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的也是呢。這個越清歌來歷不明,我們用盡了力量也只能調查出來他是來自北黎,卻是怎麼查不出更多的東西。也許正如他所說,他那二十幾年都待在不知名的深山裡頭,未到外頭走動,是以無人能知。可是,還有另一種可能——”
“他是那裡派出來的——”風若凌兩指捏了捏燈芯,將那火苗擠壓得沒有跳躍的空間,室內頓時暗了下來。可是,下一瞬,他又鬆開了兩指,那火苗未熄,頓時又跳躍了起來,室內一時間又恢復原先的亮度。
“想來,也是有這種可能的。那裡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有這樣大的能力,可以封鎖住一個人所有的生平經歷,不讓別人探查出來的。”他的目光幽幽的,緊緊地盯着那一燈如豆。
“那麼,少主你要怎麼辦?這樣的話,那個人不是已經知道你的存在和情況了嗎?這樣的話,少主你豈不是很危險?”非夜忍不住上前了幾步,聲音中滿是焦急,雙眉間疊成了一個川。
“非夜,你未免過於激動了。”看着非夜這急迫的模樣,風若凌掃了他一眼,失笑道。臉上滿是打趣的神情。這麼多年下來,他倒是很少見到他出現這麼着急的模樣呢。
“屬下並不覺得這很好笑。”非夜看着風若凌這般不在乎的輕鬆模樣,更是皺緊了眉頭,聲音中滿是不贊同。
“好好好,我不笑。”深知非夜耿直的性格,風若凌也撤下了那打趣的表情,換上嚴肅的神態,只一瞬間,那張平時看上去很是溫柔的面孔變得莊嚴多了。
“二十多年了啊,這件事應該要有個了結了。你那裡有那邊的什麼動靜麼?”
“目前還算是平平穩穩,只是那個人好像身體染了疾,估計會……”非夜沒有說完就停住了,因爲只需要說這樣一半風若凌便能明白。
“身體染疾是麼……”風若凌的聲音低了下來,表情變得晦澀不明,然後聲音中纏上了一種叫做戲謔的東西,“所以,現在才忍不住要出手了麼?只是,那個人一有什麼動靜,估計其他的那些人也會有所行動了吧。非夜,也許要變天了也說不定。”
非夜站在那裡,目光深沉地望着風若凌,沉沉地道:“屬下一定會保少主的安全,就算是拼上屬下的一條命,也必定不會讓少主受到傷害!”
“非夜,你不要太緊張,事情還沒確定下來呢。”風若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要是事關少主的安危問題,屬下不可能不緊張。”非夜道,“只是,屬下不明白,既然這越清歌很有可能是那裡派出來的人,爲何少主還要主動邀他住進箬竹軒?這豈不是讓少主你更加靠近危險了麼?”
“非夜——”風若凌斂起了笑容,“你覺得是讓危險暴露在自己的眼下好,還是讓它潛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好?”
非夜沉默,然後回道:“屬下明白了。”
風若凌聽到他的回答,點了點頭,接着問道:“而且,就目前來看,他的功夫恐怕與你不相伯仲,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