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張由鬆第一次在乾清宮的龍牀上，招待了三名美女，但是，卻沒有多少邪念，做一點兒壞事兒，因爲，性情火辣的愛蓮，讓他在洗澡盆裡就心滿意足了，帶着左擁右抱的滿足成就感，他沉沉入夢，一覺就是天明。
夏天時間早，上朝的時候，他在步輦裡還打着呵欠，直到進入武英殿，坐上了龍椅，他還沒有完全清醒。
“皇上，這是給您起草的罪己詔！”大學士王鐸第一個過來，出班奏道。
張由鬆這一刻的心情很壞，昨天自己的決定，也不過是應應景色，希望感化那些可能威脅自己安全的韓贊周的部署，對四個閣臣，就是應付下，沒想到，他們還來真的了。
“呈上來，朕要親自看看！”張由鬆溫文爾雅地說着，沒有任何不滿表情，甚至還露出了渴望的笑容，這是底層小公務員鍛煉出來的素質。那種被上級扇了臉還要笑的本領，不是紈絝子弟小福王能夠具備的。
張由鬆從秦清手裡接着看了看，很多繁體字，看起來很費力，但是，龍飛鳳舞的字跡筆劃很是出色，“王愛卿，這是你的手筆？”
“是，皇上！”
張由鬆認真地欣賞着書法，又認真地打量着作者，暗暗感慨，要是能夠回到現代社會，他寧可只帶着這一張王鐸書法，這可是真跡啊。怎麼不賣它幾百萬上千萬的？就這麼單薄的一張紙。
“好，好，好！”張由鬆能夠窺探出大部分字的意思，反正是以皇帝的口吻書寫的，皇帝的檢查，嘿嘿嘿。“立刻發出明詔，”
張由鬆不覺得難堪，上級領導的反省書那還了得？哪一個草民百姓見了最高領導人的檢查不震驚不欽佩啊？劉皇叔一掉眼淚，部將們地忠誠度就唰唰唰直線上升！
本以爲這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在朝堂上，史可法，馬士英等人，對皇帝在乾清宮中杖斃大內總管一事，極爲憤怒，一個個出來，反覆地強調這一事件，用教訓的口吻反覆強調，要皇帝認真反省，絕對不能再犯！
張由鬆認真地傾聽着，不時地點頭，還公開對大臣們承認自己當時失於急躁和義憤，希望高調姿態過關。“朕向來愛民如子，惜命如己，此次事情，實在是罪過！罪過！”
“皇上，微臣以爲，皇上打殺一韓贊周事小，暴殺身邊近侍。且實際爲朝廷大臣的韓贊周，卻是大事，臣等恐怕萬年之後，史冊記載，於皇上大大不利。”劉宗周老爺子都赤膊上陣了。“君之明暗，以重命爲本，草率對待，焉有聖賢風氣？”
劉宗周不愧爲大明版本的雨丹教授，口才好，理論豐滿，滔滔不絕地講了老半天，講得所有的大臣都點頭不迭，同時，又焦慮不已，讓張由鬆更是無法忍受，上大學時張由鬆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說教課。
這一早朝，實際上是羣臣對張由鬆的政治大批判，打着聖賢明君的旗幟，張由鬆成了衆矢之的，一番亂拳，批駁得體無完膚。
張由鬆生氣了，媽比，老子是皇帝啊，皇帝的臉兒就這麼被你們亂折騰？
“好了好了，朕知道，朕聽了很多，朕也明白，朕罪大惡極！朕，你們說吧，諸位愛卿，你們是準備讓朕如何來反省啊？”
這一句話就重了，所有四個閣臣頓時語塞，其餘隨聲附和的大臣也閉上了臭嘴。
媽比，什麼破本事兒，貌似清兵殺過來時，你們都滾到哪裡去了啊？只有一個傻瓜史可法用死當敲門磚博得歷史上的破名聲，哪一個是真正的濟世之才？
看看王鐸，看看錢謙益，看看阮大鋮，還有一個趙之龍什麼的，諾大一個朝堂裡，站的全部是漢奸賣國賊，到了最後，全部都投降滿清了！
好象馬士英沒投降，被人家清兵追殺了。
這都什麼鳥人！
張由鬆一生氣，纔想起來，所有的朝廷官員的素質，其實是極差的，不是迂腐就是狡詐，或者勾心鬥角，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爲大明朝和皇帝賣命的，再一想，淮北四鎮只有一個黃得功還死戰到底的，其餘一個個都投降變臉兒，左良玉還乾脆跟中央政權兵戎相見，比漢奸還漢奸！至於殿角里數十名什麼勳臣之後，統統都是紈絝子弟，酒囊飯袋！
和這一羣鳥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張由鬆悍然反擊：“朕殺一韓贊周，實則拯救了十數性命，更有未來之數百性命！”
他將宮女們講述的韓贊周的卑劣行徑殘酷事實講述了一遍：“諸位以爲如何？難道，朕殺這樣的惡徒還不應該嗎？”
“皇上，您殺韓贊周，固然也有道理，可是幕後牽扯着寧妃一案，卻是大大不對。”朝廷的老牌理論家劉宗周又不知死活地殺了上來，順便將自己的慎獨理論又販賣一番。
“好了好了，不提也罷！”張由鬆不由得頭大，感覺自己對劉宗周的籠絡挺失敗的，那四個美女白搭了啊。嘿嘿，難道老劉看出，那些宮女都是次貨？“朕現在要問問我朝的軍政，行政和民政，既然我大明遲早會與靼虜決戰，請問諸位大臣，都做了哪些準備，有多大的把握？”
張由鬆迅速轉移了話題，點名責問，其中軍政和財政是其中的重點，他精明的頭腦，善於發現問題，很快就將局勢扭轉了。等下朝時，沒有人自糾結於皇帝的緋聞事件，而是津津樂道於大明朝廷的強大兵力和前景，也有人暗暗地撫摸着前額上的汗，皇帝對數據的敏感，讓許多人無法適應。
散朝以後，張由鬆比較鬱悶，先去觀看了下錦衣衛和淨軍，禁衛隊的訓練，然後回乾清宮吃飯，吃飯時，親自攙扶着寧妃，累經虐待的寧妃身體很虛弱，皇帝親餵飯菜的情景，讓每一個宮人都驚詫不已。
“來來來，芝若，愛蓮，你們也坐，對，吃飯啊。”張由鬆親自張羅，照顧這三個美人兒，激動得她們溫柔萬端。
“萬歲爺，您救了臣妾的命，又如此照顧，臣妾真是感激莫名，縱然是九死也無法報答您的恩德！”寧妃感慨萬分：“臣妾不過殘花敗柳之資，承蒙萬歲爺看重，還爲此使萬歲爺與諸位朝臣生出嫌隙，禍國殃民，臣妾實在愧疚！”
“沒事兒，沒事兒，朕別的做不到，對於自己喜歡的，動了的女人，還是肯負責任的，放心，只要有朕在一天，就沒有敢再欺負你們一點兒！”張由鬆說罷，又深深地爲今天早朝的君暗臣強的局面痛恨。如果這樣下去，他縱然有天大的本領也沒有發揮的餘地，怎麼辦呢？
突然間，他有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