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張由鬆就住在阮大鋮的原來家中,享受了阮家的所有可能的美滿之物,不僅將阮家大奶奶征服在洗澡盆裡,低吟淺唱,從此鍾情於皇帝,矢志不渝,而且,也得意洋洋地觀賞了阮家的著名歌舞。
阮家的歌舞,可謂是大明朝第一歌舞,也敢說是東亞洲乃至於世界當時的最高舞蹈藝術水平!
到底是金衣舞蹈高手,到底誰是玉顏之美,到底誰是左擁右抱的仙妾,這天夜幕下的阮家,張由鬆都見識了!
絲竹笙簫,鶯歌燕舞,雪白嬌媚,誘惑無窮,紙醉金迷……
美酒佳餚醉芳菲,不問柔嫩阿是誰!
花天酒地的張由鬆,直到拂曉才沉沉地睡去,玉女橫陳肉屏風,香甜漂浮入夢來。
再醒來時,已經日出三竿,高可照人,劉公公已經跪在房間的外面,大汗淋漓。
“皇爺,您醒了?”秦清一臉肅穆,勉強地笑着問候。
“嗯?你怎麼來了?”張由鬆打着哈哈。剛纔甦醒時,正發現枕邊的是那金衣第一人,舞蹈冠絕天下的雅琴,又是一番縱橫馳騁,張揚殺伐,淋漓的快意。所以,忽然見了親信高手,那種欺騙了人的心虛,也是有的。
“皇上,您深夜審問阮賊一案,勞累了,可是,也得及時返回皇宮,免得衆人掛念,現在,滿清靼子猖獗,北邊不靖,朝內人心惶惶,阮馬二賊餘孽蠢蠢,老奴擔心您,”
張由鬆看着他那忠誠而又耿耿於懷的樣子,點點頭:“秦清,是朕的疏忽,不對,多謝你了,朕以後一定注意!”
“皇上,請回宮吧!”秦清的情緒頓時被消滅得乾乾淨淨,皇帝都認錯了,你還能怎樣啊?
張由鬆戀戀不捨地回首看望了一眼正在房屋的窗戶縫隙間窺探的雅琴,又見遠遠的地方,阮家大娘子正小心翼翼地張望,笑了,向她們兩個揮着手作別。
兩個女人見皇帝如此重情誼,頗爲意外,尤其是那阮家的大娘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乾涸的土地突然降臨了甘甜雨露,怎麼不深深沉醉?
“皇上,是不是把她們都送到皇宮大內?”秦清問。
“你?好!秦清,你真是朕的好管家!這些女人本身無罪啊,何況,朕連阮賊都赦免了呢,”張由鬆大爲驚喜,真想衝上去抱着這個死人妖那細膩雪白的老臉兒皺紋上啃一嘴巴。
昨夜雨驟風狂,嬌花肆意香,雖然自己見識了衆多美人,卻沒有能力一個個窺探仙境,覓芳攬勝,只是走馬觀花,匆匆忙忙,真正得手的,不過是阮家老美人,金衣雅琴,其餘青衣四人,而在面前走馬燈般旋轉招搖的,都沒有親採花蕊,釀成甜蜜。
只有帶回宮廷,慢慢地品嚐,一一享受滋味了!
忽然回想起阮家的衆美姿態顏色來,雖然在蠟燭燈光之下,也能清晰見得,一個個欺霜賽雪,玉樹臨風,金衣之上,盡比神仙,就是銀衣風姿,也比自己皇宮裡的美人妙上一等。張由鬆恍然發現,自己撞進了一個美人窩窩了。
雅琴等人最後的牀上囈語表明,這阮家所謂的超級美人,原來,有一半都是藉着給皇帝徵召宮妃的名義,將最出色的挑選出來,然後截留下來的!
張由鬆詢問了劉公公,又詢問了其他阮府女人,最後,確認了此事。
當然,現在,張由鬆又把事情的真相跟秦清講了。
“皇爺,老奴早就知道此事兒,所以,皇爺來這兒玩賞花卉,老臣並不反對,即使將這些美人都送進宮中,也是物歸原主,應該的!”秦清很是通情達理。
張由鬆有些鬱悶,尼瑪,早幹嗎啦?早說的話,老子早就帶領御林軍殺到阮家把這廝的上下兩個腦袋一齊掐了!
尼瑪,把原來屬於朕的美女劫了流了?流氓啊!
“秦清,朕的意思是,將阮家的宅院中羈押的女子,挑選出來,除了原本是宮人的美人外,所有年齡在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阮家女人,派人來檢驗查看,然後一起送宮中!”
“是!”
“還有!馬士英的家中,所有此等女人,也都進行挑選鑑別,凡是年輕漂亮的,都送往宮中。”
“是。”
“嗯,那個秦清,馬士英的女人,包括他的正妻,兒媳婦什麼的,都不要再動了,他的女兒,也在應徵之列!”
“是,皇上仁慈!”秦清說。
在場的小太監和淨軍都覺得皇帝不錯,對馬士英網開一面了,正常情況下,一個大逆罪的,所有女眷不是被殺,就是被掃入軍營爲妓,可憐死了。
張由鬆給馬士英留了一點兒面子,與阮大鋮不同,是因爲老馬在歷史上還是個抵抗派,沒有投降!
“嗯,秦清啊,馬士英是否參與截留朕的應徵宮女?”
“這,也有!”
“好,你立刻去調查!如果屬實,今天夜裡,就把他的三個閨女都洗洗裹了毯子送朕的寢宮!”
張由鬆地邪惡報復,在秦清那兒居然沒有引起爭議,讓張由鬆頗爲驚訝,本來,他是準備着訓斥這個可愛的老頭子,不,老大嬸兒的。
本來要迅速回皇宮處理軍政大事兒的,滿清軍橫掃黃河以北,沿着黃河的明軍紛紛投降,戰爭的形勢已經完全明朗,大明國處於絕對的劣勢和危機中,花花草草的滋味,已經享受了,何必流連忘返?
但是,突然想起來的這一事情,讓張由鬆怒不可遏:“秦清,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事先不跟朕說?”
“這,皇爺。”秦清無可奈何地說:“當時,您剛登大寶,沒有一兵一卒,完全是人家馬阮等人,聯合淮北四鎮擁戴起來的,別說皇爺您的宮人,就是您的皇位……哦,老奴信口開河,請您寬恕!”
“不能寬恕!”
“啊?皇爺!”秦清跪了。
張由鬆氣得在院落裡飛快地走來走去,一面跺腳,一面呼氣,太生氣了,開始還以爲自己給阮大鋮戴了綠色環保帽子,羞辱一下這個歷史罪人,誰知道,人家先把自己的皇宮美人截留下來操作了。
老子的黃花閨女,生生被你們糟蹋了!
象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張由鬆忽然改變了主意。“秦清,你起來,朕不怪罪你,那時,朕是泥菩薩,自身難保,也就忍耐了,可是,現在呢?朕是皇帝,朕有兵有權有實力,還怕個鳥兒?尼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敢欺負朕的宮人?朕絕對不寬恕!”
見皇帝氣急敗壞,秦清非常爲難:“皇爺,回宮吧!”
“不,朕就在這裡等着,你先在這兒調查,將所有應該進宮卻半道兒被截留的美女都查出來,還有,派遣人,就劉公公吧,到馬士英的家裡去,看看那裡押解的女人裡,有幾個是,還有,立刻將馬士英的小妾們,他幾個兒子的妻妾們,還有他的女兒,都押解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