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張由鬆返回了皇宮大內，之前，還親自將劉掌櫃的送回到了鳳來茶樓，那時，天色已經很暗淡了，東方的啓明星甚至都露出了端倪。
“洪大爺，您的援手之恩，妙蓮兒實在難以忘記！”臨走時，在茶樓上，當着那個老頭子管家，劉掌櫃的都虔誠地表示感謝，同時，一雙杏目，遊走在他的身上，似乎意猶未盡處。
也不能說張由鬆就多麼乾淨利落，君子風格，其實，在送她之時，無論是城守軍的軍營房間還是茶樓的樓梯道，雖然表面上謙虛謹慎，禮貌有加，其實，張由鬆有大把的機會，去親近佳人，而裝作不經意間，他的某隻鹹豬手，已經在她的胳膊上碰觸了兩回，夏天的衣服，穿得何其單薄也？結果，那直接透過衣服感覺到的肉質地，爽啊。
回頭脈脈一笑，沒有惱怒，沒有羞澀，反而是一種心領神會，讓張由鬆越發覺得，和熟女之間的友誼，實在妙趣橫生。
直到皇宮大內裡，躺在龍牀上半睡半醒之時，張由鬆還在回味着一些生活的片刻，婉哥兒的雙面形狀，黑森林，小導彈，還有劉掌櫃的豐滿胸膛，粉嫩肉色，以及那回眸一笑的風情，吸魂奪魄。
“萬歲爺，萬歲爺？您剛回來啊。”柔雨姑娘溫柔萬分地半跪在牀邊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的身體移動，拽着龍爪，下爪，也即龍腳在清洗，她溫潤的小手，和着溫和的水，將張由鬆滋潤得心曠神怡。
“嗯，柔雨，你怎麼還不睡啊？別，別洗腳了，朕睏乏了！”張由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不行呢，萬歲爺，你要是不洗腳啊，會把別人都薰哭了的。”
張由鬆忽然聽她這一句話格外膽大，不禁莞爾一笑，仰起身體來，坐在龍牀上，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敲：“你哭了沒有啊？”
“沒有。因爲萬歲爺很乖啊，洗腳了啊。”柔雨笑嘻嘻地說。
張由鬆一時無語，真感到自己真是幸運，在皇宮內外，能夠遭遇這麼多的善良可愛的美女，何其難得？
“怎麼了萬歲爺？是不是很不討厭柔雨啊？”柔雨仰望着皇帝，眼睛裡亮晶晶的閃爍着蠟燭的光芒，那巨粗的蠟燭，流淌着渾濁的白色液淚，似有心結。
“不討厭啊，很喜歡啊”說着，張由鬆伸手出來，在她的腦袋上再撫摸了兩把，因爲她是宮女身份。就是髮髻也有不同，是那種兩邊綁兩隻小辮子唰唰的那種，但是，因爲頭髮過長，又垂落下來，顯得清新活潑，頗有青春活力。
用手撫摸着這頭髮，被頭髮的柔軟質地和散發出來的清新芬芳所感染，張由鬆居然愛不釋手，無法自拔。
“萬歲爺，你真亂！”
“嘿嘿，就是亂啊，柔雨？”
“嗯？萬歲爺？”
“其實啊，朕還想在亂字前面加一個字呢！”
“什麼啊？萬歲爺，奴婢不識字啊，您別跟奴婢扯什麼字呀字的！”柔雨嗔怪道。
張由鬆一時呆了，馬上道：“那你想不想學習認字啊？”
“想啊！柔雨聽說，以前有很多女人，都能識文斷字的，可有本領了，如果柔雨將來都識得了字，一定可以幫助萬歲爺處理政務，甚至女扮男裝，跟隨萬歲爺到陣上打仗呢！”
“你？就你呀？”張由鬆又好氣又好雄笑。
“怎麼不能啊？那過去的花木蘭就不是？過去的上官婉兒，不就是？”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野心勃勃啊，幸好你是個女的，你要是男人，說不定還要和朕爭奪天下呢！”
