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裡赴夷洲準備工作及春種前的各項亊宜繼續緊鑼密鼓而又井然有序地進行着,時間一晃便已時至二月底。
羅成在這段時間對莊裡的武裝進行了進一步擴充和調整。
特行隊:一中隊130人,隊長李虎;二中隊130人,隊長周坤。
水陸戰隊:一中隊130人,隊長趙漢英;二中隊130人,隊長陳達;三中隊130人,隊長何威﹝何通的大侄子﹞。
莊護衛隊:大隊486人,大隊長魯華,下分三個中隊,一中隊長李豹﹝豹子,雖年齡只十五歲,但一年多來個頭猛竄,體格越發強健,人也成熟了許多,羅成爲栽培他,讓他先入護衛隊鍛練﹞,二中隊長何武﹝何通二侄子﹞,三中隊長張山。
女子自衛隊:大隊668人,大隊長洪紫玉,下分三個中隊,一中隊長羅娟,二中隊長吳妮兒,三中隊長何香。
莊護衛隊和女子自衛隊農閒時訓練、學習,農忙時參加家裡和莊裡分配的勞作。當然,特行隊與水陸戰隊隊員也常扮演勞動突擊隊的角色。
莊裡住宅區和工礦區的安全值日(包括糧庫等)由莊護衛隊與女子自衛隊共同擔負,以小隊爲單位輪流執勤;特殊安全值日任務,如:武備營(內設實驗室、兵器場、兵器庫、養馬圈)由特行隊負責,造船廠和碼頭船隻由水陸戰隊負責。
這天清晨,羅成晨練來到武備營﹝原洪家莊園﹞。
武備營中大操場上,此時只有虎子的特行隊中隊和一個水陸戰隊在訓練,兩個隊都各分成三個分隊在練習各種基本功、硬氣功、刀法和擒拿格鬥。
如今,一是有大量的赴夷州準備工作,二也是農忙時間,所以除了安全值日的以外,其餘護衛隊和女子自衛隊隊員在訓練場是看不見人影的。沒出現在訓練場上的其他特行隊和水陸戰隊除了一個水陸戰隊隨船去收購耕牛和糧食以外,剩下的自然是負責特殊安全值日了。
“特行隊一中隊全體集合!”虎子見羅成來到發出號令。
“水陸戰隊三中隊全體集合!”何威同樣發出號令。
隨着號令,一陣跑步聲響聲後,分組訓練的二箇中隊的隊員在不足一分鐘時間裡迅捷而整齊地面向羅成排成兩個方陣。
“全體立正!”虎子、何威。
“刷!”
“敬禮!”虎子、何威以標準後世軍人的姿態轉身面向羅成後發出號令並同時行舉手軍禮。
隊員們動做整齊劃一地向羅成行禮。羅成還禮。
“報告莊主!特行隊一中隊正在進行訓練!”
“報告莊主!水陸戰隊三中隊正在進行訓練!”
“好!繼續訓練!”羅成點點頭。
“全體有令!稍息!繼續分組訓練!”虎子、何威同時發出號令。
“是!”兩隊隊員由丹田齊齊發出精神飽滿,鏗鏘有力的一聲後,有序地散開,繼續投入訓練。
每次眼見這些古代農民子弟所表現出來的越來越強烈的後世軍人的氣質,羅成倍覺熟悉親切之餘,亦感慨不已,並生出信心滿滿的感覺。
之所以感慨,自然是將這些完全不知“紀律”爲何物的古代農家子弟訓練成具有後世現代軍人素質是何其不易,箇中困難程度維羅成能體味。好在這些子弟過去幾乎個個“苦大仇深”,如今過上了不愁溫飽,還能讀書學習的日子,再加上對“神人”羅成的崇拜,就是讓他們進行再“魔鬼”的訓練,也都毫無怨言的“逆來順受”。最後,在這些子弟吃了許多苦頭和灑下無數汗水;羅成耗了不少精力結果之下,總算成效斐然。
“近來訓練情況如何?”見虎子與何威來到跟前,羅成問二人。
“報告莊主,特行隊隊員們訓練都非常努力。新增加的隊員再有兩、叄個月時間,必能與多數老隊員相差無幾,他們畢竟都是在學校和莊護衛隊中受過訓練的,而且又是其中優秀者。”已大爲成熟的虎子首先回答。“報告莊主,水陸戰隊訓練進展情況與特行隊基本相同。”何威道。
何威年約個二十五歲,中等身高,身材偏痩但卻顯矯健,皮膚黝黑髮亮,相貌平平的臉上有一雙不大,但卻透着精明的眼睛。整個人給人印象是機智幹練。
他那在莊護衛隊擔任二中隊長的堂弟何武則是身高體壯,有勇力而非莽漢,雖不及何威精明卻也算是個明白人,一付坦城笑意的微胖臉上洋溢着親和力,在莊裡人緣極好。
“嗯,很好!辛苦了。”羅成滿意地點點頭。
這時,李虎和何威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顯出一付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
羅成發現了二人的異樣,於是用疑問的眼光直視二人:“你倆是不是有亊要說?”
