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柳瑜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吐出這三個字。
“柳瑜英是皇后的客人,娘娘若知道宮中有人欺負她,會如何?”
聽聞解容的聲音,琪嬪猛然轉身,對着他行禮,那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是我錯, 還請裕王殿下不要告訴皇后娘娘。”
琪嬪道完歉後,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腳都是虛軟着的,又不想被他們發現,扶着旁邊的丫鬟,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壓在兩個丫鬟的身上,這才勉強能走的動路。
四下沒了其他人,解容看着柳瑜英,面色有些發沉。
“柳瑜英,這裡是皇宮,你不要胡來。”
“是麻煩先招惹的我。”
柳瑜英丟下這句話,越過解容離開。
才走不遠,一位女嬤嬤對她行禮:“貴妃娘娘有請。”
柳瑜英回頭望一眼解容,他一個人站在涼亭中,穿的單薄,風吹起他的發,好似能將他吹入水中。
“嗯。”
柳瑜英輕輕點頭,去到 宮殿。
“你要我給皇后下毒?”
柳瑜英聽了後,竟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那可是皇后,不是阿貓阿狗。
貴妃坐在主位上,屋子裡燒的暖和,一旁的傭人揮着羽扇,替她趕走燥熱。
“皇后不喜你姐姐,有她在,柳時兮根本嫁不瞭解慍,爲你姐姐好,殺了皇后,纔是上策。”
“以你的身手,會被人發現嗎?”
貴妃玉手從波斯貓中伸出,遞出一個方瓶。
“她死了,你們柳家的仇,也算報了大半。”
柳瑜英擡頭,快速的閃過一道仇恨。
接過方瓶:“那也希望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柳瑜英離開宮殿,瞧見躲在暗處的解容,未曾理會她,往凰華殿走去。
“柳瑜英,我母妃讓你辦什麼事情?”
“聲音這麼大,不怕被人發現?”
柳瑜英一個箭步衝上去,用手堵住他的嘴。
“你還沒正面回答本王的問題。”
“你既然不承認是小人國的主子,我爲何要回答?別耽誤我辦事,不然連你也揍。”
解容就那樣看着柳瑜英一點點的離開。
他們這一家人,還真是...有點厲害。
“嗚,你不要傷心啦,相信瑜英一定可以解決好的。”柳時兮拍着柳瑜承的肩膀,安慰他。
“還有哦,姐姐也會盡快把瑜英接回來的,你相信姐姐,好不好?”
青玉有些驚恐,現在的柳時兮是真的柳時兮?這也未免太太溫柔了吧。
柳瑜承活脫脫地像一隻小兔子似的,紅着一雙眼睛,點點頭:“嗯,瑜承相信姐姐。”
柳時兮摸了摸瑜承的腦袋,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些餓了。
青玉的阿爹阿孃正好燒好飯,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吃完之後,青玉大方的邀請時兮和瑜承今晚在他們家休息。
柳時兮當然答應,她好想青玉,也好想應採擷。
柳瑜承和解啓在院子裡玩,柳時兮和青玉坐在臺階上,張了張嘴,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問她應採擷的近況。
“她要成親了。”
“你說什麼?”柳時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成親,開什麼玩笑,她纔多大呀,她都不着急,她居然要成親?
“嗯,一個她都不認識的人。”
青玉扯了一下嘴角,她最初知道的時候,比她還要誇張。
時兮去涼州沒幾天,她又去找了採擷,最開始她是不願見她的,好在她堅持不懈,她終於讓她進了丞相府。
可是告訴她的消息就是,她要成親了,問她沒滿意了嗎。
她有什麼好滿意的,可是看着她的表情,她知道,她在怪她。
之後,她想拖解啓打聽她未來夫君的事情,因爲他一直在渝州,還未回到京都,所以不知人品,不知面貌。
“不行,我不能讓採擷無緣無故地把自己嫁出去,她就是在發脾氣,等她想通了,那就晚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能有什麼辦法,他人都不在京都,等他一回來,他們兩個就要成親了。”
“解啓。”柳時兮突然喊他的名字,解啓正和柳瑜承玩水,嚇得他差點沒把柳瑜承直接摔水裡去。
“幹,幹嘛?”
“青玉說,如果你知道即將和採擷成親的那個男人的消息,她就考慮嫁給你。”
“真的?”
解啓眼睛放光,手一鬆,人直接摔了下去。
“時兮,你不要亂說。”
青玉羞的又紅又燥,嗚,她真的沒有說過這句話,她怎麼這樣呀,以後還真沒見人。
“當然是真的。”
“飄香樓,就現在。”
飄香樓外,柳時兮呵呵的笑着,笑的解啓有些發怵。
“六公子啊六公子,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結果呢?”
“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青玉說要嫁給我, 我就突然想起來來了。哎呀,你說我這腦子,怎麼就突然想起來了呢。”
開玩笑,應採擷嫁人跟他有什麼關係。
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他不喜歡她,也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希望,她自己愛瞎想,還不許她尋找自己的珍愛了?
所以啊,他纔會隱瞞徐正清的真實行蹤,要不然以這丫頭的個性,非得去跟應採擷說,而她每次從應府出來,情緒都不好,對他更是冷淡。
柳時兮呵呵一笑:“人家只是說考慮哦,你別理會錯意思。”
“考慮也行啊,萬一青玉想通了呢,嫁給我多好,青玉,你說是不是?”
青玉以及羞的滿臉通紅,不敢去看柳時兮和解啓。
一個把她賣了,一個把她買了。
嗚,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她纔不要嗯。
柳時兮看向飄香閣裡頭,看上去好像有人請客,大堂內坐的都是年紀相仿,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偶爾有一些女子入座。
“時兮,你看,採擷。”
青玉指着離門偏側的位置,柳時兮踮起腳尖去看,果然看到應採擷的背影,
“什麼眼神啊,這都能認出來。”解啓嘀咕着,他是一點也不想讓青玉參與到應採擷和徐正清的事情當中,保不齊會發生意外。
時兮看不見應採擷的臉,也不知她現在情緒如何,開心還是難過,她是自願來,還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