“不敢，萬歲爺，柔雨是您的人啊，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儘管萬歲爺沒有寵幸柔雨，可是，柔雨知道，萬歲爺是喜歡柔雨的，柔雨也喜歡萬歲爺啊，柔雨說了，以後生生死死都跟隨着萬歲爺！所以，柔雨要學文斷字，給萬歲爺幫忙啊！”
張由鬆看着她愣了半天，覺得自己身邊，冷不丁還埋伏着一個女強人呢，“好，朕答應你了，但是，朕有一點兒擔心啊。”
“萬歲爺，說嘛！”柔雨將水換了，再次給皇帝洗，還將噴香的毛巾給他擦了臉面，畢恭畢敬地退到了一邊兒。
“那個，凡事嘛，總得有個講究，是吧？你要跟朕學習，就是朕的學生，天子門生啊，是不是？”
“嗯！”
“那，你拿什麼來做學費啊？”
“萬歲爺，您還要學費啊？那，我們奴婢們整天給您伺候，還不算嗎？”柔雨驚訝地睜大眼睛。
“當然不算啦，你看，朕的身邊啊，宮女是不是很多啊，朕都沒有答應教她們，只答應了教你，你想想，難道，只有這個伺候就行了嗎？”張由鬆純粹是逗她玩兒。
人就是這養分，真磕睡就睡了，一旦過了，反而睡不着。
“那，奴婢知道了！”柔雨的眼睛裡，滿是苦惱：“在這皇宮裡，奴婢的一切都是萬歲爺的，還拿什麼交學費啊？“
“當然有啊，就是你的本錢，你以後啊，每天夜裡陪朕睡覺，朕就算收你學費了。”
“睡覺？”柔雨將話重複了一遍，立刻滿面羞紅，深深地低下了頭。
“你們宮女啊，都是朕的女人，陪朕睡覺了又怎麼？”張由鬆無恥地說。
“不行，不能！”
“怎能不能？”要是她乾淨利落地答應了，他恐怕也就覺得稀鬆平常沒有了意思，甚至直接拉了單子自己睡了。
“不能就是不能，我纔不給你當女人呢！哼，你那麼多的女人了，還佔人家的便宜啊？”柔雨伶俐牙齒，居然譏諷道。
張由鬆在皇宮內外，遇到了太多的順境，見慣了溜鬚拍馬，已經麻木，突然遭遇反擊，不僅不生氣，反而很是驚喜：“那你不是說過嘛，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既然這樣，朕抱着自己的女人睡了，還算佔便宜啊？”
“你！你胡說八道，不跟你說了！”柔雨臉上一紅，估計是聽了他抱着睡的字眼兒，太過敏感，立刻扭身想去。
張由鬆一把抓了她的胳膊，輕輕一蕩，就甩到了龍牀之上，用手按住了胸膛：“誰胡說八道了？”
“啊？不不，柔雨說錯了！不敢了！”
“什麼便宜啊？上一回你和皇貴妃，貴妃一起，三個人吧？不是給朕都剝了衣服麼？就算朕現在抱你睡了，也不算佔便宜啊！”
“怎麼不算啊？”
“你身上還有便宜啊？”
“誰說沒有啊？”
“那，便宜呢？什麼地方最便宜啊？你說，朕親自來找一找|！”
“嘻嘻！萬歲爺，你胡攪蠻纏！跟小女孩子一樣！”柔雨笑了起來。
張由鬆不管，將她抱起來，塞到了被單裡面，可憐她還穿着一雙繡花鞋，害怕將龍牀弄髒了，急忙掙扎，張由鬆翻身騎馬，不給她任何逃脫餘地，順勢一踩，將她淺淺口沿兒的繡花鞋子踩掉，然後，抱着睡了。
睡了好久，柔雨僵硬的身體才柔軟了一些，輕輕地扭轉了身體，低聲自言自語道：“幸好萬歲爺睡着，我還怕你糟踏我呢！”
張由鬆睡得模模糊糊的，卻也聽清了她的話，隨即，雙手一箍，將她摟得更緊，在她耳邊咬道：“現在，幸好的美好時光結束了，朕開始照你說的辦吧？”
柔雨尖叫一聲，在這晨曦微微的時節，傳了很遠，嚇得宮殿外面值夜的兩個太監面面相覷，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