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波和寇湄兒都到了蘇州,要轉往南京,畢竟在軍營之中,多有不便,最爲不便的是,張由鬆擔心被別人說背後的壞話,雖然皇帝是至高無上的,可是哪個人前不說人?哪個人後不被說?對於皇帝的名聲還是有影響的。
現在,張由鬆已經變了許多,由最初的那個一見美女就冒兇光的小狼狼,成爲一個穩重的政治家,不再一們心思地想着那些女人的豐滿凹凸之處,而是將主要的精力,都轉向了江山和權利,那種帝王的威嚴,使他深深地迷醉。
要江山還是美人?自然都要了,可惜,有了江山纔有美人的!
“皇上,您該歇息了!”在杭州的軍營裡,張由鬆認真打點着南京內閣發來的奏摺,只要的內容他都會看的,還會列出要點,就是那個毛病太不合用,影響了他的寫字速度。
“知道了!”張由鬆疲憊不堪地放下筆墨奏章,站起來揉揉眼睛,爲了表示自己良好的軍紀,張由鬆入城以後,只派遣了少量的官兵駐紮,看受不了城門,其餘的官兵,多在城外曠野之地,安營紮寨,他所處的就是城南的一處。
“皇上?”陳子龍欲言又止。現在,他的任務變了,因爲馮可宗犧牲,皇帝讓他擔任了錦衣衛的都督,後來,擔心錦衣衛的軍官積極性,又將一名高級錦衣衛軍官提拔起來,擔任副都督,正都督是皇帝本身兼任的,陳子龍參與錦繡衣衛隊,實行雙頭制度,顧炎武爲專職的參謀將軍。陳子龍的重心在御營大軍,這個傢伙畢竟做過幾天的兵部給事郎的,作風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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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
“皇上,您趕緊休息吧,今天,有好的事情。”陳子龍道。
“好事情?說。”
“魯王感念皇上的赦免之恩,特敬奉美女四名,皇上要不要看看啊?”陳子龍情緒很好,不象嫉妒的樣子。
“那好啊!”張由鬆忍不住色心大發:“帶上來,朕瞧一瞧,浙江有何等妙人兒。”
“皇上啊,這軍營裡如何使得?臣在城中一處魯王舊宅裡,已經安置了人手。一切準備妥當,”陳子龍畢恭畢敬:“皇上連日操勞,是該歇息一會兒了。”
“那好,多謝美意了,走!”下午時分,太陽垂垂西落,有蒼茫的暮色,長天一抹,杭州的春天,美不勝收。
騎兵百人,速度趕到了魯王舊宅,那裡,早已有人在張羅了,皇帝到時,卻是一身戎裝,有數名妖豔的婦人,畢恭畢敬地歡迎,伺候着皇帝進入,而海大富和十數名大內高手,寸步不離,他們目光炯炯,用懷疑的目光盯着每一個人。
“皇上!”魯王正在府上,跪在走廊下很久了,他的妻妾子孫,也都在,數十個人,浩浩蕩蕩的,把皇帝嚇了一跳。
“好了,起來吧。”
名義上。魯王是請皇帝來赴宴,在着一帶,本身就有數十名皇帝的親兵在保護,實際上是監督着魯王,現在,嚴格意義上講,他已經不是魯王,而是知命侯。這是張由鬆給他的新爵位。
因爲田產被剝奪,魯王的財產受了不少的損失,但是,他的基業還在,僅僅在杭州城內,他就有十處宅子,還有一些店鋪等,所以,一個市民大富豪的底子還在。感激地將皇帝請到了宴席之上,立刻,就有了無數的美酒佳餚,魚貫而上,同時,無數的美女佳人,也點綴穿梭其間,讓這本來豪華的魯王府,頓時金壁輝煌,夜色濃郁了,無數的蠟燭點燃起來,昏黃的燈光,使夜色迷離,而那些俊俏的王府宮女,都回輝映得格外迷人。
張由鬆端坐其間,頻繁舉杯,一面也夾着菜餚,魯王在席間,先爲皇帝敬酒,說了無數的感謝的話,然後又敬了數杯酒,倒退着出去了。
“皇上,這傢伙會不會在府中暗藏甲兵,暗算我們?”海大富很是機警地說。
