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醉睡得極不安穩,幾番噩夢下來,渾身盡是出了一身冷汗。實在無法繼續睡下去,她只好套了件外套下牀,走到窗邊,倚着。現在的氣溫逐漸開始回升,東方醉卻還是覺着天氣過於冷涼。只是她現在的大腦過於混沌,只好藉由這偶爾的冷風來舒緩情緒。
而金挽月動作卻是極快,只想着他完成地越快越出色,東方醉便能對他好上一分。如此想着,整個人不自覺得輕快了許多。將信寫好傳回天朝,金挽月在自己房內卻又收到了一封來信。見着那隻鴿子,金挽月的笑意迅速地退了下去,將綁着的紙條解下,他看了上面的內容,隨即眼裡一片陰霾。處理了紙條,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憤怒壓了下來。
剛剛走到店裡,管家便上來說道:“主子,方纔有個人,非要我們給他便宜,還說什麼是主子當時親口答應的,我實在不好說,於是剛剛把他打發了。主子,您看——”
“他說了什麼話沒有?”
“具體倒是不怎麼記得,不過他有說過那個……那個叫什麼來着……噢噢,對了,他說什麼醉挽顏什麼,說是當初就是這麼說定的。”說着,呀了一聲,一拍腦袋,將桌上的布遞給金挽月看:“這是他說當時的憑據,主子您瞧瞧。”
金挽月聽到管家說出那三個字時已經記起來了,只是大家最近的事情都過於繁多,便忘了還有這茬。
頭微微一點,只聞他說道,“是了,到時他們若是再來,便按普通價格的八折過於他們。”收了碎布,金挽月一晃來到街上。
這入宮一事好說,只是,原本以爲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卻沒想到那人的野心竟如此之大。
金挽月越想越是惱火,乾脆幾步走到一家酒樓,買了一勁酒開始喝起來。
借酒澆愁。
一罈酒下肚,金挽月已是半醉,踉蹌着步子,他搖搖晃晃地回到米莊,狠狠地打了個嗝,一頭撞在門框上,登時眼冒金星,站都站不住。
管家本是低着頭在打着算盤,聞得一聲嗝響隨即又是一個撞門聲,他立即擡了頭。這不擡頭還好,一擡頭竟發現這人不是誰,正是他家主子。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主子,主子,還能走麼?”輕打了幾下金挽月的臉,見其沒什麼反應,似乎已經睡着一般,便雙手攙着他將他送到他住的房間。
金挽月覺着難受,不太安分地掙扎着想擺脫這禁錮在自己身上的雙手。管家無奈,“主子我這就送您回房。”
正走着,不料聽見金挽月開口說話了,說的卻是人名:“方醉……”
管家一驚,心想着都說酒後吐真言,這主子要是說了些什麼,自己以後還不爲了這事憋死。一急,立刻半跑着將金挽月拖回房,轉身就跑。因而,他也真的沒聽到金挽月後面的話,“……對不起……”
東方醉,對不起。
即使你這輩子不原諒我,我也認了。
一道淚自眼角滑落。
一個人,是要有多愛,才能爲了一個女子,而落淚?
來到廚房,東方醉翻出幾個冷了的包子,從其中拿了個便合着開水吃了下去。呆站了那麼久,東方醉愣是被一聲肚子叫給喚回神來,於是便翻了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