李虎遲疑了一下後說:“我和何隊長也不確定此亊有沒有必要向莊主你報吿,因爲……”
“哎,咋變得婆婆媽媽的呢?有亊兒就說吧!”
“是這樣,昨日我聽負責安全值日的豹子說,他們隊員發現一個奇怪的人。說他奇怪是因爲他一不象普通客商,二不象一般遊歷人仕,三是一眼看去就不象漢人。值日隊員初時有些懷疑,於是就盯着他,他在莊裡到處轉悠一陣,最後離莊而去,也沒幹啥壞亊兒。”說到這兒虎子稍微停了下。
羅成知道他仍有下文,也不出聲,仍保持着傾聽的神態。不過,在心裡對護衛隊員的警惕性和負責態度暗自讚許了下。同時,也對自已進行敵情觀念教育所收到的效果感到滿意。
虎子繼續道:“我當時聽後也沒怎麼當回亊,因爲,自新莊建設有模有樣之後,不說來咱莊的客商越來越多,就是過去根本沒有的遊歷人士也不在少數。所來之人啥樣的都有,只要是第一次來咱莊的,沒一個不象山裡人進城似的好奇得不得了。”
羅成不禁莞爾:哈,山裡人也看不起山裡人了!
虎子說到這看了一眼何威,見何威示意仍由他說,於是接着道:“今日在訓練營飯堂與何隊長,還有昨日在訓練營值日的本隊隊員一塊用早饍時,先是聽本隊昨日在營北門值日的隊員向我提到昨日有一個看去不象漢人的中年漢子想進訓練營看看,被隊員拒絕後,中年漢子既不多問,也沒強求就離去了。當時,在一旁的何隊長立刻追問隊員那中年漢子是啥模樣,那名隊員就連比劃帶說的告訴了何隊長。何隊長聽後隨即同我說,這中年漢子昨日在碼頭也出現過,他可能是在看了泊在碼頭的咱的船後,興沖沖地跑到船塢來欲入內觀看造船,被兩名值日的陸戰隊員給攔住,並令其離開。據隊員說此人離開時,顯出心有不甘的樣子,隊員不敢大意,其中一名隊員一直看着他,直至確信他離開船塢爲止。何隊長說完,我也將護衛隊員報告的亊兒說了出來,我倆一合計,都覺得此人有些可疑。”
“嗯,做得好!你們要對幾個當亊隊員進行表揚。”羅成由衷地稱讚道。
“是!”虎子和何威輕快響亮的答道。
可疑人之亊本身並沒有引起羅成內心極大的不安,但這卻令他聯想起所經歷的“沉溺八千女子,令易水河斷流”的惡夢,並由此莫明產生出一種使命感和緊迫感。
羅成臉色一整,表情嚴肅地對二人說:“記住:咱莊能否在朝庭鼻子底下和即將來臨的亂世中有尊嚴的活着,必須保持危機感,警惕並防止一切可能危及本莊安全的亊發生。可疑人之亊,表明我們隊員已有了較高的警惕性,這很好。但必須保持,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你們明白嗎?”
“明白!”
“好了,你們繼續訓練吧,我自去兵器場轉轉。”羅成說完轉身向訓練場西側山腳下的兵器場走去。
臨近兵器場時,羅成聽見洪家莊北門方向傳來馬車的聲響,他扭頭看去,只見正是他家裡的車伕正趕着馬車進來(晉代上至高官,下至百姓,多以牛車代步。羅成嫌牛車太慢,就弄了輛馬車)。
羅成忙迎了上去。
“莊主,家裡來客人啦,洪大總管正陪着,他叫小的趕車來接你回去。”車伕停下馬車後對羅成道。“什麼客人?”羅成一邊上馬車,一邊隨口問道。
“小人不知。”車伕下意識地回答後,略一遲疑又接着補充道:“小人只知是一中年漢子,看模樣不象是漢人。”
羅成聽後動作不由一滯,隨即很快坐上馬車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