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幾乎一夜之間,張由鬆變成了壞蛋,強勁的力量促使他瘋狂了很久很久,才精疲力竭地躺下來休息。
“萬歲爺,您,您,您,太可怕了!”芝若、上官青兒等人,一個個臉色蒼白,體力耗盡,心有餘悸。
古代的中藥的藥力這麼強大啊?
張由鬆對中醫的博大精深再也不敢等閒視之了。什麼西班牙大蒼蠅,美國的偉大哥哥,都是瞎扯。
因爲用冷水洗了澡,解了藥力,他才恢復了原貌,對所有參戰的宮人都安慰一番,“朕只是好奇,想不到真有這東西,芝若,朕告訴你,這些東西不是好東西,傷風敗俗啊,以後給朕封存起來,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能亂動!”
“是了,萬歲爺!”
如果不是輪番之戰,肯定要出現傷亡事故,張由鬆發誓,再也不這樣胡來了。
“朕聽說,大唐太宗皇帝也曾經食用藥劑,增補娛樂,想不到藥力如此之大,嗯,朕聽說,後宮爲了給朕配製這藥,在夜晚時分派遣許多太監出城到野外去捕捉?”
“有!”
“立刻給朕把這事情斷絕了!再也不許配製!”
第二天清晨,張由鬆沒有上朝,藉口昨天喝酒以後傷風着涼,休息兩天,派遣秦清傳話,要四大閣臣主持朝會,商榷大事,之後有事情可以送宮中御覽。
因爲心中慚愧,張由鬆趕緊將昨天看的奏章又翻閱起來,頭昏昏沉沉的,怎麼也看不進去,想了又想,就走出來。
“萬歲爺,御花園的花開得很好,您要不去看看?”尚可帶着人進來了,笑容可掬地請求:“昨天皇爺看奏章差不多一整天,龍體勞累,老奴想,如果皇爺看看花散散心,一定能清靜耳目。”
張由鬆覺得尚可的建議也不錯,好些天沒有去御花園了,對,那兒的景色很漂亮,園林風貌,隨着地勢建築,頗有詩情畫意,看看也好。
很快,叫了步輦,趕到了御花園,只見花草長得鬱鬱蔥蔥,尤其是荷花,鋪面了水面,各種各樣奇異的,說不上來的花朵,滿樹滿株,令人心曠神怡。
“好!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張由鬆不由自主地念叨起來。
“嗯?”尚可跟隨着皇帝,聽完他的吟詞,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了?”張由鬆也是莫名其妙。
“皇爺,您剛纔唸的什麼詞兒啊?這麼好!好!”
好個頭,老子還沒有盜版清朝的詩詞來蒙你們呢,怎麼着咱文科學生的文化素養還是有滴!
“老詞兒。”
“皇爺以前從來不念這些詩詞歌賦的,今天隨口唸了一首,老奴聽着,格外高雅啊!”
張由鬆問:“真的假的?朕以前不是也念過詩嗎?”
“沒有,沒有!”
不管怎樣,這死人妖對自己的敬重又多了一層,嘿嘿。
遊玩了一會兒,張由鬆見湖泊裡的魚不少,就要了釣魚杆子釣魚,上午時節,不是釣魚時候,魚不上鉤,釣了半天,沒有成果,他索然無味,看着對面荒涼氣象的湖心沙洲,想象着現代社會自己的生活情景,不禁有些苦澀。
“皇爺,老奴記得,皇爺還捉過幾個刺客的,不知道審問得如何了?”
張由鬆一愣,突然笑了,“對對對,那三個刺客還在關押着,沒有徹底審問呢,”將釣魚杆一丟,信步走去。
很快就到了關押處,只見數名淨軍正在吊兒郎當地聊天,腰裡掛着刀,腦袋上歪戴着帽子,一見皇帝駕到,嚇得魂都飛了。慌忙給皇帝跪了。
“皇爺!”
“你哭什麼?”
“奴才怕!怕!怕!”
“怕什麼啊?”奇怪了都。
“皇爺威嚴,奴才實在是懼怕!”
“嗯?”
“皇爺連皇貴妃都嚴厲責罰,小的沒有好好站崗看守,說閒話,請皇爺責罰!”說着,這小太監可着勁兒往自己臉上扇着。
張由鬆揮揮手,冷哼一聲進屋子去了。
他很有成就感,昨天打了皇貴妃,今天所有的人恐怕都知道,從尚可和這些太監的神情看,絕對有震懾效果。對,以後朕得拿出氣勢來,不能嘻嘻哈哈。朕既然要做英明之君,就得有霸氣,隨便側面看看,也有霸氣側露的!
“皇爺,請!”
屋子裡陰森森涼嗖嗖的,讓外面走了半天的張由鬆一陣清爽,屋子中間用鐵柵欄攔截着空間,一個年輕人躺在乾草叢中休息,手裡腳上都戴着鐵鐐,剛剛推開門時沉重的聲音,將她驚起來了。“皇上?”
“嘿嘿,袁巧琳啊袁巧琳,你住得還習慣嗎?”
“呸!你個昏君,把人家鎖在這黑不嚨咚的破屋子裡幹嗎?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本姑娘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張由鬆欣賞着她的面容,因爲這些天困在屋子裡,更白嫩了,因爲有他的要求,看守還算照顧,隨時隨地有宮女來伺候,給她換洗衣服,所以,穿得乾乾淨淨,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瞧瞧,還是昏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張由鬆將所有太監都攆出去,一個人站在柵欄前。
“怎麼不是昏君?”
“昏君?什麼是昏君?有我這樣帥的昏君嗎?”
“你!”
“嘿嘿,”今天,明着就是無聊,來找你娛樂娛樂的,“還有,對待犯人,有朕這樣溫文爾雅,熱情接待的嗎?”
“哼,把人家困在這裡,不放也不殺,你是何居心?”
張由鬆欣賞着她雪嫩的皮膚,想象着蘇東頗先生“有婦顏如雪”的詩句,用手指在鐵柵欄上彈了彈:“喂。姑娘,住得還習慣嗎?”
“人家問你,爲什麼一直關着?”一氣憤,這妞兒呼吸急促,小胸脯顫慄得厲害啊。
“想泡你啊。”
“泡我?什麼泡我?”這妞兒一臉迷惘。
估計這詞彙兒還沒有進入尋常百姓家,張由鬆也不解釋:“想通了沒有?”
“誰想通了?有什麼可想的?你就是昏君,本姑娘就是要殺你!”
現在,她已經承認了姑娘身份,那種刁鑽野蠻的氣焰還在。
“哎,閨女呀,何苦呢?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要殺你還不容易啊?可是,朕在思量,你既然自稱是忠良之後,受到小人的矇蔽,實在可憐,朕不忍心殺你。只要你承認罪行,表示翻然悔悟,朕即不殺你!”
“行!不殺你!”袁巧琳沉思默想了一會兒,終於認真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