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蕊這才勉強的開心一下, 哥哥始終是哥哥,池將軍不可能永遠是池將軍。
正到宮門,李思在外等候,旁邊的兩個太監舉着案。
“奴才給主子們請安。”李思行禮後,掀開案上的白布,對解蕊說:“皇上疼惜小公主,特意賞給公主,讓公主不要在太子府,不要委屈了自己。”
解蕊笑的開心,不由的有些小驕傲。
“那麻煩公公幫我道聲謝謝,等蕊蕊的肚子不疼了,一定親自拜謝父皇。”
李思頷首表示收到,看向柳時兮。
柳時兮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盯着那黃燦燦的黃金移不開眼,她是不是也有一份, 她救了他寶貝女兒的命, 她肯定有。
嗚嗚,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從來沒有哇。
“小郡主。”
“誒。”
李思尷尬的笑了笑:“皇上下令,讓您。”
“時兮先謝過皇上美意,改日肯定也來拜謝。”
“皇上下令,以後郡主沒事最好不要出入皇后。”
“噗嗤。”
三聲發笑,解蕊笑的最大聲。
“哈哈哈。柳時兮,你可不可以別太自戀,你謝父皇不要你來皇宮還是不賞你金子。哎呦喂,太好笑了。”
“對不起,除非忍不住,否則不會輕易笑出聲。”
“小郡主,本王不是故意,實在有點...好笑。”
劉刷次撅着嘴,臉上的包子鼓在一起,眼神從那金子上移開。
“不來就不來,以前請我來我也不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無事,孤給你。”
解慍的眼角中也帶着止不住的笑容,順着柳時兮的頭髮,拍拍她的小腦袋,讓她別那麼生氣。
“你有?”
柳時兮看他,這可不少呢。
“自然有,而且還有很多。”
柳時兮開心了,都是黃金,誰還在乎是誰給的了。
“解慍,你對我好好哦。那些笑話我的人,以後別求我辦事。”
柳時兮這話,是對解啓說的。
解蕊看她不順眼,笑就笑唄。
她跟解啓好歹也算朋友呀,人家解容還知道道個歉,他還取消她。
“別啊,小郡主,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李思聽着他們的打鬧聲,這纔敢把後背給挺起來,抹掉額頭上的一把虛汗,從袖子裡拿出一顆救心丸吃下去。
他真怕小郡主會當場鬧,太子殿下會遷怒他。
還好還好他懂語言上的藝術,真原封不動地把皇上的話說出來,
那他就完了。
出了宮門,解容還有事,先行離開。
解啓纏着柳時兮問青玉近況,和他們一同去到太子府。
府外,沈宇達等候多時。
“拜見太子殿下,六皇子、小公主。”
“起身。”解慍讓她進到屋裡說,給他賜坐。
“有何事?”
沈宇達看了一圈,不敢出聲。
解慍對解蕊道:“你讓池樹陪你找間屋子住下。”
解蕊一聽,有些止不住臉上還笑意。
“那太子哥哥,你不可以把黃金賞賜給柳時兮,不然我就像父皇母后告狀。”
解慍懶得搭理她, 他是她可以命令的人嗎?顯然不是。
解蕊一走,柳時兮撲倒解慍的懷裡,“我要的黃金呢?”
解慍捏一把柳時兮的臉頰,揮手讓管家把準備好的賬本給時兮看。
“成爲太子妃之後,這些都是你的。”
柳時兮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腦袋發昏。
她要的是實際性的黃金,不是這賬本。
“咳咳。”沈宇達咳嗽兩聲,提醒自己還在。
柳時兮把嫌棄的把賬本丟給解慍,對沈宇達說:“有消息了?”
沈宇達搖搖頭:“沒有。調查過京都所有的龍陽煙花之地,包括飄香閣,沒找到任何與嚴萬有聯繫的人。嚴家也一口咬定,嚴萬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更不會做違反律法的事情。”
“所以,他們還是懷疑是我殺害嚴萬的了?”
“不是。”沈宇達嚥了咽口水,看向解慍,又看看解啓,再瘋狂吞嚥幾下:“因爲徐正清帶走了舍妹,所以嚴家認爲瑜英小姐是殺害嚴萬的真兇。”
“你再給我說一遍?”柳時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們家瑜英多可愛的一個姑娘,徐正清腦子有病,纔會認爲是她殺害了嚴萬。
“昨日傍晚,徐正清在西市見到了瑜英小姐,那時她穿着夜行衣,所以纔會被帶去問話。只是例行問話而已,小郡主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個頭啊,又不是你妹妹。”
柳時兮起身要去大理寺找徐正清問清楚,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住腳步問沈宇達、
“你剛剛說,徐正清在西市碰到了瑜英,而且她還是穿夜行衣?”
沈宇達略微底下腦袋,點點頭。
“我靠,徐正清怕不是是個瞎子,瑜英怎麼可能會穿夜行衣在外面。而且他早上帶瑜承回來,也沒說碰見了瑜英啊。”
沈宇達無奈的賠笑,這位小郡主對她妹妹未免太自信了些,徐正清爲人正直,絕對不會說謊,一個小姑娘,半夜穿夜行衣遊走於西市,西市離嚴府不過五里路,加之嚴萬與柳家發生過沖突,有一定的作案動機。
柳時兮走到門口又退回來:“解慍,不解啓,你與我一同去。他肯定不會幫我說話的。”
解啓有些無語,那他就會幫她了?他好歹是個皇子,有自己的判別能力,如果柳瑜英真的犯錯,他是那種昧着良心說假話的人嗎?
“我不需要你幫我說好話,你只需去就好。還瑜英清白之後,我定撮合你和青玉。”
“不要給你妹妹還清清白之後,要離開。”
他領會過小郡主的手段,說的往往比做的好聽一百倍。
事成之後,她會用一萬種藉口來忘記今日說過的話。
“好,我答應你。”
解啓脣角勾笑:“管家,拿紙筆來。”
於是,在青玉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柳時兮成了青玉和解啓的媒婆。
對於他們兩個的合作,解慍沒說多餘的話,
不要調查柳瑜英,只需她的一句話。
但他不會這麼做,更何況,徐正清做的對。
柳時兮生怕瑜英在大理寺受到欺負,尤其是大理寺的那些刑罰,她一個小姑娘,肯定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