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不幫,那也幫幫。這也不管,那也不管。叫我怎麼辦。人家不說做太子妃,就算做個王妃妹妹被抓了,還要自己查案,難道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嘛。”
真是的,她都不知道這太子妃哪裡好當。
大理寺那幫傢伙是會看眼色,不然瑜英在地牢也不會有那麼好的條件。
沈宇達說是說讓她私下調查嚴萬,調查個鬼啊,因爲他懷疑是她乾的,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調查,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
她在外面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他一點也不心疼她。飄香閣封都封了,他戴她進去,怎麼了。
“柳時兮,你真是這麼想的?”
解慍挑眉,完全沒有因爲她在鬧脾氣而哄她,問的還認真。
“我...”
偏偏柳時兮被她問住了,她不是嬌滴滴的女子,也不是出了事情讓他幫忙人。
她相信,如果她敢說一個“是”字,解慍肯定立馬讓大理寺放人,但是她以後只能圍着他轉了。
她懟的過任何人,甚至懟過當朝皇帝,怎麼偏偏懟不贏他。
氣死她了,太氣人 了。
柳時兮越想越生氣,偏偏還沒話堵解慍。
坐的遠遠的還不夠,氣的她道:“停轎,我要下去。”
轎伕停下,柳時兮還沒踏出一隻腳,被毫無意外地被解慍抱到懷裡。
“繼續走,去東宮。”
柳時兮不情願得被他抱着,她打不過他,力氣也沒她打,反抗不了,腦袋撇到一邊,寧願看那簾子也不願意看他。
“兮兒。”
解慍的手擡起她的下頜骨,強迫她看着自己。
柳時兮控住不住自己的腦袋,往他那邊看去,但是她能控住自己的眼睛,就是不看他。
解慍讓她的腦袋低下來,偏偏讓她看着自己。
柳時兮晃着腦袋,張開嘴去咬解慍的手指。
解慍也不躲,任由她咬自己。
柳時兮停住動作,嘴巴還是張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口中,牙齒還沒閉合。
“你髒死了,我纔不要咬你。”
“竟然敢說孤髒?”解慍苦笑不得,誰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偏偏是她,說他壞話、踢他、甚至還跟他動手。
可他對她呢,捨不得打捨不得罵。
柳時兮坐在他的大腿上,如同坐在針上,坐立不安,扭着身體想要從他身上下去。
“解慍,你放開我啊。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放開我。”
“別動。”
他的聲音突然的有些緊,柳時兮的臉頓時間漲紅。
“啊,解慍,你混蛋。”
柳時兮捂着臉,一動也不敢動。
解慍也有些尷尬,她這一動,他就起了反應,奈何這個反應,還不受他控制。
“解慍,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柳時兮的眼眸中突然的冒出一股精光,擡頭看他。
“不一定。”
美人在懷, 他未必坐懷不亂。
“那可不行,我們成親那日,宮裡人是要看落紅的,你肯定不敢她提前對我做那種事情。”
“柳時兮,你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聽見那落紅二字,解慍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想的並不一樣。
他無非對她親親抱抱, 她竟然在想對他做那種事情。
柳時兮笑了一聲,動了動,解慍倒吸一口涼氣。
“你帶不帶我去飄香閣?”
解慍哪能被她這點小伎倆給俘獲住:“不帶。”
“解慍。”柳時兮大聲呼喊出她的名字:“我真的生氣了。”
“我再問你一遍,帶不帶我去飄香閣。”
“你覺得呢?”
他本來想說不帶,看她那副快要哭的表情, 才換了種說法。
柳時兮不說話, 碩大的淚珠在她的眼眶裡轉啊轉,隨時能掉下來。
以前哭都是假的,現在 她真的有點被解慍氣到了。
解慍最見不得她哭,把她摟緊一些,低沉的話語進到她的耳蝸中。
“兮兒,你乖,別讓孤心疼。”
他這一鬨,柳時兮愈發覺得傷心,淚珠在眼中轉一圈,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解慍感受着她淚珠的溫度,猶如一跟細針在扎他的心臟。
“乖乖乖,孤答應你。”解慍哄着她,對轎伕說:“去飄香閣。”
她從來不是愛哭的人,在他面前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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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聽見他說去飄香閣,她不應該再哭的,偏偏這一次止不住她的眼淚。
“解慍,你以後別欺負我。”
“好,不欺負你,只疼你。”
柳時兮垂着他的胸膛,抱住他的脖子,滴滴答答的抽泣。
眼中小淚珠時不時的從眼睛裡落下來,柳時兮埋在他的脖頸間,沾的他的脖頸全是淚。
“乖。”解慍親吻她的眼睛。
她的每一滴淚, 化成一根針,扎的他一陣陣刺痛。
他爲了她,已把飄香閣封了,怎麼會不願帶她去。
他只是想逗逗她,她生氣的樣子,太好玩。
偏偏氣過之後她就哭,哭的他心臟受不了。
以後不能再逗她,他心都快碎了。
轎子停在飄香閣外,柳時兮的抽泣聲還沒止住。
解慍又哄了一會兒,柳時兮的腦袋這才從他的脖頸間離開。
她哭的小臉紅通通,眼睛發紅,又是讓解慍心疼不已。
手帕擦乾她的淚珠,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賀脣邊。
柳時兮的臉紅潤如同一顆成熟的水蜜桃,喘不過氣之後,推開解慍。
見他的脖頸上一片淚漬,拿過他手上的手帕:“我也給你擦擦。”
解慍苦笑不得,天還未黑,不是做壞事的時候,好在飄香閣外全是官兵,百姓不敢從這經過、
“抱穩了。”
解慍攬着她的腰肢,柳時兮緊緊地環上他的腰。
“你爲什麼不從大門進呀。”
“太過招搖。”
可是太子殿下, 這樣難道不招搖?
柳時兮往下看去,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那些官兵就在下方,他們是當着官兵的面飛上來的,走着和飛,哪個更招搖?
解慍塌在護欄上,進入飄香閣的最上一層。
“我要去找 的自畫像,應該是去鄭嬤嬤的屋子裡,最上面這層,應該是留在閣主啊什麼厲害人物住的吧?”
“那兮兒怎知,鄭嬤嬤不是閣主呢?”
柳時兮頓了三秒,見到解慍臉上的笑容,拍了她一下:“叫你別欺負我了,你還欺負我。”
解慍笑笑,帶時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