“你們去看看嘛。”
奉了皇帝之命到處遊逛的大內高手,在監視的原駐守部隊的幫助下,將這兒查了個底朝天,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
不多時,魯王,知命侯再上來,將手一拍,已經有數十名宮女輕輕拖裙而來,各着霓虹衣裳,打扮得花花綠綠,在絲竹之聲中翩然而舞。
這舞蹈倒沒有什麼希奇,在皇宮中待久了,豈能沒有閱歷?不過,張由鬆還是相當享受,這魯王的手下,美人不少啊。
早知道如此,老子就不該赦免了這老傢伙,直接將這些美人竊爲己有,張由鬆甚至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皇上請聖覽。”魯王小心謹慎得好象身邊臥了一隻大老虎。
在張由鬆的身邊,還有數十名武將,官員,除了陳子龍負責全軍以外,多數的人員都來了。
“好,好,好!”張由鬆不時鼓掌叫好,而所有的文武官員也一起附和。
宴會很快結束了,張由鬆準備走的時候,魯王卻向他表示,願意將這連宅子也奉獻給皇帝,“皇上,臣之大罪,無法挽回,皇上大恩,臣更無法報答。”
張由鬆開始還擔心他耍花招呢,現在,判斷他是向皇帝示好,因爲,他正在皇帝的手裡,皇帝可以隨時隨地食言,甚至捏造藉口除掉他,畢竟,它們煽動官民,將皇帝指責爲冒牌。這政治玩笑開得太大了。
“宅子?知命侯,朕有皇宮,何必要你宅子?”張由鬆奇怪。
“皇上可將此處建爲行宮。”
“不必了,朕以往征戰,不過路過此處,以後,經營福建兩廣,再西上掃除張獻忠李自成之流,或者北上幽燕恢復舊都,戎馬激烈,哪有閒心。”張由鬆謙讓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你雖然有大罪,朕已經赦免你了,放心,朕是認真的。畢竟,你我都是皇家一脈,朕也是心慈面善之人。你不要過分擔心。”
“皇上,那,臣把這些美人奉獻給皇上,總是可以的吧?”
美人?張由鬆的心裡一動,儘管他的心思不在這裡,可是,還是無法抵禦美人兒的誘惑。推辭之中,知命侯就退了出去,不久,海大富和知命侯的身邊管家,已經接洽完畢。
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美女嘛,誰不想欣賞欣賞,娛樂娛樂?可是,自己明目張膽地前來,身邊又有這麼多的將領官員,如何是好?
“皇上,知命侯所獻美人,都在等候皇上的挑選。”海大富有些陰森森地稟報。
尼瑪,這是個技術活兒啊,怎麼安排好呢?看着周圍正疑惑的官員將領們,他突然有了主意。“知命侯知錯必改,孝敬朕之意,朕知曉了,也罷,將那些宮人都叫上來,一一表演才藝!”
於是,總共有三十餘名的原魯王宮的宮女,開始了單獨的才華藝術遊戲。下面,是數十名御前官員,臺前,只有一名宮女,那個尷尬。好在她們都是專業人士,也能儘量地展現了自己大優美身材和俊俏的臉龐。
“來人!”張由鬆喝道。
那些宮人,在表演完以後,都在一側站立等候皇帝的旨意,而官員們都在貪婪地觀賞着這些妙齡女子,一面驚歎,一面嫉妒。
海大富到了,數名親信的大內高手也到了,大家不知道皇帝要做什麼,包括那些主要的官員將領,也都猜測着這樣的結局:把這些美人兒都收了!
“顧炎武?黃宗羲?”張由鬆點了兩名大才子,分別要求他們指出,哪位宮人最漂亮,他是按照官階和親信度來排列順序的。並且,一再叮囑那些官員將領,必須指出一個。否則就是大不敬。
本來以爲是皇帝的酒後玩笑,大家指就指了吧,能有什麼?在貪婪地欣賞以後,大家都帶着望洋興嘆的絕望。誰知道,皇帝最後說道:“朕今天賜你們美女各一人,就爾等所指之人,帶回軍營,爲各人之妾,魯王歸屬爲知命侯,奉獻美人,諸位輔助朕大破叛亂,當賞!”