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微生再不吃他這一套,哼了一聲表示不信。
門口響起了聲音:“陛下,藥煎好了。”
“進來罷。”子書溫陽溫溫開口說。
將藥接過放在邊上,嘴裡道:“來,起來。”
微生再乖乖地坐直。
子書溫陽拿起碗,舀了一勺,遞至她嘴邊,“張嘴。”
微生再聽話地張嘴,一臉的笑意。
兩人期間不曾說話,卻都覺着這樣的相處最是溫馨幸福。
好不容易喝完藥,微生再出了一身薄汗。她呼了口氣,覺得喉嚨有些不適,便輕咳了幾下,孰曉子書溫陽卻難得調侃了她:“傾兒和我在一塊就這麼緊張?”
微生再美目一瞪,在子書溫陽眼裡煞是可愛。他笑道,“難道不是麼?看你又是深呼吸又是咳嗽的,莫不是緊張還能是什麼?”
微生再這回臉都漲紅了,卻是氣的。“怎麼今日見小酒恁得奇怪,和平日裡相差真大。”她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還故意湊上前明目張膽地“打量”一番,搖頭晃腦,然後得出了結論,“原來見我生病了,着急了心疼了吧,嘻嘻。”
“自然是着急的心疼的,你是我的後,我怎會不關心你?傾兒日後莫要多想,我既爲了你不設這後宮,只你一人,你還不放心?”
“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微生再開口說道,“其實我怕,我真得好怕,小酒。我怕小酒會覺得只有我一個人而膩煩,人看久了總是會覺着膩,何況我們要相處好多好多年。你每天有批不完的奏摺,一天下來必是極累的,我就是慌小酒有一天嫌棄我了,再也不想再看傾兒一眼了,真的,小酒我真的慌。”說吧緊緊抱着他。
手臂緊了緊,他安慰,“你的小腦袋是都用來想這個了麼?看來傾兒真的是平日裡太閒了的緣故,要不我考慮下讓傾兒做我的貼身丫鬟,每天伺候我吃穿?”
“子書溫陽!”她忿忿地叫了他的大名。
他聞言遂斂了調笑的心思,將她和自己稍微拉開點距離,使自己能夠不錯過懷中人的表情,“看看,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叫我的名了,還是這麼兇的口吻。”說完眼神頗爲哀怨地看着她。
微生再敢怒不敢明言,一口氣憋着慌。瞪了他半天,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索性一扭頭不看他。
將她再次抱在懷裡,他溫和地許下諾言,“不會的,傾兒放心,子書溫陽這一生都只愛微生再一人。能娶到你,我已經十分感激上蒼,我疼都來不及的人,怎會生那嫌棄之心?傾兒,你定要對我有信心,對你自己有信心。傾兒,我知你自小到如今都接觸的人不多,所以很多事都不懂,但是這也好,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單純,雖說這樣的性子易吃虧受委屈,但是我自認還是有能力保你的,否則,也不配做傾兒的夫君了。傾兒,莫在多想。”
“好。”聲音糯糯綿綿,接着她又問道,“我這樣小酒會不會不高興?說真話。”
“有高興的也有不高興的。高興的是你一直在乎我,不高興的是你總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那些話都不可靠。可是傾兒,我真的只說這最後一遍,我從不輕易許下什麼,君無戲言,因而我說出的話,一定會實踐。”
“嗯,小酒放心,傾兒再也不多想了,傾兒以後都跟着小酒轉,到時候可要煩死小酒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