是人乾的。”
高明遠立刻舒出一口氣:“呼,和我想得一樣,這案子只能交給你們了,不過,事情有些麻煩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看看這幾樁案子,這是卷宗。”
幾個人湊在一起看了,看完了,不免興奮起來,高明遠研究着這幾人的表情,“你們知道什麼,對不對?”
“他果然還在帝都,這些女人都是他的獵物。”白墨軒說道:“只要他動,我們就有逮住他的機會。”
那是四起兇殺案,地點在一條昏暗的街上,女屍躺在地上,衣衫凌亂,嘴角還帶着一抹笑,喉嚨上有與李海一樣的傷痕,地上沒有一點血,四具女屍都是年輕的女子,其中兩人是酒吧的陪酒女,另外兩人,一個是小有名氣的歌手,一個是普通的上班族,兩人都是去酒吧消遣的,沒想到就遭了毒手。
“死法和李海的一樣。”高明遠說道:“身體的血被抽空了,但是屍體上面一點血也沒有,地上也是,我們查過監控,也問過酒吧的人,她們都和同一個男人接近過,那個男人的打扮很奇怪,看不清他的臉,發生命案的地方沒有監控,但我們調取了附近的錄像,發現她們都和那個男人一起走出去,而後遭到殺害,這是當時的畫面。”
這是高明遠打印出來的監控畫面,經過放大銳化處理,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男一女相擁從街上走過,那男人穿着長款的大衣,領子豎了起來,單手擁着懷中的女人,四個女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