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高叫,暖暖的太陽曬的人昏昏沉沉。
最初還有看客在叨叨,到最後基本沒了聲音。
“郡,郡主,都搬完了。”
柳時兮一個打盹,差點摔下來。
“那個,都搬完了?”
柳時兮揉揉小眼睛,掏出幾把碎銀子給挑夫。
“小郡主也太小氣了吧,看看人家程小姐。”
人羣裡傳來一個邊打哈切邊說話的聲音。
“我這不叫小氣,叫沒銀子。”
柳時兮豎起中指,揮揮手。
“你沒銀子,叫太子殿下給你啊。”
人羣鬨堂大笑,
柳時兮低着腦袋嘴角露出忍不住的笑意,不回話,對程硯秋說。
“相信硯秋姐姐的人品,一定不會少的。多謝硯秋姐姐的無私。”
程硯秋盯着她,艱難的扯起一陣笑容,屈身行禮:“小郡主慢走。”
柳時兮迴應禮貌的笑容,駕着最前面的馬車,離開。
馬車停到東宮,解啓在門口等着她。
“小郡主,你終於打劫回來了。”
柳時兮晃着腦袋:“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是人家自願的,與我無關。”
解啓呵呵笑一聲,掀開箱子打量裡面的寶貝。
“只是程文石的女兒而已,能有這麼多東西,看來工部的油水夠好撈的。”
“你有想法了?”
解啓眸光一暗,不說話,獨自進去。
去程家“搶劫”是她一早想好的,可惜被紫真那老妖物纏着,又起李嬤嬤和雲飄飄的事,一直沒能找個正當理由去。
可誰能想到,程硯秋居然自投羅網,主動送上門。
她入京都才兩月,自以爲找個大箱子可以讓程硯秋狠狠地出回血。
等解啓把那本冊子拿來的時候,她才曉得,是她對富有兩個字一無所知。
“爲何不找孤幫忙?”
解慍的醋味溢滿整個正廳,柳時兮嘿嘿地笑了笑:“是他主動給我的,不是我找他的。”
解啓坐下,臉上一片陰霾:“我不會讓程家好過。”
柳時兮頓時不說話,一股憂傷浮上面龐。
“那個,你可找到了?”
“不宜聲張,很費時間。有機會你帶她出去走走,等她心結解開,再手刃仇人。”
柳時兮點頭,她寧願慢些,也不要這件事傳的人盡皆知。
“你要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柳時兮打了個響指:“趁熱拍賣。”
柳時兮走了個後門,讓解慍臨時批了塊地給她。
她再臨時弄了一個大型的拍賣會,拍賣今日在程家所得。
想看,可以,交銀子。
想買,可以,價高所得。
京都最不缺的是有錢人,商賈地位低,有錢卻得不到官家的寶貝,這下有了機會,整個會場空無虛位。
“慍兒,小郡主太高調了。”
解容站在一旁,看着柳時兮在臺上收銀子收到樂的合不攏嘴的樣子,不免擔憂發聲。
“要你管?”
解慍眉頭往上一挑,說的囂張。
“出了任何事情,孤都可以替她擔着。”·
“你明知道,父皇不喜歡她。”
“只要你不在暗中搞鬼,孤自有辦法。”
解啓尷尬了一下:“我當然不會斷你好事,我那是對你好嘛。”
“孤不需要。”
柳時兮收了滿滿的銀子,小嘴笑的僵硬,最後累的坐在會場上。
好多錢,嗚嗚,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感覺如何?”
解慍上前,揉揉她軟軟的小腦袋,把她拉起來:“不坐地上,地上涼。”
柳時兮捧着一大把銀票給解慍看:“好多前。”
“小財迷。”
解慍又捏捏她的臉蛋:“打算如何處置。”
“自然是修建回龍觀。”
柳時兮朝她挑眉,說的極爲自信。
次日,柳時兮約了程硯秋見面,具體對修建回龍觀做討論,與其說是討論,倒不如說是柳時兮的單方面碾壓。
程硯秋說不過柳時兮,更拿不出任何比她還要好的辦法。
唯一的,就是她出的那幾個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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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銀子我們也有了,按照你的單辦法,陛下只會動怒。”
柳時兮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如果按照你的那個方法修建,就這點銀子,連塞牙縫都不夠,我又沒騙你,回去問問你那爹啊。”
程硯秋氣不過,甩袖離開。
這是明仁帝交給她的差事,她出了那麼大的血,如果還是修建的那麼窮酸,她如何交差。
可是程文石並不在乎這些,反倒是勸程硯秋看看一點。
“可是我的那些寶貝…”
程硯秋心疼的要死,她棋差一步,銀子出了,圖紙也有了,場地也選好了,就差陛下同意,她做了那麼多,直接被柳時兮的窮酸模樣全部給擊破。
“爹爹,她昨天用女兒的寶貝賣了好多錢,可是按照她的方法,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銀子,我自己的東西憑白無故進了她的荷包,我不服氣。”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
程文石的一句話讓程硯秋猛然驚醒。
既然柳時兮負責修建回龍觀,而她的那些銀子也被承諾用來修建。
如果她把換來的銀子放到自己的荷包裡,那麼就...
“知道了,爹爹。”
於是,程硯秋同意了柳時兮的修建方法,最後,只等明仁帝來定奪。
“柳時兮,朕給了你那麼大的權利,你就拿這種廢紙來糊弄朕?”
中和殿內,明仁帝當着解家三兄弟、程硯秋、雲飄飄,還有一幫大臣的面把圖紙人道法柳時兮的臉上。
“陛下, 時兮冤枉,這真的是時兮茶不思飯不想想出來的辦法。”
柳時兮把圖紙撿起來:“陛下,您別看它簡單,其實富含特別的多的道理。”
柳時兮把圖紙撿起來:“陛下,您別看它簡單,其實富含特別的多的道理。”
“你給我閉嘴。”
明仁帝氣的腦殼疼,還好還好,他對柳時兮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柳時兮委屈的撅起嘴巴,看向解慍,她覺得她的設計真的很好,就是簡單了些,幹嘛當着那麼多的面罵她。
解慍輕輕的咳嗽兩聲,有了他在背地裡撐腰,那些官員,尤其是程文石不敢再笑。
明仁帝的眼睛一下子盯着解慍和柳時兮,想到李思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