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懷疑我的辦事能力?”
餘萬衫眉頭一皺,懷疑一聲,柳時兮怕自己說一聲不,他的刀可能就落下。
“沒有,我不是懷疑。程家事多,你最好確定一下。”
“除了殿下,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事。”餘萬衫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說。
柳時兮揮揮手,往解慍的院落走去,等了許久,看他還未回來,擔心的問:“他呢,什麼時候回來?”
凰華殿內,皇后怒斥:“你明明知道柳時兮試圖殺害程硯秋,還把她往東宮帶,怕全京都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嗎?你知不知道,你父皇昨天知道這件事後有多生氣。”
“既然全京都知曉孤與柳時兮的關係,母后若強插手,孤難以像父皇交代。”
解慍站立在那裡,毫無畏懼。
“解慍,你現在好本事,你居然爲了柳時兮那個賤人威脅本宮?”
解慍臉色一沉:“母后好歹一國之母,有些詞說出去,恐被人大做文章。”
皇后氣的臉漲紅:“解慍,話我放在這裡,我絕不會幫柳時兮。”
“孤自有辦法,只要母后不從中作梗。”
“解慍。”皇后突然站了起來,狠狠地道出這兩個字。
“孤還有事,改日再來看母后。”
解慍說完,不顧皇后怒火,自顧的走了出去。
“殿下,程府傳來消息,程硯秋失憶了。”
解慍一早上朝,明仁帝雖然表面上未說什麼,不過對解慍的態度明顯能看出有區別。
下朝之後,便去了凰華宮,一直到剛纔能聽見程家的消息。
聽到後,也是一陣不相信:“確定失憶了?”
“程家發出的消息,具體真假還未查探。”
解慍皺起眉頭,既然程家房出這個消息,一定做足準備。
她失憶,於此事,算是好消息。
...
“小郡主,我還能喚你一聲小郡主,是因爲事情還未塵埃落定,我希望你能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我們家秋兒把你當作親妹妹,甚至讓出意閣給你住,你卻爲了某個位置,失手害她。”
“秋兒隨時發生危險,甚至失了憶,要是發生意外,她走的時候,對這個世界,連點回憶也沒有。”
東宮內,程母對着柳時兮破口大罵,本來,柳時兮是在書房等解慍回來,程母卻要見她。
考慮一番後,同意讓她進,一見到她,便是對她一陣痛罵。
柳時兮難得的沒有還口,在情緒失控的人面前,說的任何話都沒有用。
“柳時兮,你一向能說,這下心裡愧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裡是東宮,容不得某些人放肆。”
解慍負着手, 一片冰霜地走了進來。
程母卻不懼:“殿下,她失手害我女兒生死未卜, 您是儲君,難道要幫殺人兇手說話?”
柳時兮不得不佩服程母的壯舉,程硯秋尚在病重,解慍再如何也不會怪罪她在東宮鬧事。
說話有理有據,非常人能有。
“等大理寺查清真相後,再來與孤理論。”
程母卻是一聲冷笑:“殿下的意思,不管柳時兮究竟有沒有害我家秋兒,殿下都要力保柳時兮了?”
“你給我住嘴。”
程文石跑了進來,對解慍先是行禮,然後狠狠地對程夫人說:“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前,不要鬧,不要鬧。”
“大理寺怎麼查案,還不是太子...”
“閉嘴。”程文石一掌捂住程母的嘴,把她拉到一邊去,對着身後幾個小廝說:“夫人病了,還不快點帶走。”
那幾個小廝知道自個兒來的是東宮就已經嚇得不行,更別談看到自家夫人在鬧,解慍的黑臉了。
有了自家老爺的話,也顧不上其他,拉着程夫人往外走。
哭鬧的聲音徹底沒了後,程文石纔對解慍請罪:“太子殿下,是下官沒看好夫人,殿下看在小女還在不知生死的份上,不要怪她。”
解慍淡漠點頭,不客氣的送客。
等程文石走了之後,解慍一陣餘怒:“誰守的門,自覺去領板子。”
柳時兮尷尬的默默在一旁舉手:“那個,不怪他們,是我讓他們把程夫人進來的。”
解慍使勁兒地捏了捏柳時兮的小臉:“小郡主的聰慧何時下線了,嗯?不知她對你做什麼?”
柳時兮吃痛一聲,打掉解慍的手:“我知道,我怕她進不來,在東宮外大喊,到時候全京都都知道了。”
“小騙子。”解慍哪裡會不曉得她的想法,又捏她的臉,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麼的使勁兒。
解慍還覺得不解氣,又想揉柳時兮,這時管家來稟告,說李思來了。
柳時兮和解慍互相看一眼,一同去到正廳。
李思先是給解慍行禮,再寒暄一番,再說了皇上的口諭。
柳時兮聽完後,略微的鬆口氣。
明仁帝的意思很簡單,讓柳時兮配合大理寺調查案件,沒有必要,不得見任何人。
言下之意,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她不能見解慍,更不能呆在東宮裡。
“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解慍伸手摸了摸柳時兮的臉:“他們不敢爲難你。”
柳時兮扁着嘴點頭,她倒不是怕爲難,只是她才接修建回龍觀的活而已,程家就給了她如此大的下馬威。
修建回龍觀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那些人,究竟還要怎麼對付她。
而次次,她都要解慍幫她嗎?
他是儲君,多人雙眼睛盯着他犯錯。
“小郡主放心,不會有事的,老奴出來前還看到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爲郡主說情呢。”
柳時兮意外的看向解慍,此事一出,皇后應該避而不談或者直接與她劃清界限,怎會出手幫她。
“解慍,你與皇后娘娘說什麼了?”
“別多想,孤怎能左右母后的想法。”
解慍謙虛,柳時兮還想再說,大理寺派人來傳柳時兮,說要帶柳時兮去程府還原經過。
“皇兄雖胡鬧,不過孤與他打過招呼,不會太刁難你,你收着點,別再像昨日那般。”
“我昨天怎麼了嘛,說的都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