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你先出去。我有些話和他說。”東方醉沒有同意沈聽顏的話,只是對另一個女子說道。
連清沒有說什麼,徑直走了出去。
突然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在空氣中響起。
隨即,金挽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東方醉來不及詢問他怎麼還是來了,只是按着自己的打算開口坦白:“我不是這裡的人,不屬於這個空間的人。司南,在我生存的那個空間,是我的男友,就是這裡的未來夫君。我和他是註定的姻緣,只是前幾世他都因我而死,我揹負了太多太沉重的債,所以我來了這裡,爲過往的自己還債。司南必須要活下去,否則我來這裡,便都沒什麼意義了。另外,這封信,”她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沈聽顏,“給你的。你回去再看罷。”
看到這個情況,金挽月隱隱感覺不對,便故作輕鬆地說道,調子還是一貫的痞子調:“方醉,我給你取好了字:對月。取自對月當歌,對月當歌,即是正在飲酒,飲酒,正爲方醉。怎樣?”說罷笑眯眯地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的誇獎。
“嗯,很不錯。不過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那裡等着麼?”
“炎涼找到我們了,他把有辦法讓徐嚴坐牢了,我見他安全無恙便趕過來了。”金挽月解釋。
“那很好。弋落呢?”
“她和炎涼一起來的,兩人在一起了。”說到這裡,他笑笑。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林弋落的身體現在很差,怕是熬不過幾年了。她經歷了一場生死的考驗,如今好不容易醒來,餘炎涼不知待她有多寶貝,只是,林弋落以後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無憂無慮了,她終將在幾年後再一次面對離別,只是,那一場未知的離別,帶給兩人的,是真正的永隔。
東方醉挑眉:“炎涼下手倒是快的麼,他要是敢對弋落不好,一定不能放過他。”
說着,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我之前全身乏力……”她看着金挽月。
他苦澀地點頭。
“番邦的事,也是你罷。”
“不要再問了。”金挽月閉了閉眼,嗓音暗啞。
“爲什麼。”
他搖頭,不肯開口說。
“也罷,現在說這些都已沒什麼意義了。”東方醉疲憊地說,“你們可是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衣服少一套,挽月你怎麼辦?”
“一切放心,我無礙的。”他說。
然後,他們給司南珞嘉換上隨從服,而東方醉則穿上司南珞嘉的白衫,留在了牢房中。
兩人離開前,東方醉對他們說:“你們可不可以轉過去下,我想好好再看看他。”
背對着他們,東方醉的手細細描繪着懷中男子的容顏,眼淚滴落在他的臉上,她低下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脣,擦掉眼淚,她將司南珞嘉交給沈聽顏,再仔仔細細看了司南珞嘉一遍,她鬆開握着他衣服的手:“你們走吧,否則來不及了。”
金挽月終是忍不住,轉過身抱了下她,然後轉身,再也沒有回頭。
看着他們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傳來說話聲。只是,東方醉卻再也聽不清楚,慢慢地睡着了。
“姑姑,他怎麼了?”一個守衛問道,手指着睡着的司南珞嘉。
女子面顯怒氣:“這個混賬,嘴饞,偷吃給裡面人的東西,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給裡面人的東西哪個不是下足了料的,他偷吃了會有什麼好處?我讓他偷吃,讓他偷吃!等他醒來後,我一定打去他半條命,看他還敢不敢!”
說着狠狠地哼了一聲。
守衛笑笑:“姑姑莫惱,估計也是餓瘋了。”
“新人就是什麼都不懂,讓我管得甚是惱怒。罷了罷了,我先回去了,這天還不亮就得送藥,也真把我折騰的。誒,誒。”
說着一甩衣袖,往前面走去。
沈聽顏攙扶着司南珞嘉跟在後面。
而一身黑衣的金挽月,早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以極快的輕功出了地牢之外,誰都不曾發現他。
三人有驚無險地出了地牢。
沈聽顏微微笑道:“多虧連清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只是苦笑:“這是我欠小姐的,總歸是欠她的。”然後又道,“你們快走,這裡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